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怎麼不去上藝校?
在一樓苦讀的辰亦然聽到突然的尖叫,更是驚得將畫圖的鉛筆給岸斷了。
這場戲很短暫,從開始到收尾也就幾秒的時間,然而結束后卻另兩邊陽台一陣歡騰。
季白掀開床單,看着蘇錦倒在地上,對自己的戰果非常滿意,更是和對面陽台上的唐哲雀躍的抱在了一起。
陸澈倚靠在欄杆上,看着蘇錦倒地也是得意笑着。顧寒露出的笑意里還帶着不屑,宮黎溫和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壞男孩們為自己的戰果感到開心,完全往了蘇錦還倒在地上沒有起來。最先發現不對的是宮黎,他看着蘇錦雙手捂着心口,身體微微在地上扭動,就是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她怎麼了?”宮黎提示大家。
被一提醒,眾人瞬間回過了神,紛紛收斂了笑容看向蘇錦。
只見她雙手捂着心口,身體倒在地上微微扭動,還發出低低的呻吟。雖然看不見她表情,卻仍然能感受到她在承受痛苦。
“喂,你、你怎麼了?”離她最近的季白緩緩打開陽台的門。
眾人停止歡笑后,蘇錦的呻吟的聲音就更加清晰了。
“喂,蘇、蘇同學?”季白走過去,緩緩蹲在她身邊,“你怎麼了?”
“心、心……”蘇錦捂着胸口,特別痛苦。
“心!?”季白一驚,連忙扶起她,“喂,你、你不會是有心臟病吧。”
此話一出,陽台上的人也都一驚,陸澈也連忙翻了過去,唐哲也要抬腿翻欄杆,被陸澈制止,“我去開門。”
唐哲、宮黎、顧寒三人紛紛繞去門口,此時辰亦然也上了樓,正好遇見他們。特別是唐哲,神色掩不住的慌張
“怎麼了?”辰亦然問。
“沒事沒事。”唐哲對着辰亦然搖了搖手,然後那口吻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陸澈進屋后開了燈,又將門打開,眾人圍向蘇錦。
“完了完了,我們把蘇同學的心臟病給嚇出來了。”季白作為肇事者,抱着神情痛苦的蘇錦,自己先慌了起來。
“這、這怎麼辦?她不會死吧?”出主意的唐哲也是嚇得不輕。
眾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宮黎蹲下身,觸屏到蘇錦的肩膀在微微顫抖,雖然看不出個所以然,卻也覺得玩笑開大了,“快叫救護車。”
陸澈臉上也是掛不住,連忙掏出手機要撥號。
“不、不用……”蘇錦虛弱的睜開眼,道,“你們向我說對不起就行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季白大概是做了虧心事給嚇傻了,一激動連說了五個對不起。
此時陸澈已經按了兩個“1”了,聽了蘇錦的話頓時反應過來,緩緩方下手機,眉頭青筋暴出。
蘇錦默默聽着,又虛弱道,“還差一個。”
“對……”季白剛要開口將第六個對不起補上,神經慢一拍的他頓時反應了過來,一把將懷裏的蘇錦丟到了地上,兇狠道,“不差了,亦然又沒有參加。”
蘇錦揉着被摔疼的肩膀,支起身體,伸手點了點眾人,鄙視道,“真是看透你們了,一幫學霸,沒想到也會做這種三教九流的事情。”
“哼!論起三教九流,那也沒有你蘇同學會演戲,你怎麼不去上藝校?”唐哲氣得直瞪眼。或許是太氣了,唐哲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那我也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啊。”這次輪到蘇錦得意輕狂了,還頗為挑釁的看向一旁的陸澈。
陸澈撇了蘇錦一眼,“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膽子還挺大。”
“難道是女生就應該怕鬼嗎?”蘇錦輕笑着站起身:“以後你們會知道,人比鬼可怕多了。”
陸澈下意識的看向蘇錦,她的嘴角是含着笑意,但眼眸里卻閃爍着陰鬱的微光。
宮黎看着蘇錦確實無恙,也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要不然我們正的罪無可恕了。本來也只想開個小玩笑而已。”
蘇錦一歪頭,笑道,“沒事,我也開了你們的玩笑,大家扯平了。”
陸澈輕哼,一副傲嬌的模樣。那神情哪裏是扯平了,分明是很吃虧的樣子。
蘇錦看向眾人,雙手環胸,落落大方道:“怎麼?大家還有其他節目嗎?”
被她一提醒,大家才反應過來,他們還呆在一個女生的房間了。
不知誰又輕哼了一聲,大家紛紛離去。唐哲咳嗽了一聲,緊着了閃出房間。
宮黎走的時候又忽而轉身,含笑的看向蘇錦,提醒道:“你要小心哦,三天時間,這才是第一關。”
說著還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蘇錦的額頭上輕輕一點。
溫和笑容和輕柔的觸覺讓蘇錦短暫失神。雖然宮黎沒有投票給她,但只要再努力一下,這一票應該可以得到。
總算是個好預示吧。
蘇錦重新回到床上,蓋好夏被,夜晚又歸於寧靜。
校園裏的每一段時光都是好的,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彎月西沉,朝陽已升,處處都是着朝氣蓬勃好模樣。就連窗檯的花草都在微風中抖動着腰肢,展現着屬於它們的笑顏。
二樓右拐第一個房間住的是陸澈,他用啫喱將髮型利落的梳到後面,乾淨帥氣,青春洋溢。
二樓左拐第一個房間則是宮黎了,他拿了一方小帕擦拭着書桌,書桌的右上角放着一盒圍棋。
他的方帕擦拭到那盒圍棋時突然就頓住了,停歇在圍棋的愣愣的出神。
最終宮黎拿起圍棋打開衣櫃,好像刻意迴避一樣,丟里了衣櫃的最下方。
右拐的第二個房間是顧寒的房間,他已經將自己收拾乾淨整潔,清閑的坐在窗檯邊,左手握着水杯,右手微微張開着。
手縫間的傷痕清晰可見,細看就像爬在指縫間的肉/色蜈蚣,他就這樣的看着受傷的手,愣愣出神。
左拐第二個房間是唐哲的小屋,這個跳級而來的高中生還穿着睡衣。
屋子的窗檯邊放着一個三腳架,上面鎖着一個單鏡反光機。
對着窗外的風景在不斷調試着什麼。
可能是覺得屋裏的空調開得太大了,唐哲咳嗽了兩聲,拿起遙控器對着按下了開關機。空調滴一聲停止了運轉。
一樓就只有兩個房間,一邊住季白,他已經完成了早朝的一百個上下蹲和一百個啞鈴托舉,正舒舒服服的洗着熱水澡。心情好了,還唱上兩句。
而另一邊住着辰亦然,每天都是他起得最早,給自己泡的方便麵,然後一邊吃早飯,一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