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好01
《他們對我緊追不捨[快穿]》
文/望三山
炎炎夏日,蘇安的額上已經滿是汗珠,他坐在轎車後座,身邊的姐姐程蘇青正仔細補着妝。
豪車轉眼進入了別墅區,程蘇青收拾好了自己,抽空瞥了一眼蘇安,“程蘇安,我說最後一次,你今天必須要老老實實聽我的話,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給我丟人。”
“我知道了,”蘇安眨眨眼,“姐,我會聽話的。”
程蘇青嫌棄地看了他兩眼,染着蔻丹紅的手指抽出張紙巾扔給他:“把你頭上的汗擦擦。”
幾分鐘后,轎車停在了沈家別墅門口。
程蘇青整理了下紅裙,風情萬種地下了車,蘇安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原身是個心機boy,表裏不一,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裝乖,誰能給他帶來好處他就在誰面前裝乖,經常用一張漂亮的臉騙來各種各樣的好處。蘇安混跡江湖好多年,說謊已經侵入骨髓,他對這個角色適應良好,短短几天過去,他已經裝乖裝得上癮了,一雙眼睛眨巴得更加靈動有神。
表面和你可憐兮兮,實則弟弟心裏笑嘻嘻。
“這裏的環境不錯,”程蘇青挑剔地看着周圍,捂着紅唇笑了笑,端着女主人的姿態,“花園裏可真漂亮,以後還能再種些海棠花。”
原身的姐姐程蘇青,臉蛋漂亮身段妖嬈,以勾到一個優質金龜婿為己任,最終有志者事竟成,在半個月前還真讓她勾上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身富豪——被名媛熱烈追捧的沈氏集團總裁沈長修。
這位沈總估計是真的被程蘇青迷住了,在認識半個月之後竟然邀請程蘇青帶着她的弟弟程蘇安入住沈家,並商議在三個月後訂婚。
今天就是兩姐弟頭一次來沈家的日子。
進門,沈家的傭人阿姨迎了上來,熱情接過蘇安手裏的東西,“小少爺快坐,行李交給我就好。”
前方已經走到沙發跟前坐下的程蘇青哼了一聲,白眼一個跟着一個,“喊他什麼小少爺?他就是一個拖油瓶。”
阿姨尷尬地笑了笑,進廚房去拿水。
蘇安低着頭不說話,心道拖油瓶多好啊,多可愛。
但他現在正在裝乖之中,這些話不能說。蘇安無聊地看着自己腳上穿着的廉價球鞋,動動腳趾,球鞋被戳出了兩個凸。
蘇安是被迫穿越到這個世界的。
他從來不知道拒絕別人的告白還有穿越的危險,跟他告白的那個男人叫做楚鶴,在被蘇安拒絕後,留下一個詭異的微笑和一句“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話后,就把蘇安扔進了這個世界。
找出這狗東西並且威脅他送自己回家是蘇安的首要目標,然而敵在暗我在明,楚鶴知道蘇安穿成了誰,但蘇安卻不知道誰是楚鶴。
唯一能肯定的是,楚鶴這個怪物會披上不知道哪個人的皮囊來接近蘇安,試圖用全新的模樣讓蘇安喜歡上他。
一切可能接近蘇安的俊男美女,都有可能是楚鶴。蘇安要想準確地抓出來楚鶴,就得注意身邊的所有人,探究他們的秘密,看穿人皮下的真相。
“拖油瓶?”樓梯處有腳步聲傳來,未來的姐夫沈長修帶着助理下樓,帶笑道,“是在說誰。”
程蘇青臉上神情一變,頓時賢淑起來,“長修,我和我弟弟開玩笑呢。”
沈長修朝蘇安看去。他有着一張絕不會輕易被程蘇青勾到手的臉,鬢角風流,嘴角帶笑,舉止間充斥上流人物的良好教養。
蘇安低着頭,拘謹地問好:“姐夫好。”
沈長修笑意加深,眼角的細紋淺淺,“好。”回首對着程蘇青打趣,“蘇青,你弟弟和你一樣漂亮。”
程蘇青忍不住笑着打了下沈長修的手臂,“討厭,瞎說什麼呢?”
沈長修不置可否地笑笑,“我下午還有個會議,你們在這裏隨意。楚特助,你先去開車。”
程蘇青的餘光瞄了一眼離開的楚特助,依依不捨地撲到沈長修懷裏說了再見。等人走了,她才收起含情脈脈的眼神,立刻拿出鏡子瞧瞧妝容,“哎呀”一聲轉身往樓上跑去,“我得回房補補妝。”
蘇安也蹬蹬跟在她身後上了樓。
姐弟倆住在三樓,二樓是沈長修的書房和會議室。
蘇安的房間在裏面,經過程蘇青房門時,裏面有冷氣從門縫底下鑽出,嗖嗖掃到了他的腳踝上,這溫度極低,活像是保鮮食肉的冷庫。
蘇安被凍得打了個寒顫,趕緊跑了過去。
*
原身是個剛成年的高中生,還要早起晚睡來上學。蘇安蔫兒吧唧地從被窩裏爬起上課,早上七點的教室,同學彼此之間竊竊私語,氣氛有些浮躁。
“這怎麼啦?”蘇安扒拉出書包里的肉包子,啃着問同桌。
同桌叫黃杉,平時缺錢的時候做過平面模特,原身跟着他接過幾次單子賺零用錢。黃杉今天笑得特別傻,牙根都跑了出來,“蘇安,你不是沒錢花嗎?來活了。有大畫家來咱們學校招模特,時間就定在下午三點,閑置的那個美術教室。”
蘇安好奇,“哪個大畫家?”
