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威脅
“大膽!”
只聽見一陣貫徹整個車廂的咆哮聲從身後傳來。
馮鷹剛回頭,就看到一隻大腳在他瞳孔迅速變大。
“砰!”
結結實實的一腳,直接呼在了他的臉上,頓時倒飛出幾米開外撞在一旁的飲水機上停了下來。
眼角崩裂,大門牙伴隨着鮮血吐了一地。
幾個小弟抬眼一看,頓時嚇傻了。
那裏正站着一個身穿戰袍,肩上兩顆將星閃閃發光。
少將!大夏朝的少將!
但是,這少將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持槍的軍士看到此人皆是肅穆敬禮,“將軍!”
少將臉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已經滴到嘴唇上,散發著淡淡的鹹味,瞟了一眼一旁正看向車窗外的庄尋,再次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狠狠咽了口唾沫。
庄尋的神秘,很少人看過他的真容,但是這個少將卻是大夏執政的近身侍衛何炳睿,與庄尋有過一面之緣。
而今天,他收到執政的一項特殊任務,那就是在列車上保護好聖王莊尋的周全。
可剛才在閉路電視上,卻看見,自己的手下沈彥,居然拿着手銬對着庄尋。
那一剎那之間,他雖然上過戰場,見過腥風血雨,但是也仍然膽寒,差點尿褲子。
何炳瑞將手槍收起,冷色說道,“沈彥因為無故挑事,濫用職權,現在已經被我正法!”
“聖...先生,您沒事吧?”微微躬身,看向那不曾有過一次回頭的庄尋,問道。
“沒事,謝了!”庄尋淡漠回復。
“你...”馮鷹半靠着飲水機,口中吐着血沫子。
當他看見這個將軍肩膀上的軍銜之後,不由一愣。
“將...將軍...他剛才把我家小弟打了!”馮鷹口齒不清地指着地上一臉獃滯看着沈彥這屍體的小弟說道。
“然後呢?”何炳瑞緩緩回頭,雙眸沒有任何一絲情感與憐憫。
“是他先挑事,沈彥是過來給我主持公道!將軍,你處事不公,我拜把子兄弟韓宇在軍中也有些實力,我要,我要,上奏執政...”馮鷹有些不甘心地咆哮道。
“我只看到,沈彥濫用職權對待...”何炳瑞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庄尋,隨即冷笑,“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你要告,隨便你告去?”說到庄尋是個平民百姓的時候,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心中不由得有些可憐這馮鷹,你這小崽子還想告?
你可知道這坐着的是誰不?
執政都要忌憚三分的大夏朝聖王,你告?怕是還未到蜀都就已經成為一具骷髏了。
權勢的話,那就是真理。
“是他先動手....”
庄尋首次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身側已經有些懵逼的父女倆。
“狗嘴吐不出象牙,聒噪!”庄尋聲音冰冷。
何炳瑞心領神會,看了一眼那幾個已經一臉懵逼馮鷹的小弟,笑道。
“你們幾個助紂為虐,強搶民女,等會兒車停了,流放塞外三十年吧!”
噗通....
幾個小弟聽到流放塞外三十年,頓時沒有帶一點遲疑,膝蓋一軟,全部跪了下來,對着何炳瑞磕頭。
“將軍...我是無辜的,我剛才碰都沒碰過那位姑娘...”
“剛才我上廁所了,我沒參與任何事情....”
“將軍饒命....”
充軍塞外,在大夏國之中,堪比死刑的刑罰。
苦寒不毛之地,沒日沒夜的勞作,任憑是心志多麼堅定之人,也會被摧毀。
“其實,我也沒看清楚,要是有人將功補過的話,估計....”何炳瑞頓了頓。
“將軍,您說,我什麼都答應您...”
“我下輩子給將軍做牛做馬....”
......
“去,把他牙全部打掉,到底是不是同夥,就看你們打不打了...”何炳瑞面無表情地看着馮鷹,說道。
幾個小弟一愣,看向那一臉鞋印的馮鷹,再看看那閃爍着將星的何炳瑞。
好死不如賴活着,現在不出手的話,就即可沒命。
要是出手的話,還有那麼個時間逃脫。
想到這裏,頓時連滾帶爬爭先恐後地爬到馮鷹身邊。
“你...你敢?”馮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一臉驚懼地看着這小弟。
“馮大哥...我...我也不想死!”小弟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猛然揮起左拳,對着馮鷹的嘴巴掄了過去。
“砰!”
馮鷹也只是一個瘦小縱慾過甚的猥瑣青年,怎麼可能經受得住這種接連打擊?
“啊...”
慘叫聲與牙齒掉落在地的聲音連綿不斷。
片刻之間,只見馮鷹臉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相貌,牙齒散落一地,滿嘴鮮血,已經有些不省人事。
“你們沒事了,小姑娘,今天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庄尋對着那小姑娘咧嘴一笑,甚是柔情。
“謝謝...先生....”小姑娘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頓時對着戲劇性的事情發展有些疑惑,看着庄尋問道,“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庄尋搖頭苦笑,“我只是一個被世人唾棄之人罷了...”
而她的父親正要起身下跪,可庄尋扶住了他,對着他笑了笑,“大叔,這小事一樁罷了!沒必要行此大禮!”
“來,這顆藥丸你晚上睡覺前吃下!”庄尋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玉瓶,從裏面倒出一顆淡紅色的藥丸,倒在中年男子手中,而一旁的何炳瑞頓時羨慕地看着這中年男子。
因為他知道,庄尋不單單武力驚人,而且有超凡的醫術,妙手回春這詞都感覺配不上,得用起死回生這四個字。
“這...”
正當父女倆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庄尋眼前一亮,猛然站起來。
他站起來的這麼一下,何炳瑞下意識的倒退兩步,差點沒跪下去。
“南郡到咯,我也該回家咯!”
伸了個懶腰撇了一眼車內眾人,隨即走到車門處,等候下車。
至於列車上的那攤子事,何炳瑞會處理好。
而馮鷹,也只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
沒有殺他已經算網開一面了。
小女孩緊緊地抓着庄尋給她披上的外套,彷彿上面還殘留着他的氣息與溫度,眼神看向那逐漸遠去的身影...
下車之後,庄尋從懷中取出一張照片,眼神儘是柔情,那是他新婚之日與父母妻子的合照,那是陪伴他兩千個日夜的照片,喃喃自語道。
“爸媽,冉冉,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