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爸爸,爸爸呀
要被送去西天了嗎?
沒有!
桑言好似只是槍髒了,拿着槍口在她腦門上蹭了蹭,擦了擦。然後,又拿開了!
就這,時悅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桑言這一舉,是惡趣?還是,真的對她起了殺心?
疑惑很快解開。
【幸虧你沒睜眼,不然他很有可能一槍解決了你,免去日後麻煩。】
聽到系統那機械聲,時悅頓時又是一身汗。這狗逼系統這個時候說這話,是想誇她做的好?還是,純粹就是想嚇死她?
算了,系統這沒得感情的機器,跟它計較沒用。不過,這陰損的男人實在是可怕。更可怕的是,她竟然綠了他!所以,該說她更加牛逼嗎?
這想着,時悅再也承受不住這糟心的劇情,再次暈死了過去。
精神過度緊繃,傷口鈍鈍的痛,暈死過去反而輕鬆了。
帝都醫院
醫生辦公室內,桑言靜坐着,轉動着手裏的茶水,表情淡淡。
醫生辦公桌前,桑逸(桑言弟弟)盯着桑言猛瞧。
桑言:“看什麼?”
桑逸:“也沒什麼,我就是在心裏猶豫。猶豫着是不是該恭喜你翻開人生的新形象?”
從桑少掌權人成為帝都最大的綠巨人,妥妥的形象大變呀!簡直就是綠帽子代言人。
桑言聽了,看他一眼,不言。
明顯是不屑搭理他了。
可桑逸卻是不放過,好容易能看一次他哥的熱鬧,他可是不會放過。
桑逸直接從辦公桌前走出來,在桑言跟前坐下,直勾勾的看着他,“大哥,作為被綠的男人,請問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桑言淡淡道,“你如果好奇,待你結婚後,我可成全你一次,到時你自己慢慢體會。”
桑逸聽言,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他哥這話是威脅嗎?不,絕對不是!他可能是真的會綠他一次,讓他切切實實感受一次。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而他們,不煎才急。
桑言在桑逸眼裏,就是個沒得感情的機器。
“桑教授,時小姐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醫生走進來將檢查報告遞給桑逸。
桑逸拿過檢查單,就讓醫生出去了,拿過檢查單看一眼,抬頭,對着桑言道,“也許,這次真該恭喜你。因為從檢查報告看,時悅她還是個處女。”
桑言聽了,沒甚反應,只問,“如果檢查報告沒事兒,一會兒你告訴時川(時悅哥哥),讓他把人帶走。”
桑逸:“把人帶走的另一重意思是不是跟時家就算是兩清了。”
桑言沒說話,只是拿起外套,起身準備走人,一步邁出,聽桑逸道:“但從檢查報告看,應該也不會全然無事。她之前傷到頭,現在顱內有積血,雖出血量不大。但,腦子這東西,結構複雜,難保不會出現意外情況。所以,你還是有些心裏準備比較好。”
桑言:“我不需要什麼心裏準備,她只要不是死了就結了。”
聽到桑言的話,桑逸知他話中意。之前桑言欠時悅外公一個救命之恩,現在桑言將時悅從綁匪手中就出來,就是兩清了。至於時悅是殘,還是傻,那可都與他無關了。
看着桑言離開的背影,桑逸:了結了也挺好。不然,如果真讓時悅做了桑氏的少夫人。那,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少么蛾子出來。
所以,現在這樣也挺好。
“桑教授,時小姐醒了!”
桑逸聽了,抬腳朝着時悅病房走去。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面啼哭聲傳來……
不是說醒了嗎?這哭喪一樣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兒?
“悅悅,你這次可真是嚇死姨媽了,你若是有個好歹,你說我可還怎麼活呀!”
“媽,別說著不吉利的話。現在悅悅不是醒了嗎?”
“是,是我不會說話!我就是被嚇壞了,好在咱們悅悅沒事兒,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時川站在一旁,看丁嵐和葛靜母女圍着時悅,喜極而泣,謝天謝地的樣子。時川沉默,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才是一家人,而他是個外人呢!
不過,在時悅的心裏,也確實是只把丁嵐母女當親人,當他是外人。想想也是挺諷刺的!
“悅悅,跟姨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綁架你的是什麼人吶?”丁嵐看着時悅問道。
葛靜也靜靜的望着時悅,看她怎麼說。無論時悅說什麼,她都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詞。
糊弄時悅,對於葛靜來說完全不是個事兒。
時悅靜默,靜靜的看着這母女倆在她跟前裝腔作勢。
“悅悅,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呀?”
葛靜:“媽,你先別急,發生這麼大的事兒,悅悅他一定是嚇壞了。”
“對,對,是我太焦躁了!我也是心裏惱的慌,到底是什麼人跟我們家悅悅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這樣對待她。”
“媽,你別擔心,都會查清楚的。到時候,一定給悅悅討一個公道回來。”葛靜說著,轉頭看向時川,“表哥,到底是什麼人綁了時悅,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
時川沒回答,只道,“我想單獨跟時悅說幾句話,可以嗎?”
單獨說話?這是要她們離開了!
知時川話中意,葛靜點頭,轉頭對着時悅道,“悅悅,我們等下再來看你,你乖乖養傷,可不能使性子,知道嗎?”
丁嵐:“姨媽回去燉骨頭湯來,等下送來給你喝。”
兩人分外有心的叮囑過,然後才離開。臨走的時候,葛靜又忍不住看看獃獃躺在病床上的時悅,眉頭皺了皺,感覺哪裏怪掛的。
丁嵐和葛靜一走,時川看看時悅。
時悅看看時川。
兄妹倆對視,少時,時川開口,“以後,別再靠近桑言,一步都別再靠近。不然……”時川說了頓了頓道,“他會宰了你的。”
時悅:……
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
時川:“桑言是什麼脾氣的人,我想你可能並不了解。真惹惱了,他可是不會念什麼情分的。”
直接說他冷酷無情不得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再靠近他!可是,不接近他,她就只能當乞丐。
時川看時悅不知聲,還欲再說,就聽時悅開口道,“你是誰呀?”
時川:……
啥?啥意思?
剛走進來的桑逸聽到時悅這句話,眉頭挑了挑,這是不認人了?
嗯,就是不認人了?
很快的,時悅失憶的事就傳到了桑言的耳朵里。
“你去看看吧!省的再出么蛾子。”
因桑老爺子這句話,桑言讓司機調轉方向又去了醫院。
到醫院,推開時悅的病房。
屋內的人看到桑言,靜了一下。
而時悅看到桑言后,眨巴眨巴眼,沉靜了一下,然後從病床上下來,徑直朝着他走去,走到他跟前停下腳步……
時悅她想幹什麼?
在時川發緊時,看時悅忽然撲到桑言的懷裏,哇的一聲,哭着,大喊了一句,“爸爸,爸爸,爸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