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來時好好的,回不去了
林初五嘗試走更多的地方,希望能找到橡膠樹,但不管她找到多時的橡膠樹,都被人捷足先登買了去。
再查,背後所有的主人都指向青爺。
耗時半個月,林初五放棄再查。
再查下去結果都一樣,既然找青爺談判無效。
林初五偷偷跟曲娘說,“你找個機會去挖一些樹苗,偷偷送回黑湖鎮。”
曲娘不放心林初五,“不行,這事以後我可以找其他人做,離開你我不放心。”
“慧文姐妹在我身邊,沒事的。”
曲娘非常嚴肅,“我一直知道白家跟南章有很深的淵源,來南章以後,我才知,比我想像中更深,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扔下你單獨行動。”
“可是……”
曲娘打斷林初五,“沒有可是,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你沒了我上哪找這麼好的差事去!”
慧文白了曲娘一眼,“你會不會說話?”
曲娘連呸了幾聲,這才沉着臉站到一邊去,無論林初五說什麼她都不吭聲,鐵了心不聽。
無法說服曲娘,林初五打起了若大的主意。
趁有一次鳴遠不在,她湊到若大身邊小聲說道,“你跟我是一邊的還是跟白家?”
若大這人功夫高深,但腦子不太會轉彎,“你到底想說什麼?”
“幫我,想辦法挖一些橡膠樹苗偷偷運到黑湖鎮去,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若大防備的盯着林初五。
林初五無語極了,防死對頭鳴遠都不見得這麼警惕。
“干還是不幹?”
小木頭就在不遠處,見若大猶豫了,臉色不是很好的走過來,“給句痛快話,別磨磨唧唧跟女人似的。”
林初五,“……”
能不能別拿女人來說事?很多男人也很磨嘰的。
小木頭髮話,若大不情不願只得點頭,“成,定完成任務!”
這段時間大部分精力耗在橡膠樹上,林初五沒能好好的逛逛青戊城。
這下想通了,打算後天啟程回去,便拉上曲娘等人,去認真的逛了青戊城的各類小市場,看能不能收穫一些小東西。
吃的自然不用說,主要是一些作物,比如番茄、辣椒之類的。
意外之喜,還真的讓林初五在市場上看見了青辣椒。
那種很常見的小米辣。
不過這個季節剛剛上市,只有青辣椒。
林初五把一位老大爺兩籃子的青辣椒買下,打聽之後跟着老大爺回家,去了他家的菜地。
除了辣椒,其他的蔬菜她都見過,倒也沒什麼稀奇。
便跟老大爺買下一些舊的辣椒種子,帶着回了暘國。
沒想到才走進斷南地界,就被一群官差給包圍了。
“大膽逆賊,全部拿下!”
林初五還有些懵,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這位官爺,我們犯了什麼事?”林初五耐着性子問。
“殺了官差,其罪當誅,給我拿下!”
林初五回頭玩味的掃了鳴遠一眼,“你的令牌不管用了。”
鳴遠聳聳肩,“那就把不聽令的人都殺了。”
如是說著,他動作極快的出劍,眨眼間殺了三位官差。
這人是魔鬼嗎?在往北一點的地方還好,到了斷南簡直無法無天,想殺人就殺人!
“他們都是一夥的,抓住這幾個女人,他們就會乖乖束手就擒!”
衙差分了一半的人往林初五這邊圍攏過來,還真覺得女人比較弱,容易對付。
才出劍就被曲娘踹飛了,“你們不是斷南衙門的人,說!誰給你們的膽子冒充斷南官差,這是殺頭大罪!”
“哈哈哈哈……老子就是斷南官差,你還想怎麼著!”
“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這裏誰才是老大!”
“沖啊!”
曲娘跟一幫人打鬥在一起,慧文姐妹倆一左一右在林初五身邊。
小木頭躍躍欲試,拿起他許久不用的彈弓,咻的一聲石子砸在其中以為官差臉上。
兵荒馬亂,鳴遠已經連續殺了七人,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死不瞑目。
“鳴遠!你就不怕給白三惹麻煩嗎!”林初五趕緊制止。
但鳴遠向來只聽白三的,依舊我行我素,“多謝夫人提醒,我把他們都殺光,無人知道今天之事,就不會給主子惹麻煩了。”
林初五頭大,看向若大,“他知道,你們是死對頭。”
“那就把他一併殺了!”鳴遠殺意漸重,又劍挑了三人。
三十人的衙差隊伍,轉眼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剩下的人傻了眼,大概沒想到對手這麼厲害。
撤還是留,幾人交換眼神以後,吹了一聲口哨,“撤!”
溜得比兔子還快,頃刻間不見蹤影。
還好鳴遠沒有追上去,林初五來不及鬆一口氣,眉頭擰得死死的。
這一地屍體怎麼辦?
