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影帝
辦公室內坐了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大人穿着一身皮衣,臉上帶着一個誇張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個大人轉頭看向門口,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卻給人不適的感覺。
木棉皺了一下眉頭,什麼也沒說,只等着老師上前,介紹雙方。
老師看上去也挺發憷的,她從木棉身邊經過,來到辦公室中間,給雙方介紹道:“這位是木君澤的家長,這位是賈昕燃的家長,木小姐,賈先生,你們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怎麼辦吧……”
老師話還沒說完,就被賈雲川給打斷了,他的聲音十分尖銳:“商量一下怎麼辦?當然是給我們昕燃道歉了,把我們昕燃打成那個樣子,現在還在醫院住院,我不僅要你們道歉,還要你們賠償我們的醫藥費!”
這語氣……
木棉眉頭皺得更深了。
老師也很為難,道:“可是,木小姐說兩個孩子打架,是因為您的孩子先說了不好的話,所以她要求……”
結果這次老師還是沒能將話說完,那賈雲川便拍桌而起,怒道:“你們什麼意思?打了人,還想逃避責任嗎?我今天來解決的是打人這件事情,不是來解決別的事情的,你們別想轉移話題,更別想用另外一件事情,將這件事情給遮掩過去!”
這人,思路還挺清晰的。
木棉不想跟他在這種小事情上糾纏,直接拉過了安安,道:“安安大人確實是他不對,安安,道歉。”
安安上前一步,對着賈雲川道:“賈叔叔,對不起,我錯了。”
木棉道:“孩子的醫藥費我們願意賠償。”
來這裏之前,賈雲川已經做好了要跟對方周旋,如果對方一直不肯道歉,就利用自己手頭的勢力,將他們的行為曝光出去的想法。
畢竟他是娛樂圈的人,認識一兩個記者,讓他們幫自己說話,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卻沒想到,木棉動作乾脆地甚至讓他找不到挑刺的機會,她閃電一般道完了歉,然後直起身子,靜靜看着賈雲川:“現在可以談談您孩子說過的話了嗎?”
賈雲川瞬間愣住了:“你們這是……這是來道歉還是來興師問罪的?”
木棉挑眉,表面上是道歉,實際上就是興師問罪的。
畢竟,賈昕燃有爸爸護着,安安也有爸爸護着啊。
木棉道:“只是想問一下賈昕燃同學而已,他到底有沒有說過,安安是撿來的孩子這種話。”
賈雲川一頓:“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
這就是典型的不負責任的父母的言論,木棉皺起眉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找賈昕燃同學問問吧。”
“不行。”賈雲川當場拒絕:“我兒子都被你兒子打傷了,你們還想去打擾他?”
木棉卻道:“還沒有到那種重度昏迷不能見人的程度吧?”
涉及到自己的孩子,木棉的脾氣就比較爆炸。
但也是因為對方的語氣一直很不好,所以木棉也懶得用更好的態度來面對他。
“你!”對方卻徹底被木棉激怒,起身怒吼道:“你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叫媒體來曝光你們!”
看着賈雲川的情緒逐漸激動,老師連忙上前,道:“這……安安的家長只是想問一下賈昕燃同學有沒有說過那種話,畢竟……畢竟當初是我們先說了不妥當的話,教壞了孩子,實在是對不起,我們有義務告訴賈昕燃同學,那句話是不對的,以後不能再說了。”
如果說了的話,是要挨揍的。
賈雲川卻完全不接受老師的解釋,怒道:“你們根本就是串通一氣的,說是來給我們道歉,實際上是來興師問罪的吧?說吧,你到底給了學校多少錢?”
木棉一頓,然後笑了:“我可沒有給學校錢。”
賈雲川依舊將這句話當成了挑釁,他一把將臉上的墨鏡拉了下來,衝著木棉怒道:“你完了,我一定會讓媒體曝光你的!”
說完,他怒氣沖沖地往外走去。
交談顯然是失敗了,老師也阻攔不了這位暴脾氣的家長,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離開。
賈雲川走後,老師很為難對木棉道:“他這個人真的有些睚眥必報,上次學校給賈昕燃少了一份教輔資料,本來只是一個小失誤,補上就行了,他卻告到了教育局去,害得我一個同事被調走了。”
這次也是因為賈雲川不依不饒,老師才會將安安留下。
本來以為給賈雲川道個歉,這個事情就過去了,但木棉顯然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格,這不,雙方吵起來了。
木棉卻笑道:“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至於他要找媒體曝光我這件事……”
剛才那個叫賈雲川的將墨鏡摘下來之後,木棉確認了,她確實是沒在娛樂圈見過這人,影帝什麼的,八成是騙人的吧。
這種人她見過很多了,一點也不在乎。
她當年還沒有跟諶瑾在一起之前,被記者曝光的次數還少嗎?
哪次不是驚動熱搜,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看到木棉根本不在乎,老師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那好吧,如果日後還有什麼事情,我會聯繫你們的,安安的事情……對不起。”
畢竟是學校的老師說漏了嘴,才讓學生知道了這些事情。
木棉笑了笑:“沒關係。”
她並不是什麼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剛才跟賈雲川吵起來,只是因為對方太不識趣。
然後她就將安安交給了老師,自己與諶瑾一併往外走去。
剛才她跟賈雲川說話的時候,諶瑾一直站在門口的角落裏,沒有上前。
出了學校的教學樓之後,木棉問道:“你剛才看出個什麼來了嗎?”
諶瑾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在看賈雲川?”
木棉停下腳步,掐着腰不滿地看着諶瑾:“兒子都被欺負了,你不出面幫忙,不是在角落裏觀察他嗎?如果不是的話……”
說著,木棉的語氣逐漸危險起來。
諶瑾卻在這個時候摸了摸木棉的頭髮,笑道:“我是在觀察他,不過真的沒觀察出個什麼來就是了……我也不認識他。”
摘了墨鏡也不認識。
木棉也不太想在這種事情上糾纏了,於是便道:“算了,不認識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