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麻煩
昨晚激戰之後,廖啟帆容光煥發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寢室。一進門就看到范哲圍在電腦前打遊戲。聽到廖啟帆的小曲,范哲自知心情不錯,不懷好意地調戲道。
“興緻不錯哦?怎麼昨天把上哪個妹子了?看你貌似一晚上沒有回來似的!”
“這都讓你發現了~”廖啟帆拉了把椅子坐在范哲身邊。“屋裏有什麼吃的,我餓了——”
“餓死你了~”范哲站起身來,走到儲藏室前,翻了翻東西,只見他左手一包餅乾右手一包薯片,“想吃不?”
“快給我~”廖啟帆欲要奪范哲手中零食,卻被范哲躲閃開去。
“哎!別心急——”范哲故弄玄虛,“想吃的話,告訴昨晚跟誰出去開房了?”
“靠~你什麼時候變真三八?”廖啟帆崩潰,這哥們兒現在咋變成這了?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只見范哲一臉奸笑,“我只是好奇你是不是被秦昭昭逼就範了?”
“你死遠點!你見她能硬嗎?”我勒個去啊!范哲竟然會把自己和秦昭昭牽扯到一起,廖啟帆想到這裏當真是要瘋掉了。
“哈哈哈哈哈!所以你強嗎!”廖啟帆放浪地大笑起來。
“滾!我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嗎?”廖啟帆頓時青筋曝氣,“爺要睡就睡上品,那種貨色根本就入不了爺的眼!”
“那你的意思是昨晚睡得是一個上品了?”范哲得意洋洋,隨便給這小子下個套,他就義無反顧的鑽進去。
“我去!”這是廖啟帆才意識到自己被套住了。
“好了,瞞是瞞不住的!給哥說說什麼情況,咱學校那個美女落入你小子魔掌了?”范哲不再開玩笑,恢復常態語重心長地詢問道。
“哎~也沒什麼好瞞你的!”廖啟帆舒了一口氣,這是自己撒尿和泥的發小,有什麼他不能知道的,“你認識的,程瑞茵——”
“你小子動作也太快了吧?”范哲倒是有點吃驚,趕忙問道,“帶套沒有?”
“我是會帶套的人嗎?”廖啟帆打開一包薯片,不以為然的塞進自己口中,“沒本事的主兒才帶那玩意兒,搞得爺一點也不爽!”
“我暈!就差少提醒你兩句,沒有想到你真快就下手了?你知道程瑞茵是咱學校有名的交際花不?簡直就是千人騎萬人上的主!你一點防護措施都不做,也不怕染病?”范哲一把抓過廖啟帆手中的薯片,大聲責罵道。
“誰叫你不早說呢?事已至此那也沒有辦法啊!”廖啟帆根本就沒有當回事,繼續吶吶道,“當初還是你告訴我,說這裏是天堂,大學女生比着外面女生乾淨的多,我才沒有當回事的!”
“你別不當回事!啟帆我鄭重提醒你下,別小看程瑞茵這個女子,多少有錢富貴哥都載倒她手裏,那女人心機特重!做兄弟提醒你一句,不是不叫你玩,但得看對象,有些人玩的起,有些人玩不起,別把自己玩進去了!對於程瑞茵這種女認你還是防着點好!”范哲鄭重其事地提醒道,結果廖啟帆全然不理會他那套說辭。
“女人不都是一個樣,跟我在一起不外乎就是為了那點錢。錢嗎!我不缺。放心吧哥!我會知道分寸的!”
“你呀!”范哲一看廖啟帆這個態度簡直是沒有救了,“等着以後吃苦吧!”
