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森大小姐的豆腐
這群藝人打扮得花里胡哨,證件還是很齊全的,到了關口全都乖乖排隊下車,等着檢查。
基地的守衛還會上車檢查,森紗躲在床下置物櫃裏,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捏了一把汗。
守衛的靴子停在床前,在床上翻翻找找,就在那人要彎腰檢查床下的時候,又一個守衛在下層激動的喊:“嘿哥們兒,瞧我發現了什麼?《花花少年》最新刊!”
守衛噠噠噠的下去,然後兩人在下面笑得十分猥瑣,也沒再繼續檢查,嘻嘻哈哈的走了。
森紗鬆了口氣。
不多時,藝人們通過安檢上車,剛離開關口,一個男的就抱頭大喊:“哦買噶,他們拿走了我的精神食糧!那些該死的強盜!”
一個妹子同情的說:“早跟你說把書藏廁紙盒裏了……謝特,我的薄荷糖也沒了!”
“還有我的巧克力棒!”
一行人趕緊翻箱倒櫃,看守衛順走了什麼東西,最後全都罵罵咧咧。
森紗運氣不錯,她爬的這輛房車是薄司從外面請來的知名藝術團——錦繡團,今晚要給上面派來的監察表演。
這群人的行頭從草原熱舞到古典芭蕾都有,人人能歌善舞,身兼數個藝術家頭銜,性價比很高。
在通行卡的加持下,房車一路無阻的開往位於基地中央的金字塔指揮總部。
森紗是第一次進基地,但一點兒都不露怯。
一方面,她從很多人嘴裏聽過基地內部的景象,還撿過不少被飛機撒出來的宣傳廣告,對基地有一定的了解。
另一方面,她也的確是膽識過人。
十幾歲的小丫頭,滿腔熱血,精力充沛,天不怕地不怕,整天磨刀霍霍要干架。
車子開到總部的地下停車場,終於停了。
藝人們拉着行李箱,嘰嘰喳喳的下車。
等他們全走了,森紗也從床底下鑽出來,順手扯了件戲服,推開天窗下去了。
一下車,她就暈了——
好大的停車場!
裏面還停了不少限量跑車。
看得人又嫉妒又生氣。
一輛跑車的價格都能買好些血清了。
要是團員們打了血清,狩獵時也不用束手束腳,時刻擔心被喪屍傷到……
真想把這裏燒了。
路牌很多也很亂,上面標着好幾種語言,別說去救老爸,她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
森紗正站在原地不知東南西北,一個停好車的制服男就走過來,和顏悅色的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森紗用戲服擋着臉,可憐巴巴的說:“我慢了一步,和同伴走丟了。”
“哦,你是錦繡團的藝人吧?這裏確實容易迷路,我帶你去找他們。”
“啊……好的。”
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着。
制服男大概是個文員,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文質彬彬,但廢話很多:“你什麼時候做這行的?”
森紗含糊其辭:“我也不大記得了……”
“爸爸媽媽呢?”
“死了。”
“做藝人還真不容易,你多大了?”
“……十六。”
森紗被他問得很不耐煩。
兩人走進電梯,門剛合上,制服男突然轉身把森紗逼到牆角,摟着她就親下來。
森紗拿着戲服往他臉上糊:“哥哥你要幹什麼?”
制服男緊緊摟着她,在她臉上亂親亂拱:“別裝了,你們不就是干這行的嗎?哥哥是薄司的第一秘書,給哥哥親兩口,不吃虧的!”
森紗死死別著他的頭:“可是電梯裏還有監控呢……”
制服男伸長脖子努力接近:“別管它,昨天壞了……妹妹你力氣真大,哥哥喜歡死了……”
壞了?
那就好辦了。
隔着衣服,森紗一拳杵到制服男臉上,制服男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看到這人倚在電梯上嘴歪眼斜、鼻孔流血的醜態,森紗翻了個白眼。
這要是擱基地外,吃她豆腐可不是一拳就能解決的事。
這時,電梯打開。
森紗往外一看,寂靜無人的辦公區,姦情高發地。
還說帶她找同伴。
呸,狗男人。
她把制服男扯腿拖出電梯,在他身上摸索,把錢包腕錶身份卡都摸走了。
雖然這些東西不比能晶,但也能拿到貿易市場賣個好價錢。
坐電梯是要刷卡的,森紗拿起身份卡往感應區一刷,突然,刺耳的紅色警報嗚哇嗚哇的響起來。
“警告!入侵!警告!入侵!警告!入侵……”
森紗嚇一跳,發現感應區浮現出一行警告:[指紋與身份信息不匹配]。
啊對了,制服男好像說他是第一秘書,他身份卡的安全等級應該很高。
大意了。
早知道把他手砍下來刷卡了。
現在砍也晚了,森紗眼看着旁邊幾台電梯的數字往上升,扭頭就往安全梯跑。
進了安全梯一看,上下鬧哄哄的傳來了守衛奔跑的聲音,森紗往下跑了幾層,推開門衝進樓層。
這層像酒店住房,靜悄悄的,她去推最近的一扇門,居然開了,她趕緊進房,把門關上。
守衛們沒發現她闖到這裏,鬧哄哄的跑過去了。
森紗鬆了口氣回過頭,跟一個站在浴室門口、重點部位圍着毛巾的男人面面相覷。
男人挑眉看着她,剛張開嘴,森紗以為他要叫人,一個箭步衝上去,不由分說的把他按到牆上。
兩人身高是有差距的,但森紗的氣焰彌補了這點不足,她捂着他的嘴,很兇的要挾男人:“噓!不準叫!不然就擰斷你的脖子!”
男人眨眨眼,聽話的點點頭。
森紗把他拉到房裏,往沙發上一扔,在他的衣服堆里翻來翻去。
然後,她看到了男人的手槍和身份卡。
她嘴角一抽,回頭看着他:“你就是那個霍監察,霍真冬?”
沙發上的男人找了條毯子蓋住自己的身體,點頭:“沒錯,是我,你是誰?”
森紗一聽,舉槍對着他,一步步走過去:“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你聽着——還我爸爸!”
霍真冬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噢,你是歌唱家。”
森紗一槍抵在他腦門上:“什麼鬼……”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敲門聲:“監察,霍監察,不是說沒鎖門嗎?”
森紗一愣。
下一刻,她只覺眼前一晃,也不知霍真冬怎麼動的,等她回過神,發現他已經反客為主,把自己按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