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真假千金5

第 5 章 真假千金5

馬兒飛奔,耳邊是呼嘯的寒風,震得耳膜嗡嗡作響,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天都黑了林緒才拉停了馬,靜靜聽了一會兒,後面沒有追來的聲音,這才放了心。

兩人下了馬,車炎抱拳問:“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商人林緒。”

車炎鞠躬拜謝,“感謝林恩公救命之恩。”

“車小公爺不必多禮。”林緒伸手扶住他。

車炎微微詫異,“恩公知我身份?”

林緒道:“是國公爺讓草民前去救小公爺的。”

“我父親他……”雖然之前從那些人口中得知父親可能出事,但車炎還是抱了一絲希望,父親能找人來救他,是不是還活着?

林緒的話卻打破了他那一絲希望,“國公爺已經遇難了。”

車炎顫巍巍跪在地上,伏地痛哭,“父親!”

他們父子遭遇伏擊,全軍覆沒,父親為了救他,獨自擋住那些賊人,助他逃出重圍。他不該走的,要是他不走,父親就不會死。

“小公爺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國公爺臨死前還牽挂着小公爺的安危,哪怕身負重傷,血流殆盡也還強撐着最後一口氣,等到了草民經過……國公爺是希望小公爺好好活着,為了國公爺,小公爺也得振作起來。”林緒抬手搭上車炎的肩膀,勸慰道。

鎮國公傷得那麼重,按理來說早就撐不到他出現,可他牽挂著兒子,苦苦撐着最後一口氣,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最後的疼愛,林緒敬重這樣一位英雄,也敬重這樣一位父親。

車炎想到父親臨死前抓住一個不知身份的人苦苦哀求的情景,更是哭得肝腸寸斷,以前,他只覺得父親對他嚴厲到苛刻,可如今他才知道,父親有多愛他。

“恩公說得對,我要振作起來,我要為父親報仇,我要讓誣陷車家的狗賊血債血償!”車炎哭了一會兒,抹去眼淚重重道。

“不知小公爺接下來有何打算?”林緒問。

“我得立即趕回京城去,向皇上揭露狗賊的陰謀,還我車家清白。”

原文中,車遲父子死後,車家便被滿門抄斬了,齊州離京城千里之遠,車炎此時趕回去怕是來不及了。

再者,他的仇人一定在回京的途中設下埋伏等着殺他,車炎此去恐怕危機四伏。

可車家滿門一百多口人被屠殺殆盡,車炎又怎麼能不回去?哪怕只有一線生機,哪怕路途危機重重,車炎也必回不可。

林緒將馬交給車炎,“草民這匹馬腳程很快,能送小公爺一程。”

“多謝恩公,今日大恩大德,車炎和車家來日必當報答。”車炎深深行了一禮。

林緒扶住他道:“小公爺不必行此大禮,快去辦正事吧。”想了想,他又道:“如果回京後有什麼變故,可去襄城林氏商鋪尋一個姓許的掌柜,可助小公爺一二。”

車炎記下了,牽過馬走了幾步,想到什麼又折身回來道:“不行,我得先找回父親的遺體,不能讓他流落荒郊野外。”

“小公爺,現在你的仇人定在四下搜尋你的蹤跡,他們肯定猜到你會回去找國公爺的屍體,在那布下天羅地網抓你,你此時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林緒分析道。

車炎面露悲痛:“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父親埋屍荒野!”

父親一生戎馬,受人敬重,如果含冤而死後還不能讓他入土為安的話,他枉為人子!

“小公爺若信得過草民,草民去找國公爺的屍體,等小公爺洗刷冤屈,再來接回國公爺。”林緒提議道。

車炎自是信得過救命恩人,他抱拳一拜,“那此事就交給恩公了。”想了想,他取出一塊玉佩交到林緒手中,“此次回京,兇險未知,不知何時能回來,車炎還想請恩公再幫我一個忙。”

“小公爺請說。”

“齊州軍營中,有一支我車家的兵馬,我擔心他們的安危,請恩公幫忙相護。”

車家軍對車家忠心不二,早已是某些人的眼中釘,連父親和他都遭了暗算,他擔心車家軍也會出事,眼前之人雖是一介布衣,但能從圍殺之中順利將他救出,可見有些本事,車家軍交給他看護,他能放心。

林緒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他道:“草民只是一介商戶,雖因行南闖北學了些功夫在身上防身,也恐無法勝任小公爺的重託。”

原主確實有些防身的功夫在身上,而林緒經歷過無數世界,也學了一身本事,武功是必學技能,穿來后,他與原主的身體磨合過後,如今能將他的武功發揮到最佳境界。

只是車炎要託付的是一支兵馬,他若答應就有了新的責任,他現在當務之急是快點找到月容接回元嫵,豈能貿然接手一支兵馬?

