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黑影侵奪
等肖海回來,就看到兩個女人的表情都很怪異,她們倆吵架了?
“那小孩呢?”
“那是葛雨田的孩子,被厲仲謙帶走了。”
這次肖海分明看到淺漓本來就蒼白的臉更白了,她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背上青筋暴突。
他的兩道烏黑的劍眉,微微堆起。
他的疑惑還未發出,兩個女人同時以不舒服和有事為借口要回去。
夏冬兒他還理解,因為葛雨田的孩子,不過葛雨田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那淺漓是因為什麼,他可不會認為她會喜歡上一個看不到的陌生男人?
手握乾坤的男人此時一肚子疑惑,不過恐怕他得自己去找答案,指望這倆女人是不可能了。
回到酒店夏冬兒就開始收拾東西要回去。
她比其他人早結束行程,主編和安慧還有東西沒買齊,而她斷然不會和韓青一起回去。
所以回去就她一個。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想着厲仲謙指定不會回來,索性她也不忙着搬回大宅。
她也懶得收拾衣服,就洗了一個澡,一個人擁有一個大床真是舒服。
平常她就像小狗似的睡着陽台,哪有小狗舒服。
小黑都是有個七十平的房子小資,而她呢。
一下午沒吃飯,肚子餓的咕咕叫。
想到冰箱除了水再無任何吃食,她就難過,早知道買幾包泡麵回來,改天一定要私藏一些。
她翻過來調過去念叨了一會明星名字,困意才來。
迷迷糊糊中,一個黑影傾身上來。
似乎人的本能中就含有自我防範系統,感覺到危險,她立馬就睜開眼睛。
雖說牆角有夜燈,但是眼前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她唯一能藉助的光源,她只看到一雙漆黑有沁涼的深邃眼眸,那一刻,她的驚恐立馬溢出喉嚨,眸孔擴張到最大範圍。
“啊……”
“唔唔唔……”
她的尖叫聲被突然而來的冰涼觸感堵住,濕潤的舌尖兇猛的侵佔她的口腔,像瘋了的野獸一樣到處肆虐。
大掌扣得她大腦勺毫無轉圜餘地,一雙手臂也被勒的生疼。
她驚恐萬分,用僅能動的雙腿,彎曲起就頂向跪騎在她身上的男人命根去,然而,男人似乎早有準備,趁勢就把她推到,壓在她的身上。
這時,一陣微風吹來,夏冬兒腦袋裏除了驚恐也多了一絲清醒。
熟悉的茉莉花香味鑽入鼻尖,她擴張的眸孔聚焦到上方發泄的男人臉上。
藉著月色以及燈光,她終於看清了。
掙扎也停止了,身子在那一刻軟下來,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一身的戾氣,她反抗不了,何況看到是他,她忽然心思也變得有些詭異。
蹂躪的侵奪在她放鬆后也變得溫柔起來,漸漸的夏冬兒閉上眼睛,鬼使神差的被誘導的伸了一下舌頭。
一冷一熱的兩個敏感源碰到一塊,瞬間猶如一道電流傳遍兩句貼在一起的身體,兩人皆是呼吸一滯,身體的某處快速起了變化,變得心癢難耐。
需要,需要,很需要。
身體永遠比心更誠實,需要就下手,毫不猶豫。
曖昧的空氣從床上纏繞的兩人周身散開,漸漸的充斥整個房間。
一發不可收拾的關係在關鍵時刻突然被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
“咕嚕!咕嚕嚕!”
毫無縫隙的貼合,因此慢慢開裂。
厲仲謙從她領域退出,英俊冷冽的臉上,一雙眼睛裏含着一絲未退的情絲,緊抿的薄唇顯示着被打斷的不滿,和無奈。
夏冬兒直直的望上去,仔細的打量着他。
他的身上似乎少了一絲一開始的戾氣,眼眸中也沒了對她的厭惡,眉目也柔和了許。
似是對她的打量有些變扭,男人翻身重重的跌在她身旁。
兩人皆不說話,半晌就在夏冬兒準備起身逃離這場尷尬時。
就像是被雪上上的水淋了一般清澈透明的聲音傳入耳里。
“回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他把葛雨田送回去,就去找夏冬兒,可是哪還有她的影子,打電話關機。
查了她的航班,他讓東子叫了停在安市的飛機,來回折騰幾個小時,這才回來。
誰知看到她睡的香沉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還以為她會誤會什麼,看來是他多想了。
煩躁了一個下午,折騰了那麼一會,似乎都煙消雲散了。
“我不想打擾你。”
再說,她去哪沒必要向他報告吧。
一句話,再次讓厲仲謙暴走。
他翻身下床,走進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夏冬兒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歪着腦袋看着浴室的方向。
嘴唇火辣辣的疼,似乎在提醒她,剛才差點釀成了大禍。
淺漓的一句話點醒了她,她喜歡厲仲謙,所以剛才得知是他,她連一點點的反抗都沒。
這讓她很懊惱,愛真的會讓人毫無底線,毫無自我。
心裏的那點期待不言而喻。
她一動不動的,直到厲仲謙從浴室出來,裹着一塊浴巾走進衣帽間,穿了一套慵懶的家居服出門。
他自始至終都沒看她。
而她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離開他的英姿。
她突然就覺得,如果她愛了,就會像此時一樣,毫無回應。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還要繼續下去嗎?
試問,她沒那麼偉大,毫無回應的愛,她不要,更不會開始。
更何況他還有愛人,或許還有孩子。
這麼做,她和小三有什麼區別,還會傷害那麼可愛的孩子。
她以後一定要遠離厲仲謙,避免被誘惑。
翻了一個身,她下地,打開陽台門,在地毯上坐下來,靠在榻榻米上。
夜,很黑,似乎給了人無盡的絕望。
不過路邊的燈光似乎給了她新的希望。
她是不是應該談一場屬於她的戀愛,這或許是她第一次接觸男人而造成的誤導也不一定。
夏冬兒越想越覺得可能。
大門外有車子的響聲,以及關車門和低低說話的聲音。
一會車子又離開了。
夏冬兒懶得去看,腦袋枕到平塌上,望着黑沉沉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的夜空。
樹木紋絲不動,就連平常叫個不停的蛐蛐都沒了聲息。
這該醞釀了多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