事後廖啟帆還是多了個心眼,自己的發小終究不會害自己,對於程瑞茵後來的盛情,廖啟帆還是格外注意,之後就沒再發生過那一晚的事情。儘管如此疏遠程瑞茵,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不久東窗事發——
在開學后的一個月,廖啟帆正在上外教課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來,廖啟帆一看是輔導員……薛曉南是X的一名教師,雖然她所屬學院是體育學院,但是她大學研究生就讀的是中醫藥學。一年前畢業求職,在這個就業壓力過大的社會,一個初出茅廬的碩士畢業生在求職路上如履薄冰,公立的醫院和學校編製早已滿員,只能退而求其次向私立學校方向發展,X是一所新型大學,建校時間不長,自然專業分類也不是很健全,薛曉南所學的中醫專業在這所學校沒有直接對口專業,只能向相關專業擇職,看了看學校簡介,體育學院中的民族傳統體育專業里有中醫藥理論,推拿針灸相關專業課程,貌似也就這個專業和自己所學專業還挨點邊,恰好這個專業又缺老師,薛曉南就順利成章進入這個學校當了老師。進了這個學校之後才知道,到體育學院光教理論課程是不行的,作為一名體育老師,必須有一門體育項目傍身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在上學期間,自己學校開設過健身氣功、太極拳、瑜伽等養生功法,薛曉南是一個有心的學生,上課時學的用心練得刻苦,終於有朝一日在這所學校有了用武之地。上班第一年,她就根據學校教學大綱要求,自行申報開設了健身氣功選修課程,同時她還兼任瑜伽、中醫藥養生概論、太極拳等課程的老師。
這日,薛曉南剛在健身房上完瑜伽課,出了健身房頓感口渴的要命,水杯中的涼白開早已見底,環顧周圍環境這裏離行政樓最近,正好一個高中同學在學務處就職,自然是要到他那裏求一杯水喝喝。想到薛曉南這裏二話不說,鑽進了行政樓。
剛到了2樓薛曉南頓時傻了眼,學務處竟然空蕩蕩的無一人,這是什麼情況?正在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個男聲從身後傳來。
“這位同學,你是不是藝術學院的?”
薛曉南一臉無奈加憤恨,自己進了這所學校不知道被誤會多少次,別人總是認為自己是學生,恨不能在脖子裏掛一個牌子,上面豁然寫到,“本人是老師!”
薛曉南一個漂亮的轉身,面帶微笑,“不是!我是老師——”
“呦~這不是曉南?你咋又跑這裏來了!”蔣毅一臉壞笑道。
“蔣毅!你是故意的吧?每次非諷刺挖苦我兩句心裏才開心?”薛曉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是蘿莉就不要怪別人把你當學生!況且按你的年紀來說,正常的現在也就是大學生而已,再看看你的長相嗎……”蔣毅故弄玄虛,“說真的,我的學生看着都比你成熟的多!”
“切~”薛曉南撇着嘴瞪了蔣毅一眼。
“又來騙水喝呢?”蔣毅看到薛曉南手中的空杯子心裏就明白個七八分,基本上每個星期的這個時候都要來這邊打瓶水。沒法,誰叫她上課地點離自個辦公室近呢。
“看你說的!學校的水都是免費供應的,我是光明正大地喝咱學校的水,怎麼會是騙呢?真是用詞不當!”說著薛曉南很自覺地向飲水機方向走去。
“對了——今天什麼情況?你們辦公室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薛曉南剛打好水,正把杯子往嘴裏送。
“今天是學校開學生動員大會,學務處全員都被拉過去當壯丁使了。我本來也是要參加的,剛才領導打電話說是要處理一起學生惡性糾紛事件,所以我就折回來。”蔣毅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學生惡性糾紛事件?怎麼回事?”薛曉南終究是個女人,女人的好奇心和八卦特性是與生俱來的。
“10級的藝術專業2班和10級的護理專業3班的女生打群架,已經喝止住了,追根究底是為了一個11級國教的新生。兩個班的班長都說自己是這個新生的女朋友,結果倆人打起來,也連着兩個班的打起來了。這次事態還不算嚴重,沒有任何損傷已經算是萬幸了,幾個輔導員商量說是把這三個重點要犯學生送到學務處,讓學務處處理。這不我就回來了!”
“又是國教院的兔崽子們?”薛曉南輕嗤一笑,真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國教院的孩子都是家裏有本有底的,自然驕縱些。只是我聽說過兩個男生為一個女生打架鬥毆的,反過來倒真是聞所未聞……”
“哎~這也不奇怪。11級的新生是洪宇集團老總的兒子,他還是家裏的獨苗,能攀上這門親戚那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還聽說這小子長得還挺帥,你說說這小夥子要財有財、要貌有貌,我是個女的都心動,現在的女生都挺大膽的,能不生撲嗎?”蔣毅倒不以為然。
“好了好了好了!”薛曉南一臉鄙夷地看着蔣毅,“注意點你的言辭,怎麼說也是大學裏的工作人員。還是做學生工作的,讓學生聽到了影響多不好!”
