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修改】
宋歸心意識回籠是在隔天傍晚。
她那日中藥之後又泡了冰水,又來了例假,寒氣入體,直接病倒了。
迷迷糊糊間,宋歸心聽到了一聲溫柔好聽的女聲。
“小墨,那個……心心這段時間可能都會不方便,你不能見血,就不要跟她太親密了知道嗎?你自己最近兩種人格互換的有些頻繁,也好久沒有休息好了,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
“等會我去給心心煲一些補身子補氣血的葯膳,你等會喝點安神湯,休息下,幾天沒好好休息了。”
“嗯。”
宋歸心心裏有個疑問。
小墨是誰?
房門外,霍瑾墨長身玉立站在那裏,看着自己母親提着藥箱下了樓后,他才收清冷的眼神。
昨日他們昏迷佑淵哥及時趕到,他雖然見血了,但他媽媽和百里叔叔施針及時,所以霍覺沒有出現。
不過,聽自己媽媽這麼說,看來那個女人的孩子是沒保住。
霍瑾墨看了一眼卧房裏,看着宋歸心安靜沉睡的模樣。
窗外夕陽西下,光線漸漸暗沉下來,她長發鋪在紅色枕頭上,露出白衣,帶着面紗的臉,寧靜淡雅,讓人看了心緒靜了下來,彷彿一種魔力,引人靠近。
霍瑾墨面容沉靜,緩步走進卧房,眼神落在她帶着面紗的清秀小臉上。
宋歸心睜開眼睛醒來,清透的眼兒內蒙了一層薄薄的霧光,顯得雙眶潮潤,杏眸內蕩漾着漣漪的水光。
剛睜眼,便看到站在看到床邊的男人。
四目相對,宋歸心眼眸明顯凝了凝。
霍瑾墨眼瞳一頓,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醒。
宋歸心沒注意到他眼裏劃過的一抹異樣,她看了一眼周圍環境。
這是婚房,所以她是回到霍家?
昏迷前的記憶湧進腦海里來,她摸了摸額頭,好傢夥,腫了一個大包!
她嚯的一聲坐起身,氣的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拍在了霍瑾墨的右臀上。
男人頎長筆挺的身軀猛然一震,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緊握!
霍瑾墨冷眸半眯,危險的信號從眸光中瀉出來,沉黑的眸底是了火一般簇動的怒氣。
“臭弟弟,你竟然讓我頭上撞了一個包出來,你個混蛋!”宋歸心要不是太虛弱了,她一定爬起來虐他。
面紗下那張小臉氣呼呼的,墨玉般的明眸奶凶奶凶的瞪着霍瑾墨,壓根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誰給我換的衣服?你要是敢說你,我一定給你手剁下來!”
霍瑾墨透着寒冬霜雪般的攝人凌光,犀利的眸眼緊鎖在宋歸心奶凶的小臉上:“是嗎?我怎麼覺得被剁手的未必是我呢?”
“!”
厲聲的話,攝人心魄的眼神,宋歸心渾身狠狠一震,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莫名的慫了下來。
臭弟弟怎麼感覺好兇狠的樣子,真的要剁她手的架勢……
之前還笑眯眯叫她姐姐姐姐,叫的可甜來着。
前前後後還兩副面孔呢?
好嚇人啊……
宋歸心被他那氣場壓的,直接打了個打噴嚏。
“阿啾。”
她嗦了嗦鼻子,有點病懨懨的。
霍瑾墨嫌惡的皺了皺眉,壓制着內心滔天的震怒,轉身離開房間。
如果不是看在她剛流產的份上,他絕對會要了她的小命!
“砰!”門被狠狠甩上的巨響,驚的宋歸心心頭一跳。
那動靜,感覺整個別墅在震顫。
幹嘛啊那麼凶啊……
宋歸心有些懵。
宋歸心絕對想不到的是,她觸了什麼逆鱗。
霍家二爺,看似清冷沉默,但凶名在外,能動他頭髮絲的都沒一人,她直接上手打了他屁股……
他沒當場廢了她的手已經是仁慈。
“阿啾阿啾。”宋歸心又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感覺身上有些不舒服,然後自己伸手進被子裏,暗搓搓的摸了摸。
她竟然來例假了?
給她貼的小麵包?!
好累,不想想了。
直接倒回床上,小旺仔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某個角落跳出來,趴在她身邊看着她。
“好睏,崽,我要再睡會。”說完,她又沉沉睡了過去。
宋歸心睡到半夜。
“嘩啦!“一聲刺耳的玻璃破碎打破了夜晚的平靜。
宋歸心被驚醒,她豁然睜眸,一雙清透皎潔的杏眸微微一凜,同時懷裏的小旺仔也被驚醒了。
聲音是從書房傳來的。
沒一會兒走廊響起腳步聲,大家紛紛在叫着二少爺,似乎有些慌亂。
怎麼回事?
宋歸心好奇的起身,抱着小旺仔循聲走到書房。
剛到門邊,簡直被那一地狼藉還有雙眸通紅的霍覺嚇了一大跳。
在她印象愛笑的少年,此時失控瘋狂的模樣,像困籠的野獸。
“他怎麼了?”宋歸心問道站在門邊不敢進去的管家良叔。
“二少爺舊疾複發了,需要百里少爺還有小詩小姐聯手扎針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良叔着急的說道。
“什麼舊疾?”
“是……”良叔說到緣由,欲言又止了。
“就是類似血液變異,一旦發作,據說像是成千上萬隻螞蟻在血管里啃噬,那是常人所不能經受的痛苦,犯病的時候,二少爺會跟走火入魔一樣,總之不能靠近。”
“只能扎針才可以控制嗎?”宋歸心看着撐在桌子上,青筋暴起的少年,好恐怖。
這個時候的他,真的像走火入魔的魔鬼。
良叔在那裏急的團團轉:“以前可以泡浴湯,但浴湯必須是零下結冰,幾次之後二少爺體寒嚴重,如今只剩下扎針了。”
“夫人跟百里少爺再趕來的路上,要等大家趕過來,二少爺他……能不能撐得住啊。”良叔一行人着急又不敢上前,還真是看着讓人有幾分難受。
“血液怪病是吧。”宋歸心呢喃着,她伸出右手看着自己食指指尖。
小旺仔伸出爪子制止她。
宋歸心抿唇一笑,少女風華絕代的明眸滿是靈氣:“我這裏倒是有一劑良藥,可以緩解你家少爺的痛苦。”
良叔他們一聽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個個亮着眼睛看着宋歸心:“少夫人懂醫術?”
“不懂,就是我的血液也特殊,應該可以壓制。”宋歸心說完將自己圓潤的指尖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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