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寧家倒下是必然的
其他人回酒店放好行李就趕緊回酒店大廳了,畢竟是爭取來的機會,這次來的,很多都是長時間沒有在鏡頭面前露臉的娛樂圈老人,也有幾個新的面孔,當然,也不缺寧憐兒這樣的一線。
畢竟就算是國內一線,也比不上時沐的流量大,說不定還能攀個關係走向國際。
而D.Y娛樂除了顧傾城外,沒有一個新人,或者說,就算是新人,經過兩年的打造,流量也是大的驚人。
不能說每一個都紅得發紫,但D.Y娛樂的藝人,確是撐起了娛樂圈的半邊天,沒有一個拿不出手的。
而這次的選拔,沒有男女限制,所以,只見偌大的廳里,俊男美女三兩成組,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而節目組的具體選拔規則也沒有發下來,現在的他們,正是熟悉的好時候。
雖然有的人,心懷不軌。
周珊珊此刻並沒有下去,而是在寧憐兒面前替她打抱不平。
“憐兒!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們家養她那麼久,她應該當牛做馬的報答,你看看她現在!她肯定是攀上什麼富貴枝了!”
聽到富貴兩個字,寧憐兒的眼睛閃了閃,似乎想起了什麼,“珊珊,你別這麼說,讓薄哥哥聽見就不好了。”
周珊珊本來早已經忘了兩年前的事,聽她提起,才想起來,“薄大少爺?怎麼可能!”
“但是明明...”
“她現在如果真是薄少的人,怎麼會從D.Y娛樂出來,要知道時沐背後的金主可不是薄家!”
“珊珊,你怎麼知道?”寧憐兒故作驚奇的問。
“我姐姐說的,時沐在國外勾搭了一個金主,伺候了整整兩年!而這兩年薄家的人不是一直都在華夏嗎?”
“那...那妹妹她...”
“我們上次見到她她還是個殘廢,而距離那場災禍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說明薄家並沒有認真給她治療,肯定是薄少最後厭煩了,把她丟了,顧傾城不知道怎麼跟時沐勾搭上同一個金主了,才治好的腿。”
周珊珊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的頭頭是道。
寧憐兒聽到她的說話,猶豫了一下,沒吭聲。
她記得,兩年前那天,薄溫清因為顧傾城受傷,想要殺人的眼神,不似作假。
可正如周珊珊所說,顧傾城若不攀上了別人,薄溫清怎麼會同意她到D.Y娛樂。
D.Y娛樂確實是由海外注資進來的,她當初花了大價錢請暗網的人查過,是一家在國外隻手遮天的公司。
當年薄溫清想要進軍海外,正是被這家公司使了不止一次的絆子,從某個層面來說,他們是死對頭。
而正是這樣的死對頭,給了時沐龐大的資金,讓她成為了D.Y娛樂CEO。
那麼,薄溫清怎麼想?
他怎麼會將顧傾城放在死對頭的羽翼之下?
要是時沐在這兒,肯定會說一句,寧憐兒腦子還算是清醒。
那家公司確實是給薄溫清使了絆子,兩家在海外,也確實是敵對關係。
但是,公司執行人還是低估了薄溫清的實力。
那家公司幾乎將所有想分他們一杯羹的人全部打趴了回去,甚至有的人傾家蕩產,公司執行人的心機與城府不可估量。
而偏偏薄溫清是個意外,他憑藉自己的硬實力,打開了薄家在海外的市場。
這讓那位執行人氣的直跳腳。
“憐兒!不管她攀上了什麼高枝,我們得讓她知道!娛樂圈不是那麼好進的!而她,這輩子只配被你踩在腳下!”周珊珊惡狠狠的說。
“珊珊,別這樣,她畢竟是我妹妹。”寧憐兒心口不一,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的惡意。
“珊珊,你就是太善良了!這件事交給我!我肯定幫你把她踩下去!”周珊珊拍着胸脯保證。
“珊珊...”寧憐兒擔憂的看着她。
“你別說了,交給我吧,我們也下去吧。”
說完周珊珊挎着寧憐兒的胳膊拽着她向外走。
寧憐兒嗯了一聲,任由她挎着,嘴角輕輕上揚,昭示着心情很好。
珊珊,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吶。
顧傾城在到了酒店房間之後,轉了一圈,打量確實沒有攝像頭一類的東西之後才放鬆下來。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着大海拍打着岸邊,翻起浪花一朵朵,心裏忽然平靜下來。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最初的願望是去看海,因為京城沒有海,她只在照片里見過。
後來,這個願望隨着時間一點一點推移,她早已經忘了。
她也早已經看過無數次的大海,可今天,偏偏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她覺得踏出那間屋子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因為門外,有寧憐兒,有她的爸媽,他們會想各種方法折磨她。
更不要提,出了京城去看海。
那個時候的她,覺得這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遙不可及的事情。
而如今,她早已經實現了最初的夢想,那現在呢,現在她的夢想是什麼?
似乎沒有。
寧家倒下在她眼裏是必然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不值一提的事,根本算不上什麼夢想。
那麼還有什麼事呢?是她真切期盼着的,渴求着的。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房間裏的迴音四處飄蕩着,直到她接了電話。
“傾傾,你在休息?”
“嗯。”
“怎麼不下去?”
“累,你在看直播?”
薄溫清“嗯”了一下,“我在想你。”
顧傾城笑着回應,“花言巧語。”
“那也只給你一個人說的花言巧語。”薄溫清沒皮沒臉的說。
“我一會就下去了。”
薄溫清繼續“嗯”,但是遲遲沒有掛電話。
正當顧傾城想掛電話的時候,薄溫清忽然間問了一句,“傾傾,你們酒店房間內,是不設攝像頭的嗎?”
顧傾城“啊”了一聲。
薄溫清眼睛裏打着小算盤,“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心些。”
“嗯。”顧傾城掛了電話,嘴角的笑意還未消散。
她沒動身,繼續癱在躺椅上,一搖一搖的,窗外的沙灘上有人在跑,有人在笑,浪花仍在追逐着沙灘,似乎想將它們擁入懷中。
“你現在真切的期盼着的?渴望着的,是什麼呢?”顧傾城喃喃自語,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在問他。
你們呢?現在真切的期盼着的,渴望着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