“對了!曉南,你家子那口成陽好像就是在宏宇集團上班的,現在是不是技術部的一個主管啊?”蔣毅一臉奸笑,“要不一會兒你巴結巴結那小子,讓他回家給他爹好好美言兩句,說不準過不了多久他就能提副經理了?”
“去!你別噁心我了!讓我巴結他這樣的敗家子,我寧願讓成陽辭職不幹!”薛曉南是一個頗有傲骨的女生,士可殺不可辱。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一會學生就來了,你要是沒事就坐我辦公桌上玩電腦,有事就先回去。晚上咱一塊聚聚,好久沒有跟老同學一起吃飯了——”蔣毅盛情邀請薛曉南,薛曉南倒也不推辭。
“成!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玩你的電腦了。一會你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我不耽誤你工作!”薛曉南直接拉開蔣毅的辦公椅,一屁股做了上去——開主機。
“報告——”一個女聲傳來。
“進來!”蔣毅人模狗樣地坐在了薛曉南所玩的電腦桌上。
薛曉南抬頭一看,呵!怎麼自己的學生也參與進來,只是另外一個女生也太丑了吧?頓時對這個男生產生好奇心,什麼樣的男生的欣賞水平,這眼光跨度也太大了,完全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秦昭昭和程瑞茵倆人扭扭捏捏地踱到了蔣毅跟前。
蔣毅義正言辭詢問道,“你們倆這是什麼情況?”
“他搶我男朋友!”倆女人倒也默契,異口同聲道。而後倆人互瞪對方一眼,嗤之以鼻。
“到底誰搶誰男朋友都不是個事情!唯一是你倆不能好好說嗎?有必要大動干戈的促使兩個班大打出手?”蔣毅繼續批講到,“程瑞茵你可是咱們學校的積極分子,學生會的骨幹,對學校規章制度不了解嗎?聚眾打架鬥毆是什麼性質?”
蔣毅又把目光投向秦昭昭,“秦昭昭你是咱學校的家屬,你表姨在咱學校年年拿先進,你又是班長,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跟你們班長的頭銜是希望你們能帶領着班級向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叫你們假公濟私打架鬥毆的!你說說你們準備讓學校怎麼處分你們?”
在一旁聽蔣毅批講的薛曉南,一直憋着口氣想笑,餘光不時瞟向身旁這兩悲情所困的女生,為了一個男的鬧到這副田地,也算是奇觀啊!
“老師~這件事情我也是做過深刻檢討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你看能不能不公告批評啊?”程瑞茵可憐兮兮,梨花帶雨地看着蔣毅,那可憐人的小模樣估計是個男人都招架不住。
處理學生工作的人員都知道,學生要是能夠知錯能改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次有沒有人傷亡,再加上秦昭昭的表姨也跟上面領導打過招呼了,自然這件事要拿捏得當,如果下手太重會影響學生以後的前途,還得罪了上面人,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於是蔣毅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倆回去要作深刻的檢討,寫好檢討書在你們學院大會上做宣讀,以儆效尤!”蔣毅還是一臉嚴肅狀,“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知道嗎!”
一聽這樣的處分結果,倆女生也算是送了一口氣,只要不公是批評,只要不記入學籍,什麼都好說。
“報告——”正在這時廖啟帆終於找到了行政樓在哪裏,隨之也敲響了蔣毅的辦公室的門。
“進來!”蔣毅一想到這個罪魁禍首,不免心裏有火。論公,要不是這傢伙行為不端,也不會增加自己的工作量;論私,憑什麼都是男人老天就真不公平,這小子要什麼有什麼,自己要什麼沒什麼?自己天天要追着女生後面跑,而他天天被女生追着跑,世道不公啊!
