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醒了(新文求收)
陳建太了解白秋然了。
白秋然這人蠻橫起來,可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無理取鬧,一哭二鬧三上吊太正常了。
那天,要不是白秋然要把事情鬧大,還拿自殺來威脅他,自己爬到窗戶前,說要自殺,他也不會找到機會。
所以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怪他,要怪就怪白秋然自己。
當然,五年過去,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陳建了,現在的他,事業有成,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他現在提出結婚一事,也不過是想穩住白秋然,不讓她再次鬧起來。
他現在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成功人士,有些事情鬧大了,他臉上也無關。
白秋然聽着陳建的話,唇角勾了勾:“好呀。”
她已不是五年前的自己,這五年靈魂飄蕩的日子,早把她原有的性子磨沒了。
陳建想穩住她,她當然要隨他的願:“你只要同意與我結婚,你推我下樓一事,我可以不透露出來。不過,我有條件。”
陳建嘴巴張了張,有些不可置信白秋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依白秋然的性子,肯定不會同意。
謝美娟聽着二人的話,當然不樂意了,但白秋然此時還扼住她的脖子,她根本沒有機會開口。
“什麼條件?”陳建心下忐忑。
白秋然看了一眼謝美娟,一個放手,謝美娟咚的一聲掉到地上,臉上通紅。
白秋然看了二人一眼,眼裏頗為嫌棄:“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至於條件,我得好好想想。”
五年沒醒來,這次醒來,發現肌肉什麼的有些僵硬。
陳建與謝美娟哪敢多說,連滾帶爬的出了病房,一出病房謝美娟就打了陳建一巴掌:“陳建,你什麼意思。白秋然一醒來,你就要拋棄我是不是。我跟你講,你想跟她結婚,這根本不可能。”
“你幹嘛。”陳建捂着臉,瞪着對方:“我這不是權宜之計,剛剛要不是我想出這個主意,你指不定被她掐死了。她就是個瘋子,什麼事干不出來。”
“這麼說,你是為了救我才與她那麼說的。”
“當然,她在床上躺了五年,那裏不定都爛了,我怎麼可能會娶她。可你不要忘了,她有個有錢的老爸,我現在的工作多多少少還與她有聯繫。要不是這樣,我幹嘛還顧忌她,早娶你回家了。”白秋然的父親是本市一個有名的爆發戶。
發財之後,第一時間與原配離婚,另娶了一位美嬌妻。白秋然的妹妹跟了媽媽回到了鄉下,白秋然跟着暴發戶爸爸生活。
要不是因為白秋然父親有錢,陳建當年也不可能看上白秋然。當年的白秋然可是正經的很,牽個手都要猶豫再三,一點情趣都沒有。
“那你真的要跟她結婚。你如果跟她結婚,我要怎麼辦?”謝美娟一想到白秋然不僅沒死,還醒了跟他搶老公,就感到十分憤怒。
“她這剛醒來,我們也不知道她的性情。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爸現在對她也不怎麼管了,只要我們在她后媽那裏扇點風,讓她回鄉下找她親媽去,自然沒有什麼婚事了。”陳建沒一會,一條主意就放在了腦子裏。
“也是,她在床上躺了五年,誰還待見她。”謝美娟想到這些,臉上又高興,挽住陳建的手臂:“剛剛真是嚇死我了,你說她怎麼突然這麼恐怖。”
“我也感覺我要死在她手裏一樣了。”陳建想想當時的情況,心有餘悸。
“我們趕緊回去,好好吃點東西壓壓驚。”
詭異,剛剛的一切都太詭異了。
……
白秋然躺在床上,盡量梳理着自己的思緒。
如果她沒有記錯,她出事那年是2000年,五年過去,這會應該是05年。
雙眼看向自己的這個房間,房間裏除了一台儀器,就是一張簡單的桌子,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一位護工推門進來,沒有發現白秋然已經醒來,跟往常一樣開始罵罵咧咧:“你說你們家人也是,一天到晚不來個人,說好一個月兩千的,結果倒好,工資拖到月底發,結果月初了還沒發。還說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呢,我看着一點都不像。”
這位護工照顧白秋然一年了,當然明白,這位叫白秋然的病人,一個月下來,根本沒有人來看她,要不是看工資還可以的份上,誰願意過來照顧這樣的病人。
護工正要檢查白秋然尿沒尿,陡然對上白秋然睜開的雙眼,嚇的直接往後退了一步:“你,你……?”
