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玉成景慢慢的走到床邊,某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已經睡得很熟了。
他看姜清菀睡的香甜,心裏憋着一股氣兒,面無表情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本來身體就寒涼,加之剛剛坐了一會,直冷的姜清菀往後縮。
玉成景淺淺一笑,還知道冷?看來他要好好體貼體貼夫人了。
這樣想着,玉成景很誠實的往她身邊又湊了湊,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唔~,暖和多了。夫人暖的床他很滿意。
姜清菀凍得猛一縮,還是沒有醒過來。
玉成景看了她半晌,最後抬起身漫不經心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他不能讓人隨意輕薄,怎麼也得找補回來。
也許是在晚上,也許是兩人離得太近,他呼吸間充斥着滿滿的女兒香,在這無人的暗夜中顯得格外誘惑。
但是玉成景不受誘惑,他向來恩怨分明,說親一口就親一口,絕對不多做什麼。親完了,立刻毫不留情躺下。
她就只欠他這一下,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君子豈可做小人行徑。一下就一下,絕對不多要。
姜清菀醒的時候也不好和她斤斤計較。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斤斤計較。
玉成景感嘆一下,像自己這麼大氣的男人不多了。
翌日
姜清菀小心翼翼的將熬好的枇杷水端過來,滾燙的溫度透過湯盅,讓她險些有點兒端不住。
“有點燙,你小心一點,我今天往裏面加了一點蜂蜜,你嘗嘗合不合胃口。”
姜夫人見狀,直接拍了兩下桌子,皮笑肉不笑道:“我這倒像是替他養了個好女兒,怎麼,想着給他做孝子賢孫,就沒想着給你娘熬點葯?他是你爹嗎?”
姜清菀唇角一抽,姜夫人這話真是……
怎麼聽怎麼噁心。
不過就熬個湯,怎麼孝子賢孫了?
玉成景冷冷的看了一眼姜夫人,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知岳母大人對我究竟有何不滿?要如此羞辱我?”玉成景直接變臉,這是對女婿該說的話嗎?姜清菀不過替他熬了一碗湯,就值得說話這麼難聽?
自從來了這兒,玉成景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的三觀。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子,女不女。
本來聽了昨天的話,玉成景就有點壓不住,今天又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原本看在她是姜清菀母親的份上,不想和她計較這麼多,可是她自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看來有些事兒他不必留手。
“這算什麼羞辱,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姜夫人皺眉。
玉成景似笑非笑:“我向來潔身自愛,用不着別人替我養女兒。不過我倒是想去問問岳父,岳母這話究竟什麼意思?”
替他養女兒?呵~,他就算是瞎了瘸了殘廢了,也不會看上姜夫人……
玉成景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你誤會了,我只是隨口一說,她是我的女兒,不過跟她開個玩笑罷了。”姜夫人臉上一紅,有些難堪。
“岳母大人既是長輩,自當處處謹言慎行,也給自己的女兒做個樣子,女子無才無妨,但若連最基本的德行都沒有,遲早會被別人休棄。”
玉成景這番話可是一點兒顏面都沒給她留,就差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說她缺德了。
都說歹竹出好筍,幸好姜清菀不像姜家人,不然他可能做不了君子,直接把他的妻子給休了。
這都是什麼人??
玉成景心中有氣,連午膳都沒怎麼用。
姜清菀借故把他拉了出來。
知道他心中不高興,就安慰道:“你不要和她說這麼多,母親她……她的話你就當耳旁風吧。”姜清菀不知道怎麼形容姜夫人了。
她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潑婦,說起話來從來不管合適不合適,恰當不恰當。自己爽就夠了。
“你倒是心寬。”玉成景嗤笑一聲,眸中陰翳成雲。
“好啦好啦,她說你是我爹,我都沒生氣……”
玉成景一個冷眼掃過去,姜清菀直接消聲。
玉成景想起那番話,直犯噁心,好像身上都沾上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所以直接回了房間。
“你去哪裏?”姜清菀看他跑了,連忙站起來問。
這傢伙不會受不了,直接回家吧。
“回去沐浴。”
姜清菀安心了,玉成景這個人很龜毛,不喜歡和別人接觸,隨便碰了兩下就覺得難受,平常沐浴更衣更是常事。一□□服最少要換兩套。
今天更嚴重了,因為一句話又去沐浴了。
姜清菀有點無奈,玉成景不怕自己泡大了嗎?
得,去洗吧。
蘭溪端着幾個瓷白的湯盅過來,姜清菀剛剛擺好,玉成景就出來了。
許是霧氣蒸騰,玉成景如玉的臉上帶着緋紅,越發顯得肌膚吹彈可破,美如冠玉。
玉成景一向嚴謹,穿衣之時無一處不妥帖,無一處不合禮儀。但是今天也許是有些放鬆,他的衣領微敞,露出一段潔白如玉的肌膚。精緻的鎖骨看得分明,衣衫半松不緊,平白添了幾分禁/欲/之色。
姜清菀看看呆了,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媽媽,我看到神仙了——
好好看……
玉成景看她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看,想說她不知羞恥,可是又想起她之前的那段歪理,玉成景就沒有開口,不過,如玉的臉上紅色漸深,連耳根都染上淡淡的緋色。
別誤會,純屬是被姜清菀氣的!絕無半句虛言!一定是被氣的!
姜清菀回過神兒,掩飾性的側過臉,不過等他走過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又困惑的看着他的臉:“咦?”
玉成景一愣,不動聲色的問:“怎麼?”
等玉成景坐下,姜清菀快速伸出自己的小手,輕輕的蹭了蹭他眉間一點硃砂。
“為什麼不掉?”姜清菀困惑的側臉看了過去。
玉成景一時沒明白她說的是什麼,獃獃的任她的小手在他眉間動作。
柔柔的感覺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小刷子在他的心上輕輕的蹭了幾下,又麻又癢。
玉成景心中有些異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板一眼道:“別亂動!”
可能是剛剛沐浴過,整個人通透又敏感,只是被她輕輕一動,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身子輕顫,那種麻癢的感覺,好像透過他的皮膚,直擊心靈。
“好,我不動,不過為什麼你眉間的硃砂還在?”姜清菀有些奇怪。
玉成景輕輕抬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冰似雪的眉目間浮起一抹無奈的笑。
他這位夫人的好奇心真重。
“我幼時身體不好,住持為我點上一點硃砂,之後身體就好了一些,父母擔心我,這硃砂就一直隨我到大,久而久之,就算不點也消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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