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梁換柱

第七章偷梁換柱

再說陳偉他們九人於第二天上午(即八月一日)來到岔路口的下了馬休息,在短暫休息的時刻.陳偉說道:“剛才在路上,我想了想我看我們的應該兵分兩路回國”.

“為什麼這麼做小王爺,原本我們力量就少,再這樣兵分兩路,我們豈不更少了嗎?”郎虎問道.“韓總管你認為呢”

“我看小王爺說得對,我同意小王爺得意見”

“為什麼韓總管你也這麼認為”郎虎說道.

“敵人重點在小王爺身上,對你們注意力要少些.我想你們肯定能安然通過,你們到達領地后,臨時找個替身,可大肆宣揚小王爺回來了,這樣敵人警戒必然放鬆,小王爺就可安全的回來了,你們明白看了嗎?”

“我跟小王爺一路,韓總管你走另一路吧”郎虎說道.

“郎虎不是我說你,就你這個大老粗豈能照顧好小王爺.你會做飯,洗衣,縫補衣物,隨機應變應付敵軍嗎?你能在下雨天找個落腳的住處嗎?所以說你能跟小王爺一路嗎”

“不會”,“不會”,“不會”……,“不能”

“就是嗎?你看你自己都說不能嗎?”

“可是我……,..”

“好了,郎虎你的心思我明白,就這麼地吧!”

“小王爺您看呢”

“我和韓總管一路走康國,郎虎你帶其餘六人一路走葫蘆關,我們在西海見吧”

“好吧,小王爺多保重”郎虎說完,剛想要走.

“等等”

“還有什麼事,小王爺”

“郎虎回去后,你告訴須卜林要他多加註意安全,整頓軍隊.嗯……”

“還有嗎?”

“倘若我三年沒有回來,你告訴須卜林讓他繼承王位吧”

“小王爺你怎麼……”

“

好了快走吧,你放心我可不是那麼短命的,駕駕駕”,陳偉說完狠狠的抽了下馬,向康國方向而去.

郎虎楞了下,暗自打定注意等第五年再告訴須卜林這個消息.然後上馬向著反方向而去.

等丘林強來到岔路口,看見馬蹄印到這裏分成兩股.想了半天(他估計陳偉不能自投羅網,肯定走康國之路),於是他決定自己帶着大部隊走康國之路,小部分走葫蘆關.

據說再陳偉他們走後不久,在它們休息的地方不久就冒出一眼湧泉，泉水清澈甘醇，久負盛名.路人用以泡茶，可盈杯不溢。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即使在乾旱之年也照涌不誤,所以後人親切的稱為皇帝泉.

且說韓總管、陳偉二人，一口氣跑出了十幾里路，兩匹長程健馬，突然低嘶一聲，齊齊卧倒在地上。這些馬雖是千中選一的好馬，但經過這段時間日夜兼程跋涉，氣力早已耗盡.雖然休息一夜,但體力未復，又作這一番狂奔，終於不支倒了下去。

韓總管下了馬背，低聲問道：“小王爺傷着了嗎？”

陳偉說道：“沒有”.

韓總管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二人處於一個夾在兩山之間的小村莊.村莊兩側峭壁怪石突出，生滿了綠苔，人上去倘若一個失足，摔下去，勢非粉身碎骨不可。此時已是黃昏十分.

“勞駕,請問康國怎麼走”,二人走進村裡,向村口一個站着的一個中年人問道.

他輕咳了一聲，看了下他們.然後慢吞吞地說到:“你是陳偉,韓總管吧？”,看到陳偉他們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趕忙說道:“你們不要害怕，我在散關看到過你們的畫像。右當戶-丘國帶着千人守關，他們正好張着網，等你們上鉤呢?你們倒好，自己反倒送上門來了。”

陳偉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道：“老大爺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老頭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怕我的，你聽說過華蘭奇的名字吧？”

“您是華蘭奇叔叔啊,我聽爸爸講過的.說你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說你們感情很要好.自您在我父母婚宴后,後來就杳無音信了.這麼多年您幹什麼去了”

“孩子,說來話長.走,到我家裏去吧”

“好吧,叔叔.韓總管我們走吧”

“華兄,散關是什麼時候有的,我記得到去年為止也沒有啊”

“不錯,這還是托你家小王爺之福,十天前臨時增加的.據說是怕你們借道從康國逃跑”.

