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萬隆之行
周總理,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一任總理,主管外交工作。總理喜歡海棠,所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後,就把總理的辦公地點安排在了中南海西花廳。
新中國成立之後,中央為了加快國防尖端科技的發展,也就是原子彈和導彈項目,和蘇聯達成合作協議,蘇聯派大批科學家和技術人員來華,幫助我們搞國防建設。然而,1960年,赫魯曉夫單方面撕毀合同,撤走了所有在華的援助人員,使我國的各項建設都成了半挑子工程。
蘇聯老大哥靠不住,關鍵還得靠我們自己。最後中央下定決心,發揚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精神,原子彈、導彈我們自己搞,決不能半途而廢。終於,在1964年10月16日下午15時,我國新疆羅布泊核試驗基地的靶場上空,炸出了巨大的蘑菇雲,讓世界都聽到了我們的聲音,基地所有的工作人員和科學家,歡呼高喊,激情擁抱。
在接下來的數日裏,從各地趕來參加核試驗的數萬工作人員,陸續撤離,羅布泊又回到了安靜,然而在這安靜的地表之下,一個超大的恐怖,悄然蘇醒了。
羅布泊冬天嚴寒,夏天酷熱,乾旱少雨,孔雀河在四五年前就乾涸了,現在的羅布泊已經變成了一個大鹽殼,充滿茫茫無邊的死寂。惡劣的環境,有人走丟也不是什麼出人意料的事。就在核爆實驗結束三個月之後,基地開始有怪事發生,人員失蹤,戰士們莫名其妙地狂躁,噁心,心慌不安,還有集體突然死亡,那天一個班的戰士去挖壕溝,太陽下山了都不歸隊,去找他們,發現他們都死在壕溝里了,沒有打鬥的痕迹,沒有掙扎的痕迹,保留着挖溝時的位置,整個班的同志一起猝死。
至於失蹤的人,更讓人心疑,有一次是集體失蹤,是一個炊事班,他們的生活用品、工具,一應具在,追蹤他們的腳印,發現他們往戈壁灘里走去,可是在這戈壁灘上,腳印很容易被風沙覆蓋,腳印在幾公裡外就追蹤不到了。他們都在戈壁灘上生活了好幾年,不帶水,不帶乾糧,空着手進戈壁灘無異於自殺,這點常識他們不會不知道。
最後,基地司令張蘊鈺向中央做了申請,要求派專家過來調查,可結果依舊令人失望,外出調查的人都是一無所獲,包括中央派來的專家。
開始以為是敵特的破壞,可是該做的措施都做了,依然阻止不了類似的情形——失蹤、猝死,戰士們嘔吐、心慌,這些時不時地發生,一點預兆都沒有。
這事詭異,久查無果,基地人員的心被蒙上來了一層莫名的恐慌,有人私下悄悄議論是鬼怪作祟,卻被關了禁閉。
鬼怪作祟,在此時此刻的今天,都被人們當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咽到肚子裏去了,然而在過去那個年月里,根深蒂固的迷信思想還牢牢地植根於人們的心裏。鬼怪作祟,這可真不是一種好的話題,而且政治部為了壓住這種思潮,動不動就關人禁閉,甚至大肆批判,這種脫離了實際的主觀性行為,不但未能穩定軍心,反而使事情顯得欲蓋彌彰,更加助長了鬼怪之說。
1966年9月,離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已經過去將近兩年。而此時,裝有核彈頭的中近程地地導彈研製成功,原子彈和導彈的結合實驗進入倒計時階段。
就在這一天,總理的辦公室又接到了核試驗基地張蘊鈺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無助,電話接通了,張蘊鈺說道:“總理,我是張蘊鈺,昨晚一個排的戰士又被“風沙”刮沒了,基地已是人心惶惶,該做的都做了,就是沒用啊,總理。我知道作為唯物主義者,不該往那方面想,可是真的沒辦法了!”
