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謀出路
三人有說有笑的來到集市上,集市上的小販口中喊着自己所賣的東西,一聲應着一聲,熱鬧鶴洲凡。
可是洛苒苒的心思卻一直系在別的事情上面,絲毫沒有逛集市的樣子。
正在走着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賣飾品的攤子多的數不勝數,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每個攤位前還必定會圍一群女人在那裏挑挑揀揀。
洛苒苒一開始有些好奇她們到底在看什麼,走進一看才明白過來。
白鶴洲看到她拿起來一個,以為她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就想要給她買一個,可是卻沒想到洛苒苒的下一句卻是,“為什麼這些東西的花樣這樣少?”
她一開始以為是因為攤位太小,所以花樣就少了一些,洛苒苒看到前面有一家店鋪像是專門賣這種東西的,就將手中的一個簪子放下,向店鋪走去。
等到她進入店鋪之後,環視了一下店裏的東西,依舊還是那樣單一的花樣,根本沒有其他的樣式。
“老闆,有沒有其他類型的飾品?”一個念頭突然從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在此之前她需要確定這裏的飾品是否真的只有這樣單一的樣式。
老闆聽到她的話,一臉的不耐煩,“沒有。”
“老闆,不如談個生意如何?”洛苒苒確定了只有這樣單一的花樣之後,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來,她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是老闆卻是一臉的不相信,“就你?能搞出什麼好的花樣?”
“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的火起來。”洛苒苒一臉的堅定,她能夠確定自己畫的花樣在這裏沒有人見過,而且一定會熱銷,現在對她來說只差一個契機。
可是店老闆卻一臉的不相信,以為她是來鬧事情的,一個勁兒的想要將她趕走。
“我就這樣賣的挺好的,你快走吧,哪裏需要你往哪裏去昂。”
在推搡之中,洛苒苒一個沒有站穩差點兒被推翻,還好白鶴洲反應快將她接住才倖免與大地母親來個零距離接觸。
“沒事吧?”白鶴洲將她扶穩站好之後,關懷的問了一句,可是轉過身看向店老闆的時候,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怎麼動手動腳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店老闆將手鬆開,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老闆,你就讓我娘試試吧,就試一下,好不好呀~”阿寶看到這樣的情況,直徑走到店老闆的身邊,抱着他的大腿開始撒嬌。
店老闆剛剛被白鶴洲嚇到,現在又被這樣一個孩子眨着眼睛,軟糯糯的撒嬌,終於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鬆了口。
“試試就試試,只不過如果不行你們可不能這樣了。”
洛苒苒見到店老闆鬆口,心裏鬆了一口氣。
老闆拿出紙墨,洛苒苒表示毛筆會影響畫的美觀,改用了碳筆,實際上的情況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怎麼會用毛筆,更別說用它畫畫了。
一個花樣的輪廓在她的一筆一筆的勾線下誕生,直到她將陰影什麼全部打完之後,一個完整的樣式才算被畫好。
店老闆早就看的目瞪口呆,等到她畫好之後,臉上一陣驚喜,“好!好!好啊!”
老闆拿着手中的畫,對洛苒苒的態度做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只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寶貝。
“這邊請。”老闆直接將他們帶到了後面的雅間裏,想要進一步的談價格上面的問題。
老闆給了洛苒苒兩個辦法,一個是直接買斷,就是直接給她足夠的銀子,另一個是分成,每賣出一個她設計的花樣,她便得到價格的兩成分成。
看起來買斷來錢比較快,也比較穩妥,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市場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洛苒苒像是斷定了自己畫的樣式會火起來一般,她正想要選擇分成的時候卻想到自己現在急需銀子,就考慮了一下,“我可以買斷一個樣式,其他的要分成嗎?”
“為什麼?”
老闆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要求,就詢問了一句,可是洛苒苒卻說是因為個人原因,老闆也不好再追問,看着她手中的樣式,早已心動不已,便一口答應。
“只不過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在就要談妥的時候,店長突然提出了一個要求,“只能給我家店提供這樣的花樣。”
洛苒苒聽到他的要求,心裏明白了店老闆心中所想,暗暗罵了一句貪心之後也沒有推辭,直接答應了下來。
她將手中的這款花樣留在這裏,店老闆也按照一開始說的這款買斷給了她銀子,洛苒苒本以為沒有多少,卻沒想到老闆一出手就給了五十兩,按照老闆的話說,這個花樣值這麼多銀子。
一個隨手畫的花樣就可以賣到五十兩……
她不敢想像。
經過這一趟散心,尾款的事情被搞定,洛苒苒的心情直線上升,回到家裏就開始設計花樣。
而白鶴洲則是坐在一旁看着她認真的樣子,竟跑了神。
洛苒苒將一個花樣畫好之後,感覺到他在盯着自己看,一抹紅暈浮上了臉頰。
“在看什麼呢?”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嬌羞,心思也留不在畫的上面。
“看你認真的樣子。”白鶴洲也不扭捏,直接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真好看。”
在洛苒苒認真的那一瞬間,他能夠感受到她的魅力所在,可是就是因為他的這句話讓洛苒苒慌了神,手中的碳筆“咔嚓”一聲斷裂,“我去找根碳筆。”
她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剩下白鶴洲這人坐在那裏。
而白鶴洲看到她慌亂逃竄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眼神再次落在她畫的花樣上面。
夜晚慢慢來臨,幾人吃過晚飯在鞦韆旁玩耍了一會兒,經過下午的事情,洛苒苒卻一直不敢直視白鶴洲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三人便各自回到了房間休息。
阿寶已經躺在身邊睡着,洛苒苒卻想到今天白鶴洲說的話,一直無眠,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會“砰砰”直跳,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情,可是卻又忍不住去想。
她睡不着的同時,白鶴洲也在房間裏躺着,雖然眼睛閉着,可是卻沒有入睡,正在他想着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屋頂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自己的這個屋頂停下。
他翻身站起,硬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噓。”
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那人的背後,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隻手則擋住了他的攻擊。
“公子,屬下來遲。”
白鶴洲在屋子裏的桌子前坐着,沒有點燈,只能透過從窗戶灑落進來的月光依稀給了這黑暗的屋子一點兒光亮。
白鶴洲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
“屬下……”
“誰派你來的?”
還沒等那人再次說話,白鶴洲開了口,他的聲音極為冰冷,讓那人心裏直打了個哆嗦。
“是……是……”那人是了半天沒有說出是誰,白鶴洲卻擺了擺手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他的心裏已經知道了讓他來的那人是誰。
“回去不要說見過我。”白鶴洲像是習慣一樣,右手在左手無名指的那裏轉了轉,像是在轉動戒指。
“可是……”那人聽到他的話卻抬起了頭,滿眼的驚訝。
“沒有可是,如果你想活着回去,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白鶴洲說完便站起身走向了床榻。
那人卻在那裏停留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最終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鶴洲透過窗戶看着外面黑暗的夜,眼神深邃,讓人看了只覺得像寒冰一樣冰冷,而且像大海一樣深邃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