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北京乞丐
李婉聽這個名字有點陌生,雖然她平時上課有點名的習慣,但畢竟帶了好幾個班,幾百號人,她哪記得過來:
“沒聽過,帆姐,你打聽這麼細,不會想着委身下嫁吧?”
李婉打趣道。
“去你的!”
翁帆嘆道:
“這種人咱可玩不起,何況我孩子都一歲多了,倒是你......”
翁帆詭笑道: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帆姐我給你當紅娘。”
說著伸着爪子就向李婉的臉蛋和胸抓去:
“咱們李婉要臉蛋有臉蛋,要胸有胸的,誰不喜歡?”
李婉用手將翁帆不老實的手拍掉:
“我也是已婚好不好?”
翁帆嘻嘻一笑:
“現在結婚證也不靠譜啦,何況現在誰還在意這個啊?就你這小臉蛋,姐都想把你推倒了。”
李婉笑着推了翁帆一把,這時對面座位教高代的老太太走了進來,兩人都收住了笑容,向老太太點了點頭。
老太太提着個泡了茶的瓶子,坐到工位上,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這才唉了一聲道:
“現在這幫年輕人,太招搖!”
外面的保時捷的引擎隨着老太太的話越發咆哮起來,老太太連指着窗戶忿忿道:
“你們聽聽,這麼大聲音,生怕別人聽不到,知識的聖地就這麼被搞的烏煙瘴氣的,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翁帆倒是頗不以為然:
“現在的社會本來就是逐利的社會,什麼都不顯擺哪能突顯出他們的地位?這種事多了去了,想管是管不過來啊。您看上個月杭州的70邁,那是網絡發達曝出來了,沒曝出來的呢?”
杭州飆車案在社會各界引起強烈反響,尤其是在高校。肇事富二代深夜把馬路當成F1賽道,一個高校學子撞飛5米高,20米遠,杭州交警“草率”地對肇事車做了70邁的認定,幾乎淪為全國人民的笑柄。羅是非甚至還在貓撲上發了個貼子推算出車速大概在114邁,帖子的訪問量高達幾十萬,足見其受觀注度。
老太太嗯了一聲:
“管不過來,也不想管,比不得以前了啊。”
翁帆和李婉沒有經歷過那個憶苦思甜的時代,體會不到老太太當年的世風,自然也聊不到一塊。李婉正好第二堂課也要開課了,便和翁帆一同走了出去。
兩個人走出教學大樓時圍觀的人已經散了大半,那輛白色的保時捷就停在花壇邊上陽光最醒目的地方,耀眼的光芒幾乎能把人亮瞎,光滑的曲面,張揚的設計無不炫耀着它的奢華,讓路上行人紛紛側目,不少女同學更是為之駐足拍照。
翁帆對李婉呶呶嘴,小聲道:
“怎麼樣?有沒有動心?”
李婉收回目光:
“也就那麼回事,再好的車也就是個代步工具。”
翁帆撇撇嘴贊道:
“好境界,我是比不得你們這些佛系青年。”
當李婉走進教室時,好多學生都圍在一起,李婉零星聽到“保時捷”、“真炫。”、“帶我兜兜風”之類的字樣。
直到李婉站到講台上,台下還沒安靜下來,李婉拿起粉筆,在黑板上重重點了兩下教室才安靜了下來。
李婉面無表情地說了句:
“今天點名。”
教室里一下子安靜了不少,李婉翻開點名冊,一個個叫出來,叫到的都答的很響亮,雖然偶有幾個聲音聽起來彷彿之前喊過,李婉也沒有抬頭,對於點名李婉一向是得過且過的。
“王聰。”
李婉輕聲喊了一句。
“到!”
隨着應聲,李婉抬頭掃了一眼,男孩穿的很隨意,一件尋常的t恤,短短的寸頭,看樣子倒看不出來有什麼達官顯貴的樣子。
李婉只是快速地掃了個眼便繼續點名了。
王聰並沒有注意到李婉微妙的表情,此時他的心思完全放在另一個人身上,例來學院都不乏院花,而他關注的正是有望成為新一屆院花的樊兮若,王聰的眼光一向很高。
這種肆無忌憚的目光看的饒是一向自視清高的樊兮若也頗有些受不了,微有些圓潤的臉蛋竟不自覺地泛紅了。
王聰很享受這個結果,他淡定地笑了,不由將眼睛瞟向旁邊的男孩,前天與他做了君子賭約的魏德彬。
魏德彬家庭蔭實,也是位平生無一好,唯一愛美人的主,他剛進學校就被這位清新淡雅的女孩吸引了。
其實吸引魏德彬的不僅是她的美貌,還有一件事,那是一個陽光高照的中午,魏德彬在宿舍樓上正閑的蛋疼時,樓下的一個角落響起的嘈雜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趴在窗口向下看時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丐幫弟子鑽進了校園,在一個十字路口設了個攤位,吸引了大批學子。
乞丐的殘缺身體觸動了這些學子們的心,大家紛紛慷慨解囊,十幾二十塊錢的給,更有甚者甚至掏出了百元大票,頓時博得人們讚賞的目光。
魏德彬不屑的一笑,乞丐他是一向不舍分毫的,這種人他見得太多了,地鐵里、天橋下無處不存在着他們的影子。在魏德彬眼裏,這些人不但影響市容還浪費資源,非但不能創造任何價值還是社會的駐蟲,早該傾除的垃圾。
當然,他也相信真有一些落魄孤寡老人,不過總是少的,大多是靠此餬口或是致富的,剛來北京他便看過一個貼子,西單有個乞丐靠乞討在北京買了兩套房。
而對於這些散落錢財的人他更加不屑,這種靠施捨憐憫得到尊重的人在他眼裏不過是跳樑小丑有錢沒地花的偽君子罷了,他們想要的只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而這種感覺魏德彬是不屑的,因為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不需要這些無謂的舉動妝點自己。
正當魏德彬失去了興趣打算回宿舍打打CS時,一個清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里。那個姑娘從對面的食雜店走了出來,手裏提着很大一個袋子,瘦弱的身子與快要拖地的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扎着的兩個下垂小辮子無疑更吸引人,俏皮又不失美麗,或許白本來就是一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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