“現在這幾天關上的軍隊正在仔細盤查過往的行人，風聲很緊。”，走不多遠，看見一棵核桃樹後面有一排泥草屋。進到他的草屋坐下，華蘭奇說：“你們要回去是不是？可是你們怎麼過散關？”韓總管問道:“華兄這裏有沒有小路？我們可以從小路繞過去。”華蘭奇搖搖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他說到：“韓總管你還帶着小王爺這個孩子，目標太大了，過關確實不容易。你們大概不知道吧，這幾天出關，幾乎每個男子帶着小孩的都要到小王爺的畫像前站一會，比照比照，除非小王爺能扮成女人。”陳偉吃了一驚：“扮女人？我都這麼大了，怎麼扮女人那,華叔叔？”華蘭奇說到：“你們着什麼急啊？我有辦法，不過也得用些時候。你們這幾天就呆在我這裏吧?這裏比較偏僻，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就這樣陳偉和韓總管二人住在這裏,他們覺得每天都特別漫長，這種日子真不容易過。不容易過的日子，也過了半個月了。第十六天韓總管突然覺得華蘭奇很反常,老是往外張望,就連吃飯也往外看着,看那樣子象是在等人。

韓總管心想:“他等人為什麼不告訴我？說明是想瞞我們。為什麼瞞我們？難道要對我們不利嗎?是不是他告密了?難怪這幾天不跟我們這裏聊天說話，我以為如果他要對付我們，一定會將我們敷衍得風雨不透，哪想到他竟採用這等方式來麻痹我們，還假惺惺的用“幫我們想對策”這幾個字來穩住我。沒想到看起來像個忠厚的人,竟能想到這麼精妙的主意,真是讓人大跌眼神那?不行我的告訴小王爺去,趕緊離開這裏。他越想越認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地.由於前車之鑒,韓總管他變得疑神疑鬼了。

還沒等他通知陳偉呢?就見門外走進二人,只見一個少婦領着一個**歲小男孩走進屋內.

二人看見華蘭奇分別喊道:“爹”,“爺爺”.那個小孩喊完撲到華蘭奇懷裏.

“我的乖孫子啊,想死爺爺了”

韓總管一看心裏有點慚愧,心說自己幸好沒有小王爺,否則就鬧個笑話了.

華蘭奇看見陳偉進屋,連忙說道:“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媳-瑪利亞,她是波斯人,本來她家是個貴族,因為貴族內訌,全家只有她個一人活着.被賣為奴隸,被我搭救后,嫁給我的兒子了.這是我的孫子-華達泥,你看他長得像小王爺吧？個子正好，面貌也有些像。”韓總管疑惑的說到：“華兄你說的計策就在你孫子身上？”.

他說到：“是啊，我孫子半個月前進城裏去了,說好今天回來的.他的樣子跟小王爺很像，這個問題不大，我是想叫你帶着小王爺扮作我孫子的僕人一起出關，到時他們抓住了我孫子，以為抓住了小王爺，一定會混亂一陣子，當然不用再盤查了，這時你就可以帶着小王爺趁機出關了。

韓總管趕緊說道：“華兄您真義氣過人，幫了小王爺這樣的大忙，不知道怎樣感謝才好，將來我們有出頭之日，一定來報答。”

“談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誰叫我是他叔叔了.只要你們能替我那冤屈的好友報仇,我就心滿意足了.好了你們也早日安歇,明天早晨我帶你們出關”

第二天(八月十八日)清晨,隨着一陣陣“喔喔喔喔”雄雞的叫聲,它的叫聲是那麼的銳利,彷彿能穿透人的心臟.陳偉他們馬上都起了床,在簡單用過早飯後,他們就踏上去散關的路程.趁着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盡，遠遠的就能看到一面旗子在一個一看就知道臨時搭建的崗樓上飄着，城上城下有些士兵來來往往，城下面聚集着不少人。到了近前，再次看到那些人，都散漫地站着坐着，身邊放着些籃子扁擔，還有些馬車,上面裝載着許多當地出產的土特產.不用說他們是一些等待開門的老百姓和經營貿易的邊境商人。

陳偉他們夾雜在人群中。城門緊閉着，崗樓門樓正中，寫着兩個大字：散關。

趁着門沒開的功夫,華蘭奇悄聲又囑咐了陳偉幾句.