她是不是要死了,迴光返照了。
對於死人,她倒不是很怕。像她們干這行的,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一兩個病人挺不過去,直接死了。
也有幾個突然間醒來,留下幾句話突然就咽氣了,在醫生上面叫做迴光返照。
白秋然看着她,緩緩的坐起來。然後心裏暗嘆一聲,果真是睡的太久,肌肉都僵硬了,一點都不靈活。
“你醒了?”護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倒杯水給我。”白秋然暗啞着嗓子開口。
“好,你稍等。”護工不敢多說,快速倒了一杯水給白秋然。
“今天什麼日子了。”白秋然能算出現在是05年,但不能確定具體時間。
護工拿出一台小靈通,看了看時間:“今天是五月五號,星期三。”
白秋然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靈通,伸出手:“給我看看。”
護工遞過去。
上面的時間的確顯示的是05年5月5號。
輕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
“你醒來了呀,我給你家人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吧。正好,我上個月工資也沒發,看看她們能不能把我的工資一併發了。”
白秋然重新閉上眼,留下一句話:“你看着辦。”
護工看了一眼白秋然,確定她重新閉上眼睛,確定剛剛不是幻覺,拿出電話給白秋然的家人去電話。
陳晚霜接到護工的電話,一臉懵逼:“你說白秋然醒了?”
五年都沒醒,現在醒了,什麼情況。
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護工看着電話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戶人家也是,病人這麼久沒醒,醒來之後就一句知道了。
嘖嘖。
轉身看着白秋然:“白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來。”
想到什麼,她又輕嘆一聲:“我倒是忘了,你們家好像有一陣沒交醫藥費了,去叫醫生估計也叫不來。”
白秋然再次緩緩睜開眼,聲音還是像剛剛那般沙啞:“我現在醒來了,他們應該會過來。”
護工不想走,警惕看着白秋然:“你不會趁着我走了跑路吧,我這一個月的工資可是還沒領。”不能白照顧一個月是不是。
“去吧,我可能還要麻煩你照顧一個月,至於工資,雙倍。”
護工雖然不相信,但想想還是算了,輕嘆一聲:“你也挺可憐的,病了五年剛醒來,我就當做做好事幫你這一次。
……
陳建從醫院出來后,越想越不對。
五年前,是他把白秋然從六樓推下去的,但在剛剛,白秋然沒鬧,也沒拿這件事威脅她,並且爽快的答應了她的求婚。
白秋然從來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突然之間這麼好說話,這中間肯定有他不清楚的事情。
五年前的事要是讓白秋然說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他要在白秋然說出這個真相之前,一定要堵住白秋然的嘴。
調轉車頭,重新往醫院去。
謝美娟看着陳建又往醫院去,蹙眉:“陳建,你怎麼回事,你又要去看白秋然。”
“美娟,白秋然已經醒了,記憶也還在。六年前的事情你也有份,要是讓她透露出來,我們都玩完。這樣,你先回去,我去一趟醫院,試試她的態度。”
“她不是都答應與你結婚了嗎?她那麼愛你,你現在又答應了與她結婚,她還不是什麼都依你。”謝美娟一想到陳建向白秋然求婚,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我那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是覺得,她肯定有問題。”陳建說出自己的疑問:“我在想着,她人或許是醒了,但身體可說不好?”
謝美娟皺眉:“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