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哥離隊
所有人穿上雪鞋,頂着風,自己拉着爬犁在雪地里困難的行進,這地方是一處風口,兩道山脊的中間,風特別大,難怪會雪崩,所有人往風口裏走,順子說哨崗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眾人走地太慢,還是順子壓根就帶錯了路,走到傍晚六點多,還是沒見到哨崗的影子。
順子轉來轉去摸不着頭腦,看着風雪中的眾人,再一細想,忽然哎呀了一聲:“完了,我知道這哨崗在什麼地方了!”
大家一聽,有希望了,一起圍了上去,結果他臉色極度難看,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不是小雪崩,哨崗肯定給雪埋了,就在我們腳下,難怪轉了半天都找不到!”
潘子嘆了口氣,說了句話,看他的嘴形是:“女馬拉個b的!”
胖子大叫着,問順子:“那現在怎麼辦?馬也沒了,難不成我們要死在這裏?”
順子整了整歪掉的帽子,指了指前面,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希望,我記得附近應該有一處溫泉,是在一山包里,溫度很高,如果能到那裏,以我們的食物可以生活好幾天,那溫泉海拔比這裏高,應該沒給雪埋住,如果,真找不到,那只有靠求生意志了,一步一步再走回去了。”
“你確定不確定啊?”胖子對順子不信任起來,
順子點頭:“這次絕對不會錯,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錢。”
吳邪心裏苦笑,你女良的要真得扣你工錢,恐怕要下輩子才有着機會了。
小哥看着前路白茫茫的雪,眼神中帶着一往直前的執着,回頭看了一眼餘生,餘生點頭,小哥心無旁騖的接着前進。
其他人哭喪着臉,跟着順子繼續往上走,天越走越黑,順子拉起繩子讓每個人都綁在身上,風雪交加,能見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叫也聽不見,只能靠這根繩子才能讓所有人集中在一起。
吳邪走着走着眼睛就開始花了,怎麼也看不清楚,前面的人越走越遠,後面的人越拖越后,吳邪打起精神,發現兩面都看不到人,心裏不免咯噔了一聲,心說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進山犯了個錯誤,難道會死在這裏。
可是發現不像,順子走地還挺穩,雖然看不見他,但是感覺到這繩子的走向很堅定,這種風雪他一定已經習慣了,跟着他准沒事情。
吳邪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繼續往前,忽然看到前面的雪霧中出現了一個黑影,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是誰,走了幾步后,那黑影子忽然一歪,倒在了雪地里。
吳邪趕緊跑過去,一看,竟然是順子撲倒在雪裏。
小哥和餘生並排追了上來,看到順子,趕緊扶了起來,小哥背着他,一邊拉緊繩子,讓其他人先聚集過來。
胖子一看到順子,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表情,大吼道:“這他女良是什麼嚮導啊~不認識路不說,我們還沒暈他先暈了,叫我們怎麼辦?”他還想再罵,但是後面的話全給風吹到哪裏去,都不知道了。
小哥看了看四周,四周的情形已經完全失控了,強烈的夾着大量雪花的風被岩石撞擊着在我們四周盤旋,一米之外什麼都看不見,眾人來時候地“腳印”幾乎一下子就給風吹沒了,此刻的眾人站在那裏,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最糟糕的還是,強風壓過,連頭都抬不起來,站起來就會給吹倒。
所有人的臉色全是慘白,陳皮阿四眼睛迷離,看樣子老頭子在這樣的極限環境下,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了,就算順子不倒下,他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潘子看着情況,說道:“我們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是死,溫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拉長繩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繩子做信號。”
眾人清楚,潘子說的有道理,不作任何反駁,四處散開。
小哥,感受着強風襲來,知道這次,比上次的雪山情況更加糟糕,熟悉的麻木感從四肢傳遞到全身。
吳邪這邊,走出去不遠,就出現狀況,任由吳邪拚命提醒自己不能睡,睡着就是死亡,可是卻一點也堅持不住,每走一步,眼皮就像多灌了一塊鉛一樣,沉重的直往下耷拉。
危急時刻,忽然聽見胖子叫了一聲,風太大叫了什麼沒聽清,吳邪一激靈,回過神后,回頭一看,只見胖子的影子一閃就沒了,小哥和餘生也發現情況,馬上轉過頭來,發現地上的繩子突然扯動起來,臉色一變,大吼:“不好!解繩子,有人塌進雪坑裏去了!”
話還沒說完,離胖子最近的潘子被拉扯進去,雪大面積坍塌,陸續有人掉進去,在快要掉落的一瞬間,小哥給了餘生一個手勢,憑藉多年的默契,餘生手速奇快的出手,解開身上的繩子,靈活轉身,穩穩落在雪地上。
小哥和餘生站在風雪中,仔細聽底下的聲音,在確認眾人都很安全后,小哥打了一個撤的手勢,餘生指指下邊,意思,不救人?小哥搖搖頭,“不要小看陳皮阿四!有他在,至少他們不會有危險!”聲音湮滅在風雪中,也不知餘生聽到否。
小哥和餘生轉身默默離去,風雪掩蓋住二人所有存在的痕迹。
餘生準備張嘴詢問,該去往哪裏尋人?話未出口,被凍在了嘴中,餘生無奈,只好默默跟上。
明明風雪拍打在身上,腿深埋在雪裏,小哥卻感覺不到一絲冷意,麒麟紋身此刻散發著滾滾熱意,彷彿一道指引,牽引着小哥,去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