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惡夢
經過一天一夜的偵破,少女失蹤案件終於告破了。
陸景齊作為案件的負責人,面對眾多記者是圍堵,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無可奉告。”然後上車走人。
他今天一大早就打過那位莞爾小姐的電話,可是卻是空號。雖然現在案子已經徹底告破,可是她究竟是這件案子的關鍵人物,而且她留下的那張化驗單後面,標註了一個坐標。
那個坐標也是雅典娜莊園附近,在那裏他們挖到一具已經腐爛嚴重是女屍。
所以讓陸景齊不得不懷疑,也許這李莞爾本身與案件主犯是不是有關係?
可是他現在找不到李莞爾,只得審問那個警衛,卻從警衛空中得知,她不過是一個被雅典娜莊園某一位主子包養的小三而已。
而她的那瓶飲料,也是警衛給她的。
但女屍的位置,她是怎麼知道的?
陸景齊一直在頭疼這件事,同事看不過去,只叫他回去休息,畢竟熬夜好幾天了,而且案子都破了,何必在去想其他的。
陸景齊的確不舒服,自從將那女屍帶回來之後,他就覺得身體一陣一陣的發冷。所以也下午就直接回家休息。
想是太累,陸景齊直接上床休息,也不知道怎的,竟然想起今天那具女屍,今年才二十一歲,是本市人,父母都是小學教師,明明是最好的年紀,卻因為那一丁點的愛慕虛榮,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想着想着,忽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夢裏有個很眼熟的年輕女孩跟他躺在床上,女孩的身體很柔軟,像是水做的一樣,雖然知道他不應該跟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女孩做這種事情,可陸景齊怎麼也控制不住。
陸景齊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拿手機看時間,竟然已經十點,十幾個未接電話。
他猛地爬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竟沒有穿衣服。
他從來沒有裸睡的習慣。忽然,腦子裏閃過昨晚和那個女孩歡愛的畫面,尤其是她的那張臉,讓陸景齊頓時頭皮發麻,背脊骨一片冷汗。
夢裏那個女孩,不就是昨天挖到的那具女屍……
他從警也是四五年了,這樣的案件破了不下十件,可是卻從來沒有像是這次一樣,竟然夢到死者,而且還跟死者發生了那樣的關係。
夢中姣好的面容,以及現實中腐敗爬滿蛆蟲的人頭,兩張面容不斷的在他腦中盤旋融合,胃裏像是被人倒了一大瓶酒精一般,火辣辣的疼痛,止不住的胃酸不斷的順着喉嚨里吐出來。
不過半日的功夫,陸景齊整個人就像是脫了神一般。他堅定那具女屍跟給自己提供線索的那個李莞爾一定有關係,不然她為什麼在檢測單背面點上坐標?
可是電話打過去,那邊冰冷的女生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您撥打的是空號。
作為一個警察,他的手繪不錯,憑着自己的記憶,硬是將那日跟自己見面的李莞爾畫了出來。
正好下午的時候,陸太太路過他的公寓進來,正好看到畫像,足有七八張的樣子,亂七八糟的放在凌亂的書桌上。
陸太太當即就隱晦的笑起來問他:“我記得你並沒有見過你舅舅這位得意弟子啊。”
陸太太的哥哥,正是那位古玩界的泰斗陳老。
陸景齊正在洗澡出來,原本萎靡不振的他聽到陸太太的話,頓時激動得一把抓住陸太太的手:“媽你說她是舅舅的弟子?”
得到了陸太太的確信,陸景齊當即就打電話給陳老,把西林莞爾的聯繫方式要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他並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去她住的地方。
卻不知那個地方正等着拆遷,前幾天晚上那些殭屍對西林莞爾又大肆出手,已經毀壞得差不多了,現在就是廢墟一片,無奈只得用另外一個同事的電話撥響了西林莞爾的電話。
西林莞爾自從昨天跟端木堇軒李沐沄從鄉下回來,就一直沒有出去。也不知道端木堇軒這手鏈是什麼做的,老頭竟然也沒有發現她的身份,更別說是他那個師兄了。
只是忽然不在為衣食擔憂了,線索又被端木堇軒斬斷了,她現在也無聊,只得安心等消息。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使得剛睡得有些迷糊的西林莞爾嚇了一跳,拿起電話一看,竟是個陌生號碼。
難道是西林家的人?可是不可能啊,那些殭屍都被端木堇軒殺了,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就是西林莞爾。
“喂?”聲音帶着幾分惺忪睡意。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憤恨的聲音:“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葯?”
西林莞爾一愣,是個陌生的聲音,很冷靜的回道:”先生,你打錯電話了。“然後直接掛斷,拉入黑名單。
她全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卻不知無法找到他的陸景齊當天晚上又做了個一樣的夢,而且這一次在夢裏,他卻是清醒的,可即便如此,身體也不受控制。
話說西林莞爾掛了電話,剛準備睡覺,電話忽然響起來,依舊是個陌生號碼。她自然是直接掛掉,卻沒想到電話再一次響起,她這才沒好氣的接聽。
對面傳來的聲音很好聽,但明顯戴着幾分怒意:“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以為是之前那個神經病。”西林莞爾有些委屈的回道。
電話里一陣沉默,片刻之後才傳來他的命令:“幫我送一份文件過來,就在書房的電腦前面。”
西林莞爾也是昨天才知道,端木堇軒不止是道師,白天還像正常人一樣工作,只是卻不知道他在哪裏上班,但想起他們這一次遇見是在CS飛鴻大廈,有可能他就在那裏上班,於是問道:“你是在CS工作么?“
電話里又一陣沉默,才淡淡的回了一個:“嗯。”
西林莞爾掛了電話,找到文件,換了身T恤牛仔褲,背上包就朝飛鴻大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