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說書人
他們一家人坐定,點了幾道皇城的有名菜肴,一邊聽着評書,一邊吃得津津有味。
那民間的評書,總是喜歡講一下皇室的奇聞逸事,說來也巧,這評書人恰好提到了太子。
“眾所周知,當今朝中太子被流放至單城,不少人都奇怪,既然太子都被流放了,那為何他還能佔着太子這個位子。”
聽及這段,鍾毓秀和蕭瑾璃面面相覷,而蕭緒也知道這人在說自己的父親,忍不住抬眸看向蕭瑾璃。
蕭瑾璃倒沒想到自己陪家人出來逛逛皇城,還能偶然聽見自己的八卦。只是評書人所言,並非事實,他也是饒有興趣。
“聽聞,那太子並非皇帝的親生兒子。”說書人神神秘秘地看了台下的觀眾一眼,拋出了個懸念。
蕭瑾璃心裏咯噔一下,鍾毓秀也驚訝地瞪大眼睛,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隻不過是評書。
“什麼?!”
“不是親生的?那為何可以佔着太子的位置啊?”
“那這麼一來,我們國豈不是要改名換姓?”
……
台下的聽眾不可思議地看着說書人,議論紛紛。
“瑾璃,只不過是說書人的一面之詞,可能只是為了噱頭。”鍾毓秀看出了蕭瑾璃眼裏的猶疑,攥住了他的手,低聲說道。
蕭瑾璃從震驚中緩過來,看向鍾毓秀關切的目光,微微點頭。
“若不是皇上親生,那他為何又能當上太子呢?”聽眾疑惑不解,照理來說,皇帝肯定會選自己的親生骨肉繼位,又怎會讓一個非親生骨肉當太子呢?
說書人嘴角露笑,神秘兮兮:“這都是為了一個情字啊……預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蕭瑾璃本也想聽聽說書人能說出什麼花來,可那說書人並不打算繼續講,收起扇子就要離開。
蕭瑾璃心中疑惑不解,站起身就要去找那說書人問個明白,卻被鍾毓秀拉住。
“瑾璃,不要衝動。”鍾毓秀沖蕭瑾璃使了個眼色,“只是評書罷了。”
蕭瑾璃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現在是在皇城,隨處都可能有眼線,他不能衝動行事。
他重新坐下,眉頭緊皺。
若真像說書人說的那般,皇帝為了情字扶他為太子,又為何不一扶到底,還要將他流放至單城,甚至想要他性命。
思來想去,他都摸不清皇帝的想法,倒越來越覺得那個評書人只是在說笑罷了。
他們剛打算繼續吃個清凈的飯,秦凡卻突然找了過來,急匆匆地稟報:“太子,大事不好了,請您和太子妃速速回宮。”
“出什麼事了?”蕭瑾璃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就知道,皇城的人不會放過他。
秦凡看了鍾毓秀一眼,支支吾吾道:“皇后……中毒了,他們都說,毒在太子妃贈的禮物上。”
“什麼?”鍾毓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昨天我贈禮時好好的,今日怎麼就出事了?”
秦凡當然相信不是鍾毓秀所為,但是現在她和太子就是眾矢之的,他也只能急忙將情況告訴他們:“今日皇后興緻好,一早起來就找來你贈的首飾和胭脂,想打扮一番,結果中毒吐血……後有人來查過,毒物就在那翡翠上面。”
鍾毓秀冷笑,想必這肯定是皇城中有人要害她,她可不會就這樣任人拿捏,站起身:“走吧,我倒要看看,那陷害我的人是誰。”
他們回到宮中,鍾毓秀一走進皇后的寢宮,就迎面撞上了楊芷靈。
還未等鍾毓秀反應過來,楊芷靈揚起巴掌就要打在鍾毓秀臉上,好在蕭瑾璃眼疾手快,握住了楊芷靈的手,疼得楊芷靈眉頭直皺。
“還未查明真相,三皇妃就想出氣,這難道就是狗急跳牆?”鍾毓秀眯起眼睛,打量着楊芷靈,嗤笑道。
楊芷靈見鍾毓秀這樣說自己,氣得直瞪眼:“鍾毓秀,你不要狡辯了,已經有人來查過了,那問題就出在你那首飾上。要是皇後有個三長兩短,你以為你逃得掉嗎?別說你,我看太子和那緒兒也是難逃一劫。”
說完這番話,楊芷靈倒覺得出氣得很,洋洋得意地看著鐘毓秀。
“你說是我就是我?我光明磊落,不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害人。”鍾毓秀毫不畏懼,向來行的端坐的正,“到時候查出真兇,三皇妃請記得給我請罪,還我清白。”
說罷,鍾毓秀也不想和楊芷靈多言,和蕭瑾璃一同前去探望皇后。
皇帝此時就在皇後身邊,看着面色蒼白的皇后,盛怒。
“皇上,太子和太子妃來了。”丫鬟在門口稟報。
皇帝見他們二人來了,立馬起身,推開門便看見鍾毓秀和蕭瑾璃站在門口,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打在鍾毓秀臉上。
鍾毓秀知道這一巴掌遲早要來,一開始便和蕭瑾璃說好了,不攔皇帝的巴掌,只能受着,被皇帝打得耳朵嗡嗡直響,白皙的臉頰上也出現了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皇後下毒手。”皇帝氣宇軒昂,怒不可遏,恨不得生剝了鍾毓秀的皮,“來人,把這毒婦帶走!”
“皇上,毓秀從未做過謀害皇后之事。”鍾毓秀冷靜下來,與皇帝四目相對,鏗鏘有力。
皇帝冷哼一聲:“呵,不要狡辯了,那毒物就在那首飾之上,而那首飾正是你送的,你作何解釋?”
“若真是我下毒,按理來說,昨日接觸過首飾的人都應中毒,為何偏偏是皇后?而且,皇后昨日就見到了那首飾,怎麼今日才毒發?”鍾毓秀說的頭頭是道。
“誰知道你用的是什麼毒藥呢,畢竟你是用毒的好手。”蕭若弈也趕了過來,帶着楊芷靈走來,插嘴道。
鍾毓秀和蕭瑾璃朝蕭若弈夫婦看去,心裏如同明鏡似的。
要說在皇城誰要害他們,那必然有三皇子的份。看來,這件事也多半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皇上,我的確會用毒,但是我也會解毒,我想問問,現在皇后的情況如何?我也許有可用之處。”鍾毓秀想盡量拖延時間,好弄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