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曾經
“你怎麼了？”陸澤濤心疼地將於茵擁入懷中，“誰欺負你了？”
“澤濤哥哥……我剛才，遇到姐姐了。”於茵哭哭啼啼地說道。
陸澤濤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問道：“你們說了什麼嗎？”
“我，我只想和姐姐寒暄幾句，可姐姐……突然就罵我，我沒想到當年那些事情，姐姐一直介意到現在……”於茵微微抬頭，觀察陸澤濤的表情。
陸澤濤一聲不吭，只是輕輕地拍着於茵的肩膀安慰她。
“澤濤哥哥……我是不是，不該和姐姐打招呼啊……”於茵有些委屈地低下了頭。
陸澤濤回過神，輕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乖，以後，不要去找她了。”
“我沒有……”於茵想辯解什麼，卻被陸澤濤的眼神盯着，後半句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只是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瓜葛。”陸澤濤淡淡地說道，“回家吧。”
於茵看着他的背影，此刻的陸澤濤彷彿又回到了當年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是那樣的冷漠，不可高攀。
“澤濤哥哥……”於茵低垂着頭，心裏有些不安。
陸澤濤轉過身，寵溺地看着她：“我背你吧？”
於茵眼睛一酸，微微點了點頭。
……
鍾茗疲憊地回到了家，從冰箱裏拿了罐啤酒，坐在沙發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
秦越聽到聲音緩緩打開一道縫隙，從門縫裏觀察鍾茗。但這樣細微的動作也沒有瞞住鍾茗，鍾茗看向他，微微一笑：“還沒睡？”
秦越一愣，鍾茗現在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似乎……很孤獨。
思索了一會兒，秦越走出了房門，一身睡衣的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鍾茗旁邊，在她身邊坐下。
“哦，你已經準備睡了啊。”鍾茗看着他身上的睡衣，淡淡地說道。
“我還不是很困。”秦越的直覺告訴他，現在應該陪鍾茗一會兒。
鍾茗沒再說話，只是淡淡地喝着酒。
秦越見她迅速喝完一罐，接着就要開第二罐，忍不住叫她：“那個，你這樣喝酒，胃會痛的吧。”
鍾茗微微頓了頓，看着手裏的罐裝啤酒：“差點把你忘了。”
“啊？”秦越一臉疑惑，鍾茗已經從餐櫃裏取了兩個酒杯，將其中一個擺在他面前，倒了一半，又給自己倒了一整杯。
“你少喝點吧。”鍾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呃……我不是要喝的意思……”秦越有些無奈地低語了一聲，“你要吃點什麼嗎？”
“不用了。”鍾茗淡淡地說道，“我只是預感到今晚會睡不着，所以喝點。”
秦越忍不住問道：“發生了什麼嗎？”
鍾茗的手頓了頓，撇了他一眼。
秦越一激靈：“沒，就當我沒問過。”
鍾茗勾唇一笑，將自己縮在沙發之中，淡淡地說道：“我遇到了一個女人，一個，曾經讓我非常討厭的女人。”
“她叫於茵，五年前，我潛入E城大學時，認識了她和一個叫陸澤濤的男生。”
聽到“陸澤濤”這個名字，秦越微微一怔，轉頭認真地看着她，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嗯？幹嘛這麼看着我？你已經知道陸澤濤了？”秦越看向他。
秦越乖乖地點了點頭：“左前輩和江前輩和我說了些。”
“是嘛。”鍾茗苦澀地笑了笑，“他真的是一個很乾凈的男孩，只是很可惜……”
秦越見她這幅模樣，也微微有些失落，端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苦澀微辣的酒順着喉嚨進入胃裏，胃開始有些熱熱地燒起來了。
“扯遠了，是說於茵來着。”鍾茗飲了口酒，“那時候的於茵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不久之後，我便發現她也覺醒了異能，並且也有控靈能力，我便一路帶着她，成為了一個控靈者。而那時候的陸澤濤，還只是個普通人。”
“我和陸澤濤也算是兩心相悅，很快就在一起了。於茵應該是嫉妒我吧，在那所學校下手坑了我一把，把陸澤濤搶了過去。”鍾茗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可那雙眼眸之中卻滿是惱怒。
“她，做了什麼事？”秦越問道。
鍾茗眼眸微微冷了下來：“那個人，知道我從小怕蛇，於是用了特殊的葯把我的異能封閉，和數百條蛇一起關在地下室里三天。然後拍了照，發到了學校的論壇上。”
秦越手一顫，茶几上的酒撒了一地。
鍾茗面無表情地擦了擦茶几，淡淡地說道：“已經過去很久了。”
五年前，那時候的鐘茗只剛滿十八歲，就受到這樣的虐待！
秦越的手越握越緊，雙目通紅，眼中的怒氣到了頂點，如果於茵在此，他必定會將她撕成碎片。
鍾茗見他那副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覺得我是會隨意吃虧的傢伙？”
“你後來把她怎麼樣了？”秦越連忙問道。
“我可沒有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那都是她自己做出的好事。我只不過是碰巧遇到，拍了幾個視頻而已。”鍾茗冷冷地笑了笑。
“所以，是什麼樣的視頻？”秦越怒氣沖沖地問道。
鍾茗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嘛這麼生氣？”
“如果她沒有受到同等甚至更凄慘的對待，我就去找到她，用我的方法，讓她付出代價。”秦越冷冷地說道。
“哎呀，果然沒有白疼你。”鍾茗揉了揉秦越的腦袋，微微笑了笑。
“我是說真的！”秦越連忙說道。
“好。”鍾茗笑着看着他，“那你可要加油了。於茵她，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對付。”
秦越超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明白，我一定會的！”
“早點休息。”鍾茗勾唇一笑，一口飲完剩下的酒，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我睡覺去了。”
“好。”秦越點了點頭，隨後乖巧地收拾好茶几上的東西。
等秦越收拾完，要準備回房間的時候，才突然後知后覺：“不對，她好像還是沒說最後把於茵怎麼樣了……”
鍾茗洗完了澡之後，就將自己縮進了床里，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一雙赤紅色的血眸閃着詭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