黃杉掏出手機給他看,“這位。”
百科上正是這位畫師的資料,一拉下去全是榮譽獎項。蘇安看得晃眼,把頁面調回了第一頁。
附帶的照片是畫家接受採訪時抓拍的一張側顏照。
畫家坐在人群之中,正低着頭點燃嘴裏的煙。黑捲髮垂在耳側,陰鬱地遮住上半張臉,只露出蒼白到病態的下頷。
夾着煙的五指很長,同樣蒼白的中指上方帶着一個黑色的老鷹戒指。
蘇安抬頭一看,大畫家名叫何夕燃。
三十七歲,和沈長修是同輩,比蘇安整整大了十九歲。
皮囊很好,蘇安警鈴瞬間提起,提防,“這個叔叔看起來好年輕。”
黃杉躍躍欲試:“試試?”
“試試,”蘇安扒着手指頭算着零花錢,可憐兮兮道,“我沒錢了。”
這是表面原因,真實原因是蘇安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是楚鶴的人。
下午三點,兩人來到了畫室門口。他們到的時候,畫室門前已經排了老長的隊。
蘇安瞧瞧天上碩大的太陽,“同學,你們在這排多長時間的隊了?”
“二十分鐘吧,”前面的同學抽空回了一句,繼續緊張兮兮地抖腿甩手,“你別跟我說話,我正在組織語言。”
蘇安:“……行叭。”
美術教室的玻璃窗口處被拉上了帘子,只留着一道縫隙,或許裏面的人可以從縫隙裏頭看清學生們的各色神色,可外頭的人卻看不見裏面。
蘇安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輪到他,進門后撲面而來一股塵土和發霉的味道。美術教室里,有兩三個人坐在角落,抬頭朝他看來,“同學,往前走一點。”
蘇安往前走了兩步,他們打量了下蘇安的外形:“有當過模特的經驗嗎?”
“有過四五次,”蘇安站得規規矩矩,腆着張老臉裝乖,“但是沒當過人體模特。”
“人體模特是要全.裸的,”工作人員笑嘻嘻,“這個你知道嗎?”
蘇安有些忡愣,軟軟地道:“啊。”
笑聲哄起,一道冷淡的聲音從最裏面響起,“轉一圈。”
蘇安下意識轉了一圈,豎起耳朵聽這幾個人的談話。他現在正在抽條期,少年感的單薄和高挑合二為一。身形很漂亮,只是被寬鬆的校服包裹住了,看不出比例如何。
工作人員討論了幾句,竊竊私語突然戛然而止。因為角落裏站起來一個影子,朝蘇安走來。
越走越近,是個男人,個子很高,黑捲髮擋在眉根,氣勢很冷,像北地寒潭雪山。他手指上老鷹戒指的鷹眸在光線下折射着紅寶石的光芒,正是這場招聘模特的主人公何夕燃。
何夕燃嘴裏還叼着一根香煙,煙霧朦朧,嗆得蘇安咳嗽了一聲。
“我需要測量你的比例。”高大的男人掐滅了煙。
程蘇安猶猶豫豫地張開手,何夕燃從助手手裏接過尺子,從蘇安的肩部開始測量。
大畫家身上有煙草味和不知名香水混合之後的味道,一聞就知道是個老煙槍。
軟尺在腰上狠狠一勒,蘇安小聲叫了一聲,磕巴道:“老師,太、太緊了,疼。”
“多大了,”何夕燃放鬆了手,煙嗓沉沉,“滿十八了嗎?”
蘇安感覺褲子被他往下扯了扯,骨盆位置被碰了下,這下整張臉都憋紅了,“老師,我成年了。”
助理在一旁偷笑:“可以自己簽合同了呢。”
何夕燃起身,將尺子還給了助理。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純白色的香煙,火光一亮,“就他了。”
蘇安尷尬地提了提褲子,又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擺。何夕燃吐出一口煙圈,側頭朝蘇安看去,突然問道:“程蘇青是你什麼人。”
“老師認識我姐姐?”蘇安不着痕迹打量着何夕燃,先前的警惕再一次升高。
何夕燃卻沒回答這句話,而是看向了一旁助理,“帶他出去簽合同。”
*
簽合同的時候,蘇安越想越覺得何夕燃可疑,越是覺得何夕燃可疑他對着助理笑得就越是無害。
助理被笑得一愣一愣的,“小同學看看合同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蘇安想了想,不好意思道,“叔叔,能加一個工作過程中不能隨便碰觸人體模特這個條約嗎?我害羞。”
何夕燃的助手哈哈大笑,“小同學,人體模特是為藝術獻身,你放心,咱們老闆見過的全.裸人體多得是,人在他眼裏就是個作畫工具。”
暗示地道:“老闆就是個性.冷淡。”
蘇安眨眨眼,單純地道:“不能加嗎?”
“我得問問老闆,”助手打電話給何夕燃,掛斷後跟蘇安說,“老闆說可以。他要是工作過程碰了你一下,就賠償你一萬塊錢。”
蘇安眼睛一亮,笑容甜滋滋:“謝謝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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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開啦,當日三更。我胡漢山又回來啦
提醒:
狗血,攻每個世界不同姓名,本名江笙,小學生寫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