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回來了,姜姜……”
“楚先生.....柯小姐找到了,可是......”
被人造燈光點亮的舒城城區繁華如初,遠在數十公裡外的‘長公墓園’正被刺骨的寒意和漆黑籠罩。
密不透風的陰冷氣息在墓地上空盤旋,昏黃的路燈照不亮墓地的黑,停在山腳下的車燈也不能將不遠處的路照亮,一束束手電燈光打在油柏路上更是給整個墓園添上一份寒意。
“我們打聽到一個月前柯小姐從五樓墜落...頭部着地...沒能救...”
一身黑衣的男人帶着寬大的鴨舌帽,無人看到他低垂的眸子裏染上無盡的悲傷和沉痛,周遭光束搖曳卻再也照不進他眼底。
整個墓園山頂呈階梯式,一個個豎起的墓碑整齊排列,越過無數陌生的照片,他最終停留在一張笑顏如花的照片前。
照片上的女人嘴角掛着淺淺的笑容,儘管是西裝白襯衫的職業裝束依然可以看出她略帶青澀的緊張,明眸善睞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可這樣的笑容在這莊重陰沉的墓園裏卻顯得更加諷刺。
她的墓碑前擺放着幾束白玫瑰開的艷麗無比,朋友對她的離去依然惋惜懷念。
男人緩緩蹲下身,將歪倒的白玫瑰扶正,用手帕將墓碑仔細擦拭一番,眼神卻未從她的照片上移開,他將自己帶來的白日菊放在墓前,凝望着這個他找了十幾年的人,無神的眼中慢慢聚起狠意。
他找了這麼久,久到身邊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瘋子,認為她不過是臆想出來的人,在獨自一人的夜裏掙扎着想要活下來,只是想再和她見面。
可造化弄人,原來他找到那個人一直都在和他有關的地方。
是他來的太遲。
男人在墓碑旁坐下,不遠處的保鏢想要上前幫他擦拭地面,卻被另一個阻止。
被漫天的悲傷籠罩着,任何人都無法走近。
男人靠着冰冷的墓碑,撫摸着泛着涼意的照片,蒼白的唇邊牽起勉強的笑容,低聲呢喃,“我回來了,姜姜。”
“是我回來的太遲對不對,為什麼不等等我,再多等等我呢。”
西裝革履的男人低着頭,弓着背,對着冰冷的墓碑又哭又笑,不斷的向墓碑上的人道歉,昏暗的燈光沒能照亮位於邊緣上的墓碑,隱約能聽到從那處傳來的哭聲,高大的男人哭的像個小孩兒。
黑夜散開,暮色從天際分散而來,男人依然坐在墓碑前,徹夜未眠而猩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天邊緩緩升起的太陽。
遠處斟酌片刻的保鏢上前,低聲耳語,“楚先生,事情辦妥了,人在倉庫,您看...”
男人的眸光瞬間變得凌厲陰冷,凍得通紅的手再次撫上照片,苦笑地扯了扯唇角,“你看,我這不是幫你來了嗎。”
半個小時候,在山腳下停了一夜的車緩緩駛離了這處荒涼陰冷的墓園,離開的方向卻是更加荒涼的郊外。
男人此刻雙手染了血,面前趴着的苦苦哀求的女人,早已沒了職場上光鮮亮麗的模樣,如同螻蟻俯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求饒。
男人甚至不屑於觸碰她,手裏的棒球棍頂着女人的腦門,眼中被恨意充斥,“你們害她的時候,為什麼不想着饒過她?”
“啊啊啊是他的主意都是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害她,你放過我放過我...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女人披頭散髮狼狽的趴在地上求饒,身下早已被嚇得失禁,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惡臭。
男人厭惡的皺了皺眉,手帕抵着唇邊輕咳一聲,身邊立刻有人上前接過他手裏的棒球棍。
“楚先生,剩下的交給我們,您回去休息就好。”
潔白的手帕染了血早已不幹凈,男人索性慢條斯理的擦乾淨手指,隨手將手帕扔在地上,低聲吩咐了一句。
“死不得。”
保鏢授意點頭,看向匍匐於地上的女人眼裏絲毫沒有同情。
男人剛坐上車,助理將溫水遞了過來,“楚先生,您該服藥了。”
男人瞥見那兩枚裹着白色包衣的藥片,唇角微勾,修長白皙的手指捻着藥片扔出窗外,對正欲再次拿葯的助理輕笑了聲,“你覺得我有病?”
助理嚇得一抖,低頭惶恐不安,“沒,您不是...”
男人抬手打斷他,目視前方,“開車。”
司機不敢怠慢,迅速發動車輛駛離偏遠的荒郊野外,一旁的助理則是不敢再勸阻,手裏端着溫水一動不敢動。
男人靠在窗邊,望着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但所有人都知道楚先生活不長了。
【據《新台博導》報道,國際知名音樂家、TYU財團小兒子楚繆祁先生於昨日在位於蕭山別墅家中割腕自殺,享年27歲,據了解楚繆祁先生生前曾多次前往心理療所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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