這時人越聚越多，認識的人互相招呼，大聲說笑着。有的人牽着羊，有的人抱着雞，也有的是一些蔬菜水果，馬車也越來越多,大概是要去市場或者鄰國去賣，也許就是賣給當地駐紮的軍隊的。沒想到這個冷僻的山區，竟也住着這麼多人。

突然人群開始亂起來，他們紛紛挑起東西或者趕着馬車向前走。韓總管左手拉着陳偉，跟在華蘭奇後面擠入人群。快走近城門，忽然都慢下來，說是士兵在盤查行人。有人說：“這個千刀萬剁的陳偉，真害人。”

又有人說：“說不定他已經逃出關外了，誰有那麼笨會自投羅網？”

還有人說:“他父親可是好人那,他的領地人民豐衣足食,課稅較少.可惜這麼好人確被……,嗨”.韓總管捏捏他的手，搖搖頭。小孩子就是這樣，心裏藏不住事，總要表達一下。韓總管感覺陳偉似乎很緊張的樣子,捏捏他的手，陳偉點了點頭.二人好像突然達成了一個默契似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很快就輪到他們檢查了，陳偉看見幾個士兵將每個小孩都推到一張畫像前對照一下，那些帶着小孩的成年人有的還與士兵說說笑笑，很熟悉的樣子。大人則直接放過。

我們前面的一個是成年大胖子，因為是個大人,可以不用檢查.但是他好像跟守城的士兵很熟悉似的，他來到畫像下面，扮個鬼臉笑着說到：“各位你看看我像不像啊，你看我的眼睛,鼻子,耳朵都跟他差不多啊。”周圍的人“轟”的一下笑了起來.

突然其中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士兵卻沒有笑，他張大嘴看着這個人背後的華達泥，嘴唇發抖，嘴巴大張着,嘴裏差不多可以塞個搭饅頭了.臉色蒼白，吃力地抬起手，指點華達泥。其他士兵這時也回過頭來，看到了華達泥，笑容都凝固在臉上，嚇得直往後退。幾名士兵還回頭去看牆上的畫影圖形。

華達泥看了他們一眼，匆匆要往外走。這幾名士兵們發了一聲喊，前面馬上就湧來一大群士兵，刀槍戈矛對準了華達泥。

人們嚇得紛紛四處逃奔，韓總管趁機帶着陳偉,隨着人群跌跌撞撞地出了城門口。匆忙中陳偉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那張畫像，果然畫著一個長得有點像自己的小孩子。畫得倒還真像，連自己慣常的表情都畫出來了，心說真***見鬼,誰畫的這麼像啊?.

那些人們並沒有逃遠，密密麻麻地站在城門外一側看熱鬧。

華達泥面對一排武器，故意裝作進退失措的樣子，放聲大哭,直喊:“爺爺,爺爺快來啊”剛才盤查行人的那幾名士兵早就手持兵器,把他逮住。

這時一名士兵對着崗樓高聲喊道：“丘將軍，抓住阿提拉了！丘將軍，抓住阿提拉了！”華蘭奇在人群中看到韓總管他們還沒走，瞪了他們一眼。知道他在催我們快走，韓總管向他揮揮手，向康國方向而去.看見他們安全離去,華蘭奇挺身而出,裝作生氣的樣子對士兵說到：“你們為什麼抓我的孫子？他犯了什麼罪？”士兵們誰也不理睬他。

這時崗樓上有人喊：“阿提拉在哪裏？”,“阿提拉在哪裏？快把他押上來讓我瞧瞧是不是”。

很快華達泥和華蘭奇二人的雙手已被反縛在背後，被一大群士兵押着，一步一步登上城去。

陳偉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說過關的事情竟然如此容易，這麼一個插翅難過的散關，竟輕輕鬆鬆過來了，一點不驚心動魄，毫不刺激，甚至誰也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好像他們不存在似的。站在距離崗樓外50米的山坡上,不一會隱約可見華達奇和華達泥爺孫倆笑着走出崗樓.陳偉和韓總管才放下心事,辨認了一下方向,沿着大路向康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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