“不管結果如何,車炎都會感念恩公大恩,請恩公不要推卻,幫車炎這個忙。”車炎再次拜道。

他也知道不好再麻煩恩公,可眼前他只有恩公一人可以託付。

林緒扶住他,臉上是無法拒絕的為難,片刻后,他重重嘆息一聲道:“承蒙小公爺不棄,將如此重任交由草民之手,草民定不辜負小公爺的信任,盡全力護住車家軍。”

罷了,也許是天意,讓他在這個時候遇到車炎父子,賦予他一份新的責任。他也正需要與元家抗衡的勢力,以後車家也許能助他對抗元家。

“多謝恩公,還是那句話,大恩大德來日必報,事不宜遲,車炎就此拜別!”

馬蹄聲遠去,林緒也不再耽擱,折身回去找車遲的屍體。

只是他回去的時候,車遲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還是來晚了一步,屍體一定被追殺車炎那伙人帶走了。

林緒想了想,轉身往城門口而去。

天亮時分,林緒到了城門口,果然見到了車遲的屍體。

他被懸挂在城門口,旁邊貼着告示,還有人大聲念唱:“鎮國公車遲,通敵叛國,罪大惡極,着令懸屍三日,以儆效尤。”

一身功勛的老將,死後還要受此奇恥大辱!

林緒眯起鷹一般敏銳的雙眼,片刻后,腦中已有計策,他抬步,隱進人群中,進了城。

城門口戒備森嚴,進出者一律要搜查,車炎的畫像就貼在城門上,守衛一個一個對過才放人。

林緒進了城后,打算找個地方住下來。

城中人不多,一股子戰事過後的悲涼氣息,百姓的神情都帶着悲傷,有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小聲討論着。

“要不是鎮國公打跑胡人,我們哪能有現在的安寧?鎮國公絕不會通敵叛國,一定是誣陷。”

“我不信鎮國公和小公爺通敵叛國。”

“我也不信。”

林緒沉重的心情總算輕鬆了一點,鎮國公在天有靈聽到這些話,定然也會感到安慰的,他一生守護的百姓相信他的清白。

在城中買了些東西,林緒住進了客棧,等天黑。

夜幕低垂,城門就要關閉,此時已經不準人隨意進出,守衛們守了一天,正等着交班,所以鬆懈下來,聚集在一起說話。

突然,一個東西從天而降,落在眾人腳邊,嚇得守衛連連後退,一陣大叫,“有刺客,戒備!”

那些落下的東西冒着濃煙,一會子就將守衛和城門籠罩,放眼望去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清。

守門揮着長-矛一通亂捅,卻聽到自己人的痛呼聲,接着自己也被人捅了數下。

混亂持續了約半刻鐘,煙漸漸散去,眾人驚魂未定的四下張望,發現一個刺客的影子也沒有,而懸挂在城門上鎮國公的屍體也不見了。

“快,快去稟報寧將軍,叛賊屍體被人劫走了。”

暗處潛伏的一群人見狀,悄無聲息的撤去。

齊州軍營。

寧修祁怒氣沖沖的進了副尉營帳,指着一眾圍桌喝酒的將士怒道:“是不是你們劫走了車遲那個叛賊的屍體?”

咣當一聲,酒碗重重摔在桌上,為首的一個將領站起身,不悅道:“寧將軍是什麼意思?衝進來就興師問罪,這是想誣陷忠良嗎?”

“張副尉,某些人誣陷忠良的事又不止干這一次了,有什麼好奇怪的?”一人擱了碗道。

寧修祁怒指着那人,“大膽,敢誣衊本將軍,你就不怕本將軍將你軍法處置?”

“我又沒指名道姓,寧將軍何必對號入座?難道是做賊心虛?”

“沒錯,陳安又沒說是你,你這麼急着處置他,是想殺人滅口嗎?”

寧修祁怒極,“來人,將這幾個對本將軍無理的人拉下去,重打五十軍仗。”

立即有士兵進來拿人。

副尉張千向前一步,“誰敢?”

身後的車家軍將領全部站起了身,一個個煞氣逼人。

士兵面面相覷,縮了縮脖子退了回去。

“張千,鎮國公謀逆已然伏誅,證據確鑿,本將軍仁厚,並沒有連車家軍一起處罰,已是仁至義盡,你不要得寸進遲,不知好歹。”寧修祁指着張千威脅道。

張千冷笑一聲,“國公爺是否謀逆你心知度明,留下我們車家軍的用意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寧將軍,若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們劫走了鎮國公的屍體,我們願意領軍罰,但若沒有證據,請慢走不送!”

他們確實打算今晚去劫國公爺的屍體,誰知剛要動手卻被人搶了先,他們猜想,救走國公爺的一定是小公爺,但寧修祁這個狗賊以為是他們,跑來興師問罪來了。

寧修祁氣極,卻又還需要車家軍為之所用,看不慣又不能幹掉,只能憋着一肚子火,他指了指張千和眾人,“我會找到證據,到時候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我們等着寧將軍的證據。”張千略抱了下拳道。

寧修祁怒瞪他一眼,甩袖而去。

“張副尉!”眾人滿臉怒火,請示張千。

張千揚手,“我比你們更想動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放心吧,國公爺的仇,我張千絕不會忘!”

他總有一日會割下寧修祁那個狗賊的頭顱祭奠國公爺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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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渣爹是大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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