“走吧,難不成還想留在這裏等真正的官差來抓你?”鳴遠擦了擦劍尖上的血跡,回鞘。
林初五覺得這幫人不該死,反正不管他們做過什麼,不該死在他們手裏。
但她也不是聖母,點頭,“走吧。”
回到斷南還得換通關文牒,才到衙門,又被衙差包圍了。
林初五,“……”
這事經不起推敲,第一撥人是假的,只想把他們抓走,第二波人是真的,因為他們殺了第一波人,犯了罪。
這官爺眼熟,林初五把鳴遠推了出去,“官爺,他是我們的頭兒,有事您可以問他!”
“本官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縣令是一位四十齣頭的漢子,可能跟氣候有關,黑黝黝的,一雙帶着血絲的眼睛泛着精光。
曲娘沉思片刻,小聲道,“他是白箐的丈夫。”
林初五在四大家族花名冊里見過白箐這個名字,白家主的長女,也是庶女,庶子白唱平一母同胞的姐姐。
意味深長的看了鳴遠一眼,斷南跟泗水差不多,都是白家的根據地,距離京城十萬八千里遠,皇帝想管也得手夠長。
白家庶子和嫡子之間面和心不和,想來這事有白唱平的手筆。
“陳大人。”被林初五推出來的鳴遠拿出令牌,多一個字都不說。
陳令饒臉色凝重,“我岳父有令……”
什麼命令不可能說的?
陳令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鳴遠便跟着他往後堂走。
眾目睽睽之下?
林初五若有所思。
陳令饒把鳴遠請到了後堂,開始大倒苦水,“鳴遠公子,不是本官不願意給你這個面子,而是我岳父有令,不管林初五拿回來什麼東西,都要經過我們的檢查才能帶回去。”
頓了頓,“萬一她帶了某些可以賺大錢的東西呢?你也知道我岳父那人,眼裏除了銀子再也裝不下其他。”
“既然如此,搜吧。”鳴遠微微頷首,表示懂了。
兩人重新回到大堂,陳令饒驚堂木一拍,“大膽林初五,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林初五莫名其妙,無中生有。
“你殺了本宮的衙差,你說呢?”
“大人,身為朝廷命官,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我們怎麼不知道我們殺了人?”
林初五故意裝傻,斜睨了鳴遠一眼,這傢伙老神在在,一副看好戲表情。
還能更賤一點嗎?
“什麼證據?本官的話就是證據!他們就是證據!”陳令饒指向一幫衙差。
可林初五從頭看到尾,都沒能從其中找出一個是當時逃走的。
陳令饒擺明了陷害。
“他殺的。”林初五再次被鳴遠推出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
而且本來也是事實。
他總是一言不合就殺人,不管對方什麼人,殺了再說。
“瞎說!”陳令饒猛拍驚堂木,“分明看起來你才是主子,若無你命令,他怎會動手?你當本官是傻子?”
“你是不傻。”林初五微微抿唇,是奸詐!
“豈有此理,本宮懷疑你在罵本官!”陳令饒驚堂木拍得砰砰響。
林初五心說把懷疑去掉,就是在罵你。
“陳大人多心了,我區區一介小女子,怎敢罵縣令大人,我是真的誇你不傻,很聰明。”
聽着林初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曲娘差點沒笑出來。
為了配合,慧文甚至一臉哭唧唧的,“陳大人,我們都是弱女子,怎有力氣殺人?都是污衊!”
“夠了!”陳令饒頻頻擦汗,“你們殺了十人,證據確鑿,不得狡辯!”
林初五做夢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親眼經歷了一把冤假錯案,她還是主角。
曲娘猶豫着是否動手。
斷南這邊有軍隊,她不敢肯定軍隊忠心的對象是白家還是朝廷。
若是忠於白家,她們衝出衙門很容易,卻難逃出斷南。
若不動手,他們身陷大牢也不容易離開。
此刻林初五還惦記着包裹里的辣椒種子,眼神示意曲娘,衝出去。
陳令饒擺明了要關他們,之後是死是活,無法預料。
在這裏衝出去比在大牢裏衝出去更容易一些。
曲娘和慧文姐妹倆以及若大交換眼神以後,突然出手快如閃電,用最快的速度勒住陳令饒的脖子。
“都給我往後退!不然殺死他!”
衙差投鼠忌器,讓出一條道來。
陳令饒臉色煞白,卻不敢吭聲,裝死。
讓衙差讓開,等到林初五離開以後,他會因為辦事不利被懲罰。
若不讓林初五等人離開,估計他腦袋和身體會分家。
橫豎都是死,不如以一個嚇傻了為借口,希望懲罰輕點。
曲娘挾持着陳令饒退出了衙門大堂,就在這時,一身着勁裝女子帶着一群訓練有素的家丁沖了出來,大喊,“抓住他們!”
“夫人,陳大人在他們手裏!”衙差猶豫着,不敢貿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