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

見鬼

高家兄弟臨走前,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張高蘭。

窮家富路。

雖說高家也不富裕,但兄弟倆確實是帶了百十來塊錢的,當初張高蘭是因為高如山娶了崔明月才離家出走,高家兄弟心裏有愧,便將這一百多塊錢,當做嫁妝給了張高蘭。

張高蘭夫妻倆拿了錢,立刻就買了宅基地,風風火火的開始建房子。

這可把楊家二嬸看的眼睛都綠了。

她們家楊海本來就不受重視,如今連娘家都比不上了,她能不嘔血么?

於是她的目光就放到之前楊家被偷的那筆錢上面了,只要那筆錢找回來了,她就能分錢買宅基地建房子了。

這麼一想,她連上工都沒心思了。

第二天一早,借口買火柴就去了鎮上,然後直奔派出所。

派出所一聽是大楊村的,也有些頭疼,無他,他們排查了周邊幾個村子,抓了好幾波私下裏玩牌的,都沒找到線索。

要不是大楊村被盜了兩家,他都懷疑是監守自盜了。

不過……

他們還是決定再派個警察去村裡了解一下情況,再排查一下,要是還沒結果,就只能做一樁懸案了,於此同時,在廠里上了半個月班的楊愛國,第一次從縣城回了大楊村。

“愛國啊,你在廠里咋樣啊?”王婆子被攙扶到桌邊坐下,滿眼慈愛的看着正在喝雞湯的兒子。

“能咋樣啊,不就那樣唄,你也知道,以前老大在鋼鐵廠也不少年了,秦檜還有三朋友呢,他?呵,可沒少給我小鞋穿。”

楊愛國咬着雞翅膀,冷笑一聲。

“這喪門星,死了都不安生。”王老婆子臉色瞬間險惡。

楊瘸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煙,聽到這話,立刻抬頭:“能不能少說兩句,老大都死了。”說著,還冒出兩滴鱷魚眼淚。

王老婆子撇撇嘴,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對了,媽,山上那塊兒,你們去瞧過了沒?”楊愛國當初把楊小妮扔上山後,沒來的及去看看情況,就去廠里報道了,臨走前將這事兒交給了家裏人。

“我連你扔哪兒都不知道,我瞧啥瞧啊,那丫頭連話都不會說,肯定下不了山。”王老婆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楊愛國想到自己被警察盤問的經過,不知咋的,心裏頭有點不安,喝完湯抹抹嘴:“我躺會兒,等起來我上山看看去。”

說著,便起身回房睡覺去了。

剩下王老婆子和兒媳婦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

小張警官再次上門排查,也不知是不是死心了,楊支書的老婆反應比上次冷淡很多,不過還是很配合的將上次的情況又說了一邊。

小張警官還是沒發現疑點,但是卻對楊支書老婆的反應上了心。

他裝作要出去走訪的樣子,從楊支書家告別,轉身往村尾的方向走去,那邊靠近農田,白天雖說人多,可夜裏卻是空野,若是小偷從那邊過來,村裡確實不容易發現。

他在那邊繞了兩圈,依舊沒發現什麼線索。

剛準備離開,就看見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往山上走,他定睛一看,正是前段時間調查過的楊愛國,小張警官直覺不對,連忙收了記錄本,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正在山裏挖野菜的白芙美一眼就看見了上山的楊愛國,臉色頓時就白了。

她轉身一把扯過傅恆陽:“小陽哥哥,我們快躲起來。”

傅恆陽也不問,動作極為迅速的帶着白芙美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面。

楊愛國目的明顯的快步往西邊的方向走。

傅恆陽蹙眉:“不會是小偷吧。”

可問題是,西邊各個都窮的叮噹響,能偷啥?

“咱們跟上去看看。”他微擰着眉頭,弓着身子,遠遠的跟着。

白芙美有點緊張,看着楊愛國前往的方向,她已經能察覺到,楊愛國去準備幹什麼了。

她一把拽住傅恆陽:“咱們不走這條路,換一條路走。”

說著,拉着他轉身就跑。

兩個人雖然個子小,可幾乎每天都上山,對山上,尤其是西邊這塊可以算得上瞭若指掌,兩個人倒騰着小短腿,終於在楊愛國之前來到那處小山坳。

枯樹枝還是那堆枯樹枝,可下面的孩子已經不見了。

楊愛國將枯樹枝給拉起來,皺着眉頭看着下面。

人不見了。

楊小妮不見了!

是被救走了么?還是被狼給拖走了。

要是被人救走了,村裡肯定早就鬧起來了,要是被狼拖走了,為什麼一點痕迹都沒有。

是因為那天下大雨,所以把痕迹都衝掉了么?

楊愛國手裏拿着鐮刀,四處尋找起了線索,白芙美拉着傅恆陽連忙往後退了好遠。

“楊同志。”

就在楊愛國找線索找的心焦的時候,小張警官出現了。

楊愛國一愣,攥着鐮刀的手指驀然收緊。

直起身子,露出一抹自以為憨厚的笑:“你是……小張警察,你怎麼來山裡了。”

“楊同志在幹什麼呢?”

