第161章 南少林的由來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制止他們。”南夏太后嬌喝起來。
一眾圍攏在黃橙橙轎子四周的侍衛們,舉着刀,像是瘋了一般在叫嚷着,向寢宮外圍觀的宮女和太監奔跑而去。
一時間叫嚷聲甚為嘈雜,說什麼的都有了。
“你們這幫子閹人,怎這地如此,是看喜的猴子么?”
“欠揍。”
“媽的,還勞煩老子動手。”
……
一聽侍衛們謾罵聲,嚎叫聲,這些圍觀在寢宮外的太監和宮女們形態不同:
有老練點兒的,乾脆就走到一邊上,跪倒在地面上,雙手抱住頭顱,只是在口中說著,“恭迎陛下和太監。”
而有的宮女和太監則在慌亂間四處亂竄,儼然就忘記了宮裏的規矩。
這些手揮舞着鋼刀,渾身披掛盔甲,奔跑得極其快的侍衛們,只是在轉眼間便以追趕到逃跑的宮女和太監身前。
只見這寢宮外有的宮女和太監到好一些,只是被阻擋住了去路后,便跪倒在地上,而有的太監和宮女就試圖着想要推搡開一些侍衛跑出去。
阻攔住他們的侍衛,當然不允許他們如此,有的飛腳就將他們踹倒,有乾脆就動了刀,一下就劈砍在他們的脖子上,在剎那間在寢宮四周宮女和太監倒下的,在地面上打滾的太監和宮女比比皆是,而被劈砍掉頭顱的太監和宮女,即便頭顱在地面上滾動,身子也會在地面直立一會兒,然後再晃晃悠悠地倒下去。
將寢宮外的局面控制住后這些跟隨南夏皇帝和南夏太后而來的侍衛們也不再聒噪,只是舉着鋼刀守候在眾多宮女和太監的四周。
這時兩頂黃橙橙的小轎在轎夫和一眾宮女的簇擁下,停放在寢宮門口,轎帘子被打開,南夏皇帝和南夏太后先後從兩頂小轎子上下來。
南夏太后和南夏皇帝幾乎都皺着眉頭掃視了一眼四周的宮女和太監后,然後在一中宮女和太監簇擁下向著寢宮之內走了去。
這瘋了的人,思維甚為深沉,卻不像是一般人一樣,寢宮外已鬧成了這樣,但是在寢宮內,這顧嬌彷彿什麼都被聽到,只在胡言亂語完后,就輪動着拳頭,又將兩個宮女打了一頓。
這兩個宮女心中有苦卻說不出來,只能抱住頭顱,期期艾艾蹲在地上告饒。
一走進寢宮,這顧嬌打兩個宮女的一幕立刻就映入到南夏太后的眼帘,無論怎樣,此時情景都不雅觀,身為一國之母,怎能放任如此情形。
南夏太后蕭暖,小手攥成了拳頭,輕咳了一聲,立刻將顧嬌驚醒了,只見這顧嬌抬起頭來,一看到南夏太后蕭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也不再打兩個宮女,只是嘻嘻笑着,跑到炕邊上蹲了下來,然後就是瞅着南夏太后蕭暖之時也嘻嘻傻笑。
雖然不再挨打,但是兩個宮女也不敢動,不敢言語,只是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南夏太后目光流轉在寢宮內后就一皺眉頭,南夏皇帝陳臣見了蹲在炕邊上的顧嬌后心中卻已生出了厭惡。
此時的顧嬌頭髮蓬亂,蓬亂的長發將她面頰遮擋住,透過亂髮隱隱約約能看到,顧嬌慘白的面容,並且她的眼神也不像是正常人的眼神,只在嘻嘻笑着時,目光賊溜溜地流轉着,像是在躲避着什麼髒東西似的。
厭惡地看了顧嬌一眼,南夏皇帝就不再看顧嬌,而是低垂下眼帘,不錯眼珠地看向了地面上的金磚。
“嬌兒,為何如此?”南夏太后目光最後定在顧嬌的面頰上問道。
然而這顧嬌似是聽不懂人話了似的,只是聽到南夏太后問話,也像是聽不到什麼似的,只是嘻嘻傻笑着不說一句話。
南夏太后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到不是可憐顧嬌,而是為顧嬌生下的嬰兒感到不值,就因為宮中爭寵,今日這顧嬌就落得如此的下場。
南夏皇帝見此後,轉而問南夏太后道:“母后,如今之計應如何是好?”