總理聽着張蘊鈺的傾訴,知道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因為他所說的一個排的戰士根本不是被風沙刮沒的,而是莫名其妙地失蹤,這個時候他還知道用暗語來保密,可見這位聲如洪鐘的“核司令”還有沒亂了陣腳,等到張蘊鈺傾訴完,總理說道:“你聽我說,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你亂了陣腳,那你讓基地的同志怎麼辦,他們還都看着你呢。你放心,中央會再派專員過去,兩彈試驗已經迫在眉睫,不得不發。”
“總理您放心,我一定保證試驗順利進行,確保基地的正常運作。”張蘊鈺聽完總理的鼓勵,信心倍增地說道:
總理放下電話,背靠在椅子上,沉默,舒展了一下呼吸,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盒子,把它打開,裏面是一個金屬手環,很精緻,很漂亮。
總理將手環拿在手裏摸索着,沉思着。記得那一年是1955年,在印度尼西亞的萬隆會議上,總理初次遇見這個手環的主人。當時總理一行人正在趕往開幕式會場,周圍跟着很多記者和安保人員,駐印尼大使黃鎮貼身跟隨,就在黃鎮旁邊,總理注意到有一位30歲左右的女記者,她那東方人的容貌,端莊秀美,身材呈現完美的黃金比例,長發披肩,末端帶點波浪,一雙皮鞋,一條長褲,上身襯衫搭配馬甲,手腕上帶着一個手環,總體看來十分低調,十分幹練。雖然她的手裏抱着一個相機,可她的注意力都在四周,不在總理身上,正在密切注意旁邊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還有路邊樹叢里的動向。干過地下工作的總理,善於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她不是記者,她會是誰,是國民黨秘密暗殺團的特務嗎——不像,或許是黃鎮安排的便衣。
總理一行人必須快步前進,因為事先已經得到密報,蔣介石的暗殺團準備在開幕式上再次下手,必須縮短走路的時間。總理剛剛把目光從這位特別的女記者身上移開,周圍就傳來了兩聲槍響,旁邊的人有了些許慌亂,黃鎮等安保人員都擋在了前面,總理沒有受傷,旁邊也沒有人受傷,難道特務的子彈又打偏了嗎——就在昨晚總理進入中國代表團駐地的時候,就有人放冷槍,結果子彈打偏了,擊中了路邊的警衛。
總理經歷過槍林彈雨,手槍和步槍的聲音還是能分辯的,總理能夠聽出兩聲槍響中有一聲是步槍,是從幾百米之外傳來的,另一聲是手槍,就在附近。
總理的眼睛也十分敏銳,槍響之時總理似乎看到那名女記者抬手在空中接住了什麼,動作異常地快,基本是沒看到過程,在她將手裏的東西裝進衣兜的時候,總理還是看到了,她手裏是一顆子彈——是尖頭的步槍子彈。
總理內心震驚,面容嚴肅,她是什麼人——那顆子彈顯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她居然用手接住了。總理吃驚地看着她,而她一邊收起子彈,一邊看着總理落落大方地微笑了一下,十分文雅。黃鎮等隨行人員見到總理無恙,旁邊也沒有人受傷,而後陪同總理繼續前行。
在萬隆會議的整個過程中,不論是何時何地,總理總能找到這位女子的身影,通過她的着裝可以判斷,她的身份一直在改變,隱藏地十分巧妙,如果不是總理記住了她的長相,真得就無法發現她。
萬隆會議結束,總理立即讓黃鎮去約見這位女子,總理擔心她會悄悄離開。這幾天代表團人員基本是沒休息,此時已是深夜,別人都去休息了,只有總理還在等黃鎮的消息。
已經是午夜了,黃鎮帶領一位記者進了駐地,而她正是總理一直在等待的人。總理特意讓黃鎮到外面,這位記者對總理進行了不到十分鐘的“採訪”。
她坐在總理旁邊,記事本放在大腿上根本沒有翻開,舉止很文雅,很大方。最後,她先開口說道:“總理的演講很精彩。”
總理聽到誇讚,笑了一下,說道:“哪裏!你的漢語說得很流利。”
她聽出總理的言外之意是說她不是中國人,她意會出總理的意思,立刻就笑了,然後說道:“我本就是中國人,只是近些年一直在國外。”
“剛到這裏的那個晚上,敵特放冷槍,也是你暗中相助吧?”總理說道:
“還好及時趕到。只是真得很遺憾,克什米爾公主號遇難了,他們都是很優秀的人才。”她有些悲傷地說道:
“新中國所面臨的國際形勢很嚴峻,會有來自各個方面的挑戰,世界各國對我們還不夠了解,不願意和我們建交,所以像今天這樣的會議,中國一定得參加,讓世界各國的朋友們,了解我們,相信中國人民是友好的,是愛好和平的。”總理說道:
“總理您說得很對。”她回應道:
“很高興,今天能和你這樣面對面地聊聊,只是不知以後是否還有這樣的機會。”總理說道:
“一定會有。”她說著將手腕上的手環取下,遞給了總理,而後繼續說道:“如果有需要,就把它寄給我。”
總理接過手環之後,她翻開記事本,在紙面上寫下收件人和地址,她寫完后沒有將那頁紙撕下,只是給總理看了一眼,然後就把字跡全部劃掉了。
這就是萬隆會議上旁人無從知曉的事情,如今它已經過去11年了,總理從未與任何人提過此事。
此時總理撫摸着這個手環,回想着當年的事情,總理依舊清楚地記得她在記事本上寫下的姓名和地址:白練秋,香港中西區古樂道189號。
總理思慮良久,最後將這個手環打包成包裹,由外交部送往香港,再經北京駐香港辦事處,將包裹送到古樂道189號。另外,總理在遞交包裹時,還特意吩咐,親自面呈。
當年在萬隆,總理非常想問一問白練秋是什麼人,居然有徒手接子彈的能力,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好奇心。
中國古典文化中,在神話這一部分里,有很多經典的人物,其中就有飽受非議的九尾白狐——白練秋就是九尾白狐。
信仰自然哲學的人們,不會相信狐能夠變成人,否則他就得承認自己是蒲松齡——物種之間怎麼可能相互轉化呢,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現實,神話,它們之間的矛盾似乎不可調和。親愛的朋友們,閑暇的時候,不妨自己來探尋它那合理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