薛曉南好奇心十足地盯着門口,一定要好好目睹這小子風采。廖啟帆進門那一瞬間,薛曉南有點凌亂了——這人我認識啊,不是自己的學生范哲嗎?要說都是大二的老生,怎麼會是11級新生呢?帶着疑問,薛曉南繼續靜觀其變。
“你就是廖啟帆?”蔣毅瞬時嗓門提高了八度。
“是……”廖啟帆進門的時候,看到了秦昭昭和程瑞茵心裏已經有點忐忑不安了,突然又瞄到了薛曉南的存在,瞬間僵化了——奶奶啊!這仨女人在一起,不就是三堂會審嗎?你個50塊錢女,早不出來、晚不出來怎麼這麼會挑時候,偏偏在我最丟人的的時候蹦了出來呢?哎~范兄,小弟對不起你啊!你的逃課記錄上可能又要多那麼一筆了……
廖啟帆?哼——廖啟帆!
薛曉南好像明白點什麼了,好你個范哲竟然第二節課就讓別人來給你頂包,逃課不說還欺騙老師,性質極其惡劣,看我怎麼給你平時成績!
“說說吧!怎麼回事?”蔣毅不屑的瞥了眼這位帥氣公子,“中國法律還有明文規定,一夫一妻制!你怎麼跑出來兩個女朋友了?”
“這……”廖啟帆始料未及,趕緊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我只有一個女朋友啊!哪裏來兩個?”
“那就是真假公主了!她倆誰是你女朋友?”蔣毅最煩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男生。
“啟帆!”秦昭昭趕忙認親道,“我才是你的正牌女朋友,你忘記你給我寫的情書了嗎?”
秦昭昭是有備而來,趕緊從自己包里翻出來一個信封,從信封里抽出兩張皺巴巴的紙,一看都是天天不知道看來多少遍,信紙早沒有原來的平展度。
“切!一封信也算是證據嗎?老師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丟人了!我現在懷着廖啟帆的骨肉,這是醫院證明——”沒有想到程瑞茵更狠,直接從包里掏出一張妊娠證明,拍在了桌面上。當場的所有人的都震驚了。
這張證明一出現,在場的兩位男生徹底凌亂了。作為廖啟帆的立場,怎麼回事自己就那麼一、兩次,就有了?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不拔了我的皮?孩子?孩子?我還是個孩子呢,怎麼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作為蔣毅的立場,打架鬥毆倒是小事,但是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男生把女生肚子搞大了,這是何等的醜聞啊!這要是學生家長鬧起來,事情再傳出去,又有誰再敢把女兒送到自己學校上學,簡直就是狼入虎口嗎,這不是造成學校負面影響嗎?完了完了,自己的學生處督導辦主任的烏沙算是保不住了。
“啟帆——啟帆!”正在這揪心之時,秦昭昭還哭天抹淚的扯着廖啟帆的衣服,“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明明愛的是我,怎麼會和她有孩子呢?”
現在的廖啟帆一個頭兩個大,已經煩的不能行了,哪還有功夫搭理此女子呢?“好了!你別煩我了!秦昭昭我已經跟你說的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行不行?”
聽到廖啟帆一席話,秦昭昭如晴天霹靂,愣了半晌開始破口大罵,泣不成聲,“廖啟帆你就是陳世美,虧我對你一片痴情,你竟然這樣對我!算我瞎了狗眼看上你這等賤男,等着吧!你會遭報應的!”
話畢,秦昭昭摔門走人。就剩下屋裏四個人沉默不言。
許久,程瑞茵開了口,“老師現在不是也有大學生婚禮嗎?”
對啊——蔣毅腦子突然轉過來彎了,只要他倆是合法夫妻,就不用在意事情處理結果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作為校方也是不能干涉的。只是有一點,現在的程瑞茵已經過了結婚法定年紀,可是廖啟帆今年才20,離法定年紀還差上兩歲啊!
“你們想結婚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廖啟帆今年才20歲,不到法定年紀啊!”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蔣毅不得不把把問題擺出來。
“沒關係的!我可以等啊——”程瑞茵給廖啟帆拋了一媚眼,“啟帆你不會不對我負責吧?”