南夏皇帝僅僅有十五歲,年歲上尚屬稚嫩,處理也不老練,遇到顧嬌如此,心中早就沒了半點的主意,所以才有此一問。
南夏太后看着顧嬌,然後低聲說道:“嬌兒已瘋,若是在寢宮中呆下,這宮中太監和宮女豈不是要笑話皇家,不如如此,就讓顧嬌去冷宮居住,再去招呼太醫院時常派人照顧,這樣也算盡了情誼。”
南夏皇帝不知置言於否,只是點了點頭。
南夏太后蕭暖芊芊素手一揮,站立在她身後的宮女先後走到她的面前。
只見這些宮女雙手扣在右腹部,面對着南夏太后蕭暖盈盈虛拜下來,幾乎又在同時,異口同聲地說道:“太后吉祥。”
“你們且去帶了小娘娘去冷宮。”南夏太后蕭暖說道。
幾個宮女喏后,紛紛走到顧嬌近前,似是這顧嬌有所察覺,又似顧嬌聽懂了南夏太后的話,只當這幾個宮女走到顧嬌身前,這顧嬌突然就站起來,要從幾個宮女身子的空隙處跑出去,但是很快就被幾個宮女阻攔住,這幾個宮女七手八腳地將顧嬌抓住,然後竟將顧嬌舉了起來,抬着她向著寢宮外走去。
顧嬌掙扎着,口中嚷嚷着道:“放開我,等王母娘娘來救我了,看見你們如此對待我,必將將你們都殺了。”
一聽此言,南夏太后蕭暖頓時慍怒起來,只見她白皙的面容上變得通紅,目光只是流轉在幾個抬舉着顧嬌宮女的面容上,突然就嬌喝起來:“你們都是死人吶?為何眼瞅着小娘娘亂嚷嚷?”
眼見如此,這幾個宮女到也有些慌了,有的低垂下頭顱,有的躲閃着南夏太后的目光,有的機靈一些隨手從懷中掏出了手帕,塞在了顧嬌口中,到了這時,這顧嬌才不亂嚷嚷,只是嗚嗚地被幾個宮女抬了出去。
南夏太后狠厲地回身看了一眼幾個抬着顧嬌宮女的背影,然後轉身邊往寢宮外走,邊說道:“皇兒隨本宮回去。”
“喏。”南夏皇帝陳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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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三郎衛長慶的任務看似簡單,實質上有些難,這南少林和衡山派素來與南夏朝廷沒有交集,讓他去請南少林的無量法師和衡山派的羊算子掌門,前途未卜,甚至有些堪憂。
當然這混三郎衛長慶卻也不是什麼好鳥兒,即便請不動,這兩位當今武林中極有分量的人物,他也可以尋找理由搪塞。
十多日後,混三郎衛長慶才到了南少林。
南少林的情況,混三郎再熟悉不過,他本人就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雖然事過境遷,南少林的俗家弟子多數都已下山,但是對於曾經生活過的南少林這一方熱土,混三郎印象極深刻。
南少林的淵源極深,最遠可以追溯到唐初時期,當時的南少林卻並不叫南少林,而是叫林泉寺,之所以成了南少林,是因為在唐初時期,南少林綽號十三棍的十三僧人救過唐太宗的命。
唐太宗感念這十三個僧人救主有功,特命少林寺的曇宗方丈在南方蒲田林泉寺上建立南少林。
故地重遊,混三郎衛長慶別有一番滋味,走在上山的路上,卻沒什麼武林人士,只有少許的香客往山上走。
香客們形形色色匆匆,像是來寺廟中祈禱什麼。
混三郎只在他們中間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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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規矩就是少說話,多做事,這對於在宮中討生活的太監和宮女們是再好不過的金玉良言,就算伺候北周皇帝蕭綜的宮女和太監們都知近幾日,北周皇帝蕭綜身體不適,在沒有吩咐的情況下,他們也諱莫如深。
此時北周皇帝寢宮中沒有太監和宮女,北周皇帝蕭綜盤坐在紫檀木床上,雙手搭在膝蓋骨上,在調理真氣。
從遠遠看去,北周皇帝蕭綜的身體上冒着藍幽幽的光芒,他手指尖上冒出的藍色光影,只在空中繚繞一會,就融合到他身上溢出的真氣當中。