“我這不難得回家嘛,我爹娘年紀都大了,媳婦兒又是個小女子,我上山來給她們砍點兒柴火。”

說著,他拉了拉身邊的枯樹枝:“這不,出來的時候拿錯鐮刀了,找了也沒法子帶回去。”

小張警察看了眼楊愛國身邊,確實放着不少枯樹枝。

“我幫你抬回去。”小張警察把本子塞進口袋裏,準備過來拉枯樹枝。

“不用——”

楊愛國略有些驚慌的大聲喊道。

他害怕剛剛自己檢查不仔細,枯樹枝一挪開,下面冒出個娃娃屍體來。

“不用客氣,都是鄉里鄉親的,幫一把也沒事。”說著,小張警官抓住一根枯樹枝就猛地一拉。

那一瞬間,楊愛國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好在樹枝下面什麼都沒有。

楊愛國這才感覺死裏逃生。

他也拉了一根邊緣的枯樹枝,連聲道謝:“真多虧了你了小張警官,不然我還得再上山一次。”

小張警官笑了笑:“我們警民是一家嘛。”

一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這片林子裏,傅恆陽和白芙美才鑽了出來。

傅恆陽放下背簍,翻身下了那個山坳,鑽進枯樹枝里翻找了一遍,又滿臉疑惑的上來了:“那兩個人在這裏找啥?裏面什麼也沒有啊。”

找啥……

找楊小妮啊!

白芙美有些心神不寧的回了院子裏,下午練字的時候,也靜不下心來,一直等到白振華他們下工回來了,白芙美才忙不迭的拉着白振華出去了:“爺爺,楊愛國今天上山來了,我瞧那樣子,是來找我的。”

“你和他攏面了沒?”

白振華也蹙起眉頭,他怕楊愛國認出白芙美來。

“沒有。”

白芙美抿了抿嘴,伸手拉了拉白振華的手:“爺爺,我好害怕,他是去看我死沒死的,我不想死……我也捨不得爺爺奶奶。”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

在白振華和周淑賢身邊生活的日子,是白芙美回到書中世界后,過的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放心吧。”

白振華揉揉白芙美的腦袋:“你是我白家的孫女兒,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白芙美揚起腦袋,對着白振華猛地一撲,手腳並用的扒着白振華的身上:“爺爺你真好。”

“這幾天你就別上山了,在家好好練字。”

“嗯嗯。”

白芙美乖寶寶似的猛點頭。

白振華彎腰抱起白芙美,爺孫倆這才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白芙美是楊小妮的事,只有白振華和老夏知道,所以白振華能商量的人就只有老夏一個,在白芙美心目中,白振華是偉光正的形象,可在熟悉白振華的人眼裏,他就是個老狐狸。

“你打算咋辦?”老夏啃着野菜糰子。

“這一家子又狠又毒,放着總歸是個禍害,得想個法子才行。”白振華手裏捏着麥秸稈。

“那可得好好想想,現在不比從前,我倆可得小心點。”

老夏吃完窩窩頭,捧着茶缸子喝大葉茶,白振華面色不變,心裏卻早已百轉千回。

那邊白振華還沒想到辦法,這邊的白芙美卻早已開始行動。

傅恆陽趴在床邊,滿眼擔憂的看着白芙美:“小美,你沒事吧,怎麼突然就病了呢?”

白芙美輕輕咳嗽了一聲:“我沒事,可能是着涼了吧。”

說完,她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傅恆陽:“小陽哥哥,昨天晚上你回去做夢了么?”

“夢?”

傅恆陽抓了抓後腦勺:“我一覺睡到大天亮,才不會做夢呢。”

“這樣啊……”

白芙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裝模作樣的嘟起嘴:“為什麼就來找我呢?”

“你說啥呀,誰來找你了?”

白芙美直起身子,看向門外,然後一臉‘我有小秘密和你說’的表情,對着傅恆陽招招手,傅恆陽立刻踹了鞋子爬上床,附耳過去。

“小陽哥哥,爺爺奶奶不許我告訴別人的,但你是我的好朋友,我還是想和你分享,你能保證不告訴別人么?”

傅恆陽立刻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眼睛裏面都在冒興奮的亮光。

“昨天晚上,我看見鬼啦……是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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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妹兒:搞事情搞事情!!!(興奮)

搞完事情就長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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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婆今天好多了,大人的抵抗力還是比孩子好的,孩子才是真受罪。

隔壁預收求收藏~~~~撒花~~~~~

《當基建文路人甲來到年代文》

作者:翟佰里

文案:

鹿仁佳是一本名為《末日基建系統》男頻文中的路人甲。

在那本文中,她作為男主身邊的‘忠誠小弟’,男主指東,她不往西,男主追狗,她不攆雞,平平安安活到四十歲。

誰知在她退休準備享福的時候。

她,穿了——

穿成一本年代文中鐵匠的女兒。

天生自帶力大無窮buff。

母老虎光環。

能治小兒夜啼。

女主:???

#軟萌小可愛的我受不了這個打擊#

沐戈壁是一本名為《末日基建系統》男頻文中的反派。

在那本文中,他作為男主的死對頭,致力於給男主添堵,男主建基地,他也建,男主搞城市規劃,他也搞,直到彈盡糧絕,才發現自己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誰知道在他準備慷慨赴死的時候。

他,穿了——

穿成一本年代文中綉娘的兒子。

天生自帶描龍綉鳳技巧。

纖纖弱質,眉目含情。

可謂是最強男媽媽。

反派:???

#八塊腹肌大長腿的我受不了這個打擊#

就在兩個人快要崩潰的時候。

突然有一天……

他們見面了。

鹿仁佳:艹

沐戈壁:艹

老天爺這是給錯技能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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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當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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