看到程瑞茵小人得志的樣子,廖啟帆真心是悔青了腸子,這女人跟我玩這一出陰我,一個孩子就能穩坐上洪宇集團少奶奶的寶座,真是未雨綢繆啊~
“那可不行!你要是在上學期間把孩子生下來,學校的名聲還要不要啊?”一聽到等到兩年後再結婚,事情等於說是沒有解決,蔣毅的頭又大了。
“那我就退學好了!”程瑞茵一直觀察着廖啟帆的態度,“為了啟帆,我什麼都可以犧牲——”
這話說得真是大義凜然,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廖啟帆這個人吸引她做出這樣的犧牲,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坐在電腦桌前的薛曉南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了那份妊娠證明,仔細地端詳起來。總覺得這裏面有蹊蹺,證明上赫然寫道受孕時間是9月16日,在自己第一周上體育課的時候,程瑞茵由於例假緣故申請見習,畢竟是第一學期的第一節課,就只有這一個女生申請見習,那個時候自己還問她第幾天痛經不痛經,她說是第一天。那個時候是9月4日,刨去來例假5天,也就是說剛剛來完例假7天不她就能排卵了,真是NB!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張證明是假的。
薛曉南抬頭看了眼程瑞茵,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這廝肯定是有備而來,說白了就是為了能坐上少奶奶的位置挖空心思,不擇手段。如果自己公然指出這個證明是假的,把自己推論說出來,她肯定會說那時候不想上體育課所以編了個借口說是來例假了,連學都可以退的人,再多撒一個謊又有何難呢?薛曉南心裏暗罵道,最看不慣這類賤女了,靠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天天就是想着怎麼攀高枝、走捷徑,要是不懲處一下這號人,心裏實在不舒服。
“廖啟帆是吧?”看着兩個霜打茄子的男人杵到那裏,薛曉南開了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啊!”廖啟帆腦子一片混亂,突然有人叫他,半天沒有意識過來,“你說——”
“你們倆什麼時候發生那事的?說說具體日子來。”薛曉南這一開口,廖啟帆頓時啞口無言,小臉憋的通紅
這女的有毛病吧?在這種場合,這種立場,你是老師我是學生,你一開口就問我什麼時候發生那事的,還有具體時間,怎麼不再問問細節內容呢?我靠!你讓我怎麼說?
薛曉南看出來廖啟帆有所顧忌,面帶和煦微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幫你,你能告訴我嗎?”
看着薛曉南的眼神並無惡意,再加上自己跟這丫頭也沒有什麼過節,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只能相信她了。
“具體日子記不清楚了,就是那天上完你的課做的……”廖啟帆懶得去算一個月前的日子。
“哦~”薛曉南突然站起身來,“那之後還有過嗎?”
“沒有了,就那一次!”廖啟帆趕緊附和道。
薛曉南走到了程瑞茵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謝瑞麟的項鏈、ochirly,限量版的裙子、阿瑪尼的包包、CK的手錶、TATA的女鞋……”
薛曉南又在程瑞茵身上嗅了一下,“不錯,挺好聞,今年DIOR新款——”
薛曉南轉到程瑞茵面前,與她直面對陣,“你這一身行頭價值不菲啊?”
“那是——好馬配好鞍!自然以我的姿色這不算什麼?”程瑞茵輕蔑地瞥了眼薛曉南,課堂上你是我的老師,課下你什麼都不是!
“是啊——可是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家境可不怎麼樣,連上學的學費都要貸款,哪裏來那麼多錢買這些奢侈品?”薛曉南一句話問到點上了,程瑞茵頓時語塞。
“曉南你要幹嘛?這是學務處的分內事,你還是老實玩你的電腦吧!”蔣毅不知道薛曉南葫蘆里買的什麼葯,又怕她多事壞了自己的事情,立馬喝止道。
“老兄!這是我學生,我們在做師生之間的交流,你也要乾乾涉嗎?”薛曉南積極應對,蔣毅無言以對,只能觀戰。
“和你有關係嗎?”程瑞茵依然盛氣凌人。
薛曉南笑容可掬,不緊不慢地張口道,“沒有關係啊——只是我是個窮老師,想向你討教下生財之道不可以嗎?”