吱呀一聲,一個懷抱着拂塵的小太監,拿着一隻鴿子,推開門進了寢宮,然後轉身將扇門關閉上后就趕着碎步,向著紫檀木床跑了過來。
聽到有細微的腳步聲,北周皇帝蕭綜緩緩睜開眼睛,小太監的身影映入到他眼帘后,北周皇帝又閉上了眼睛。
這個太監跑到北周皇帝蕭綜的近前,然後跪倒在地面上,低頭說道:“陛下,有信鴿從南邊飛來,洒家見了便抓了回來。”
北周皇帝蕭綜睜開眼睛,看着小太監手中的信鴿,然後說道:“將信袋逞上來。”
小太監取下信鴿腿上的布袋,揮手將信鴿遞到了北周皇帝的面前。
北周皇帝蕭綜卻未接這布袋,而是揮舞起雙手,只見在他輕柔地揮舞雙手之時,他身上溢出的藍色芒影忽明忽暗,很快又消失於無形了。
到了這時,這北周皇帝蕭綜突然收了手,隨手接過小太監手中擎着的布袋。
北周皇帝蕭綜將布袋打開,從裏面那就一張摺疊得板板整整的宣紙來,攤開宣紙看過宣紙上的內容后他眉頭緊鎖。
這蕭暖信中所書,分明就是要三皇兒蕭諶召集北周武林高手去南夏參加比武招親大會。
北周武林中當屬少林和武當最具權威,不過在前朝末,大混亂的年代,這兩派卻都不同程度地受到重創,如今都在閉關之中,若是召集,恐難以召集到大宗師一類的高手。
諶兒雖已得到武當尚品真人的真傳,於這十餘年間武功大有所成,可若是去南夏,終究力小甚微。
只是略微尋思了一下,北周皇帝蕭綜就又將信紙摺疊好,然後裝回到布袋裏,緊接着隨手將布袋遞到小太監的眼前。
“你且去將布袋送到太子那裏。”
太監接過布袋,道喏后,就跑了出去。
……
……
等這小太監到了北周太子蕭潛府邸時,已然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附在書桌上,拿着毛筆遒勁地書寫着毛筆字的北周太子,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跪倒在地面上的小太監,然後邊拿着毛筆寫毛筆字,邊專註在桌面上的毛筆字上說道:“是何事,卻惹得你這小子跑斷了腿兒。”
小太監從懷中掏出信袋來,逞遞到北周太子蕭潛面前。
“是皇爺…讓小…的來的,還請……太子殿下查閱。”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說著。
北周太子蕭潛將毛筆掛在了筆架上,這才隨手接過小太監逞遞過來的布袋,然後背脊依靠在太師椅上,看了一眼桌對面的綠蘿。
此時的綠蘿身着盛裝,一手挽着自己的袖口,一手拿着墨石在煙台里研墨,只見了北周太子蕭潛看她,心下里當時就明白了北周太子的用意。
她放下了墨石,然後從桌面上茶盤中拿了茶壺和茶杯,倒了一杯茶水,拿着茶杯,蓮步款款地走到小太監的身邊,聲音柔美地說道:“有勞小公公,還請小公公寬飲一杯。”
小太監將懷抱中的拂塵放到地面上,然後隨手接過綠蘿手中的茶杯,一揮寬大的袍袖,只將自己面孔遮擋住了一半,露出鼻眼后這小太監拿着茶杯,仰脖就將茶杯中的茶水喝光了。
茶水的乾涼和清甜頓時潤到小太監的喉舌中。
小太監的身體舒服了一些,然後揮手將手中茶杯又遞到綠蘿的面前。
綠蘿接過茶杯,然後目視着小太監說道:“小公公可需再來一杯茶水?”
小太監一頭磕在地面上,然後說道:“謝娘娘,小的已然夠了。”
綠蘿沒說什麼,回到桌面去了,一將手中茶杯放下,就又挽起袖口子,拿着墨石在硯台中研墨起墨來。
這時,北周太子將桌面上的信看完,然後又重新將宣紙摺疊回原樣,這才目視着跪倒在地面上的小太監說道:“你這就回去,稟告父皇,我這就召集三弟來討論這事兒。”
“喏,”小太監一頭磕在地面上,然後站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北周太子雙張互擊,啪啪地拍了幾個巴掌,房門吱呀一聲就被一個侍衛打開,這個侍衛從門外向屋裏走,正好迎面碰見了小太監,這小太監手拿着拂塵輕輕一揮,躬身點了頭,然後就與這個侍衛錯開了身形出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