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對天發誓
白秋然聽着白富生的話,嘴角笑笑:“爸,我怕自己嫁給他會一輩子不開心,或者一看到他,就會想起某些不好的回憶。”
五年前,陳建一手把她推下了六樓,導致她昏迷了五年。
“小然。”白富生看了她的雙腿一眼:“你應該明白,只要是男人,多少都會在外偷腥。以後呀,遇到這種事,你也不要急着鬧死鬧活,看開一點,把他的錢握在手裏就行。不要像你媽一樣,遇到一點事就大吵大鬧,你看看她現在,只能帶着你妹在鄉下過着苦日子。”
白富生不說,白秋然冷笑了一聲。
難得呀,還能記得前妻在鄉下過苦日子。
“小然,是謝美娟她勾引我的,我一時沒忍住就與她在一起了。小然,你放心,以後我肯定不會再犯這種錯了。白叔叔說得對,以後家裏的錢都你管,你掌握着家裏的財政大權,我哪有機會再在外面亂來。”陳建表着忠心。
只要白秋然不說出當年的事實,並且保住目前的工作,娶了白秋然他也不虧。
“小然,陳建都這麼說了,你就答應他吧。男人呀,不就那麼回事,重要的是我們女人要如何管。管的好了,根本不敢看外面的女人一眼。再一個,你嫁給陳建,不就狠狠的給了謝美娟一巴掌,這比打在她身上還難受呢。”陳晚霜苦口婆心的勸着白秋然。
“爸,阿姨,即然你們都覺得陳建這個人可以,我嫁就是。阿姨,你也說了,我們女人要掌握財政大權,為了我以後的幸福生活,你和我爸給的嫁妝一定不少吧。”
白秋然說這話時,看了一眼陳建。
陳建在聽到嫁妝二字時,眼睛果真亮了亮。
陳晚霜心裏怔了怔,好你個白秋然,我教你如何管男人的錢,你心裏卻盤算如何要你的爸的錢。
笑了笑:“我們白家嫁女兒,當然不能寒酸的。陳建呀,說起結婚,彩禮方面肯定也是要提一提的。我們白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彩禮肯定不能按你們當地的標準來進行,你說是不是。”
陳建的老家可是在鄉下,這個年頭,鄉下嫁個女兒也就一兩萬的彩禮錢。這個彩禮錢拿到大城市肯定是不夠看的。
“阿姨,你放心,彩禮這塊你們提就是,對於娶小然我是十分有誠心的。”陳建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彩禮一項當然不會窮到拿不出來。
就是爸媽那裏可能要費點口舌,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行,有你這句話,我們把小然嫁給你也算是放心了,彩禮不彩禮的也就是給別人看的,我們家也不差嫁小然這點彩禮錢。我跟你講,你給多少彩禮,最後都會變成小然的嫁妝。”
言外之意,男方給多少彩禮決定着女方給多少嫁妝。
白秋然聽着陳晚霜的話,笑了笑。
果真是個厲害的角色,怪不得這些年能把她爸吃得服服貼貼。
為了能把她這個繼女嫁出去,這個后媽也是花了心思的。
“陳建,小然,要我看,你們不如就把婚禮定在一個月後。馬上就是七月了,很少人會在七月結婚的,六月好日子多,你們兩人要是沒有意見的話,就先把日子定了。”
“我沒有意見,看小然的意思。”陳建賠着笑。
心裏冷哼一聲,一旦白秋然嫁給了他,他一定會好好對待白秋然的
一個廢物而已,到那時自己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
“陳建,你會不會再做對不起我的事。”
陳建舉起兩根手指:“小然,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向你保證,不,我對着上天發毒誓,我要是再對不起,就天打五雷轟。”
發個誓而已,又要不了人命。
白秋然生冷出聲:“不得好死才更有誠意些。”
陳晚霜聽着這話,身上一陣發怵,小然醒來之後,整個人都感覺陰森森的,不過在床上睡了五年,人不陽光想不開也可以理解:“你說說你們都快要結婚了,還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呸呸,我相親相愛一輩子才好,富生你說是不是。”
“對,以後兩人好好過日子。陳建,好好待我女兒,我虧待不了你。”
“是。”
“爸,我想回病房了。”聽着他們的對話,她覺得噁心。
“對,正好我們也有些情況要問醫生,一起回去。”白富生笑着要推白秋然。
“醫院的賬戶上好像沒錢了,我去給小然交錢。”陳晚霜當即拿了醫院的卡去交錢。
“阿姨,我來吧,我來吧。”陳建搶着去交:“照顧小然的事情一直是我在做。”
“行吧,小然肯定要做康復,記得多交點。”陳晚霜也不客氣,把卡給了對方。
“阿姨,接下來一個月我要做康復,身邊離不開人,就讓紅姐全天侯照顧我,我就給她漲了一倍的工資,阿姨,你沒意見吧。”白秋然看了一眼紅姐,淡淡道。
“當然沒有意見。”陳晚霜笑着:“紅姐呀,你可得把小然給照顧好。”
“我一定會照顧好白小姐的。太太,上個月工資你是不是還沒給我?”紅姐低頭問了一句。
“還真是,你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這事。”陳晚霜說著從包里數了兩千塊錢:“好好照顧小然,下個月工資給你翻倍。”
“太太放心,我一定會儘力的。”
白秋然看了一眼白富生,發現對方一點感覺都沒有。
笑笑,也是,他現在有新的家庭,又有了兒子,她這個女兒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的。
至於陳晚霜和陳建為什麼今天才給他交醫藥費,為什麼護工的工資,陳晚霜現在才給。
他肯定想得到,但他假裝沒有聽到。
“醫生,小然的雙腿真的沒有可能站起來了嗎?”白富生問着醫生。
醫生看了一眼白秋然,對方表情木然,像是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乾咳了一聲,用手捂住嘴巴道:“如果沒有奇迹發生的話,病人想要站起來,的確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所以這需要家裏和醫院的共同努力,說不定某天就站起來了。”
陳建聽着醫生的話,心裏冷哼一聲,醫生這麼說只是為了安慰病人,他的鉉外音就是,病人的腿已經廢了,能站起來才是奇迹。
一想到他即將娶個廢人回去,就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