“就你的姿色嗎?”程瑞茵輕蔑的打量薛曉南一番,“估計是沒有辦法活得像我一樣!”
“哦!聽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是靠你的姿色換來的是吧?”薛曉南一臉壞笑。
“喂!這是你給她買的?”薛曉南回眸一望廖啟帆。
“不是啊!她的這些東西我跟你一樣今天才見過的,這都不算什麼!比這還貴的衣服首飾她多了去了,你要是不告訴我她家境貧寒,我一直都認為她是富家千金呢!”廖啟帆突然覺得薛曉南分析的頭頭是道,有那麼點意思。
“切~確實,你也夠摳的了,和你在一起那麼久連朵花都捨不得給我買!”程瑞茵鄙夷的看着廖啟帆。
“那是!我不喜歡跟別人分享東西,我的東西一旦被人動過,在我這裏就已經被除名,你覺得我有必要給別人的東西投資嗎?”廖啟帆總感覺薛曉南是在暗示自己什麼,接着她的話音說下了這一席話。
“你!”程瑞茵一聽到廖啟帆此話,臉色突然大變,“廖啟帆你混蛋!”
“承認吧——”廖啟帆還未開口,薛曉南就搶先一步,鏗鏘有力,絕有先發制人之兆,“這孩子不是他的!”
“你說什麼?”廖啟帆一臉驚愕地盯着薛曉南,這丫頭再說什麼?是在在給自己翻供嗎?
“你胡說八道!妊娠證明都寫着呢,我懷孕了!”程瑞茵聽到薛曉南的話,貌似已經戳穿了自己的謊言。
“妊娠證明上是說明你懷孕,但是可沒有證明是誰的孩子——”薛曉南有理有據地解釋到,“你的生活作風問題,全校都是有名的,總不至於是個男人的孩子你都要往他身上按吧?”
“那你就能證明這不是廖啟帆的孩子嗎?證據呢?”程瑞茵惱羞成怒反問之。
“當然能了——”薛曉南不緊不慢,侃侃而談,“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女人受孕就是排卵期前後兩天,其實懷孩子也是門技術活。剛才我問過他,你們發生關係的時間,是9月11日,而這張紙上寫的確實9月16日前後,你不覺得這個日子上是有出入的嗎?換言之也就是說在16號左右你又跟別的男人有過不良行為才導致受孕的,你說孩子是誰的呢?”
聽完這些話程瑞茵僵化了,而後氣急敗壞地拿起妊娠證明,轉身離開。出門之際,摔下一句話“薛曉南!算你狠!”
薛曉南依然保持微笑,“謝謝——過獎了!”
這句話這個舉動更加刺激住程瑞茵,氣的她直跳腳,拉開門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去……
薛曉南轉身,只見身後的倆男人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還不由自主地豎起了大拇指。
“曉南!你還是風采不減當年啊,怎麼看剛才都像個女漢子!你說說我咋就沒有看出破綻呢?”蔣毅趕緊給薛曉南斟茶倒水。
“那是你笨唄!”薛曉南又坐回了電腦旁。
“哎~雖然說是解決了,但是她懷孩子是事實啊!就怕她父母鬧起來,到時候就不好辦了……”想到程瑞茵肚子,依然是個禍根,蔣毅腦子還是不能清閑。
“放心吧——她沒有懷孕。”薛曉南抿着茶道,“那個證明是假的,一早我就看出來她沒有懷孕了——”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這個倒讓蔣毅和廖啟帆吃驚起來。薛曉南也到不賣乖,把剛才的推論有講述了一遍,頓時眼前兩個男人拜服,蔣毅的心終於踏踏實實地掉進肚子裏去了。
“孕婦有幾個還敢穿着高跟鞋、化濃妝、抹香水的呢?她那麼想坐上洪宇集團少奶奶的位置,那這個孩子就是她的保命符,漂亮和地位孰輕孰重她那麼精明的女人肯定是分得出來的,要是真懷孕了肯定是天天以這孩子為中心,老老實實把孩子生下來,這樣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懷着孕還敢這樣折騰自己,說明什麼?”薛曉南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
“說明她的肚子是假的——”蔣毅壞壞笑道,隨之接上了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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