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走廊動手
柳牧歌正和身旁人說著話,結果忽然察覺到有一道身影正向著自己的方向快步走來。
她抬起頭一看,就瞧見關先生面色陰沉的模樣,那腳步立刻便停頓在原地,面上也浮現出一抹緊張之色。
杜仲察覺到她的異常,也抬頭向著前方看去,在看清來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微微一凝,莫名的感覺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
不過眼熟歸眼熟,但是他卻沒有認出這人究竟是誰。
多半是之前去醫聖堂拜訪過的某位世家子弟吧。
杜仲心中如此想着。
而正在他們兩人停頓的時候,那人也已經行至了他們的面前。
那人二話不說,抬手便一把拉住了柳沐歌的手腕,將人硬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柳牧歌本就穿着高跟鞋,腳步還踉蹌了一下,因為對方的動作竟是顯現出幾分狼狽來。
杜仲看到這人粗魯的動作,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
然而誰知,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對方究竟要如何的時候。
他便眼睜睜看着那人竟是直接抬手扯上了柳牧歌的長發,逼着對方抬起頭來看向自己。
“我之前是怎麼和你說的?”那關公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不要擅自離開,無論去了哪都要告訴我。”
柳牧歌眼中浮現出一抹驚慌之色,她慌忙的搖了搖頭,顫抖着嘴唇說道。
“我剛剛想告訴你來着,但是你的手下說你在開會,我就沒有打擾你……”
“那你就能這樣不告而別嗎?就不會等着我開會結束嗎?”那男人開口打斷她的話,一隻手更是乾脆掐上了柳牧歌的脖頸。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居然敢不聽我的話!”
柳牧歌雙眼忍不住浸出了淚水來,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動作,讓她此時此刻覺得頭皮被拉扯得十分疼痛。
亦是因為,對方如此表現皆是落到了站在一旁的杜仲眼中,這讓她覺得很沒有面子。
柳牧歌的喉頭上下動了動,正準備開口哀求對方,放開自己的時候。
杜仲卻是已經率先一步抬手握住了那男人的手腕,動作強橫的硬生生將他的手掰開。
關先生雙目微微一眯,猛的抬起頭來看向眼前這男人。
他剛剛一直沒有留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杜仲,因為對於他來說,眼前人究竟是誰並不重要。
直到如今,對方居然膽敢膽大妄為的制止自己對自己的動作,這才目光陰厲的盯視杜仲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是誰?居然敢多管閑事,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嗎?”
對方一開口就說出這種狂妄的話來,杜仲卻是絲毫並沒有將他的話當成玩笑。
因為他此時此刻已經察覺到,眼前人的身上有殺機迸發而出。
可是即使如此,他卻也不會選擇坐以待斃。
眼瞧着一隻手雖然被掰開,但是對方的另一隻手此時仍舊拉扯着柳牧歌的頭髮。
柳牧歌的神色有些痛苦,杜仲目光沉了沉,終於毫不遲疑地抬腿一腳踹向那男人的膝蓋。
那關先生躲開他的動作,臉色也更加難看了幾分,當即便對着站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保鏢見狀立刻便撲上前,而杜仲則是一隻手仍舊牢牢的握着那關先生的一隻手腕,另一邊則是已經招架起了那兩個保鏢襲來的拳風。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即使是需要顧忌着柳牧歌,此時此刻應對那兩個保鏢卻仍舊顯得極為自如。
關先生雙目微微一眯,看着杜仲一腳踢的其中一個保鏢,讓其倒退數步后摔倒在一旁,終於忍無可忍。
他乾脆放開了那個拉着柳牧歌頭髮的手,隨後向著口袋裏摸去。
柳牧歌被對方的力道帶的向一旁踉蹌了幾步,剛剛鬆口氣的時候,便瞧見這關先生居然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匕首。
眼瞧着對方居然兇狠的將那匕首對着杜仲手臂的方向刺去,柳牧歌大喊一聲“小心”便立刻撲了上來。
杜仲聽到聲音迅速回頭,看到一抹銀色閃光一閃而過,他面色一沉,想也不想的便用另一隻手橫檔過去。
兩隻手撞到了一處,杜仲使出的力道絕對不輕,竟是震的那關先生握着匕首的手都是一松。
只聽一陣噹啷輕響,對方手中握着的匕首應聲落地。
而杜仲直到這時,也終於在看清對方手裏究竟握了什麼。
又回身將正準備再度撲上前的保鏢解決,杜仲這才一把甩開了關先生的手腕,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關先生,我記得上船之前大家應該都經過了安檢吧,你這匕首是怎麼帶上來的?”
“關你屁事。”那個關先生冷冰冰的斥了他一句,想也不想便再次揮拳上前。
只不過這關先生雖然身材看着高大無比,但是身手卻着實菜雞的很。
相比起他那兩個保鏢來更是不如,被杜仲三下五除二便反剪過雙臂推到了一旁。
眼看着那男人咬牙切齒的還待再撲過來,杜仲卻是已經率先一步撿起了對方剛剛落在地上的匕首。
明晃晃的刀尖對着自己,那關先生立刻便停住了動作,抬眸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瞧見對方雖然沒有說話,但也算是終於停下了動作,杜仲這才一邊晃動着手中的匕首一邊上前說道。
“你姓關?”
關先生的目光沉了幾分:“關你什麼事?”
杜仲聽到他這樣說冷笑了一聲,正準備開口問出些什麼的時候,便瞧見對方的腳邊似乎落了什麼東西。
他乾脆俯下身將那東西撿起,才發現那原來是眼前人的證件,看着那證件上寫着的名字,杜仲的目光微微一凝。
“關麟?你和關東陽是什麼關係?”
聽着眼前這多管閑事的陌生人開口問出了這個名字,那關先生面上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動,隨後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想到你連我們關家家主都不知道?我是關東楊的孫子,關東陽就是我們關家家主。”
說到這兒,他勾起一邊唇角,先是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的柳牧歌,隨後才有些嘲諷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世家出身的呢,沒有想到卻是個毫無見識的人。”
“牧歌,你從哪認識的這種流氓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