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拔刀相助
馬車在書院街上緩緩行駛，雲浩然拿起桌上的讀本——築基篇。
楊真與齊珍二人笑盈盈地盯着雲浩然，生怕疏漏了一眼就錯過了為雲浩然答疑解惑的機會。
堪比武者巔峰的力量和初級煉器師的經驗水準，這樣的資質出現在一名沒有築基的年輕少年身上，任誰都不得不多看幾眼，更是生出這樣的想法:雲浩然不是煉器名門重點培養的子嗣就是天賦異稟。
若不是目睹長安器爐的場景，二人一致認為雲浩然屬於前者，沒想到他是後者，這種天賦培養好，未來註定在煉器一路大有作為，甚至登頂！
二人臆想着，臉上甚至浮現出了紅暈，心花怒放。
雲浩然盯着書本上的一行字問道:“天地間的道元氣力是什麼樣的？”
楊真搶先道:“這道元氣力就是指天地間存在的一種能被人吸收煉化的能量之一，他們有形亦無形，可通過催動道法來接引運用。”
雲浩然聽得似懂非懂，繼續問:“什麼是道法？”
“道法與人來說，是理解道之後得出的辦法，比如那些使劍的劍修們，他們劍道攻擊是凌冽的劍芒，那他們釋放的力量便會順應其道法，會化成鋒利的劍光。”
雲浩然撓了撓頭，有着茫然地看着楊真，楊真直接沒了繼續講下去的慾望。
齊珍偷偷笑了笑，道:“這就好比麵粉，你加水后才能成揉團，但要揉成什麼樣子是想法決定的，而結果就是通過這個法子的后得到了想要的面點，它可能是包子也可能饅頭。”
齊珍見雲浩然一副半知半解的樣子，靈機一動，繼續道:“這就好比煉器，添加的輔料如道元氣力，主料好比人體去吸收融合那些道元氣力的輔料，然後通過煉製的手法不同，得到想要的目的器物。”
齊珍這個比方打出，雲浩然頓然愁眉展開，心中明悟，喜道:“老師之言，如醍醐灌頂啊！”
齊珍點頭笑道:“敏而好學，不錯不錯！”
雲浩然恭聲道:“學生本性愚鈍，一路而來，若非二位老師教導有方，難以想像其中精妙。”
楊真本準備黑臉，卻因為雲浩然的話眉開眼笑，正色道:“這到了學院內，待那大比之時，你先施展那覆火聚溫法，然後為師再助你一臂之力，定會煉製出超越初級煉器的寶器！”
齊珍提醒道:“楊兄可別忘了，你只是提供道元氣力，並不能讓浩然得心應手。”
楊真皺眉道:“那齊妹的意思是？”
齊珍凝重道:“當然是助浩然踏上修鍊之路了！”
楊真其實早已想到，可是顧慮重重，若是雲浩然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豈不是虧了？
齊珍似乎看出了楊真的小心思，笑道:“別忘了玉不琢不成器，真金不怕火煉！”
楊真凝視着雲浩然，只見少年五官端正，稚氣未脫，眉宇間更是有一股正氣，欣然道:“老夫見你言行舉止極為規矩，不似那予智予雄，好行小惠之徒，未來可期！”
不過也不全然，畢竟如今雲浩然說起好話來，如蜜似糖。
突然馬車外傳來了吵鬧聲。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
“你是哪來的小子，管得着小爺我的事兒！”
“我不管你是小爺大爺，敢再這紅豆州書院街放肆，你就是錯了。”
“嘿！小子我看你是想英雄救美想瘋了吧！”
車夫朝着前方人群不耐煩地叫了一嗓子:“快讓開，誰敢攔煉器閣的大馬車！”
一見馬車上的鼎標，人群涌動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馬車經過，先前出聲的少爺再次開口:“我告訴你，擋了本少爺的路，就算你是說破天，也得挨了這頓打！”
雲浩然皺眉，想起了曾經遇見的無理少年，掀起帘子見到那少爺自稱的少年，斥聲道:“滾開！”
車夫很機敏，馬車停了下來，在等回復。
那少爺自稱的少年扭頭開口罵道:“滾你……”
當他看清車身的鼎標時，硬生生將“娘的，你是又哪根蔥？”幾個字憋了回去，整個臉都是漲得通紅，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深深地知道這後面的字要是說出來，自己這紈絝子弟的背景瞬間會被撕裂成渣。
安南國里任何家族或是宗門勢力都謹記着一些不可為之事:即便是膨脹到了極點，可以和皇室作對，但書世院與煉器閣千萬別招惹。
聖人之怒，誅滅九族。
雲浩然學着了趙天柏的冷淡，氣道:“晦氣！”
另一邊抱書少女的目光對上了雲浩然的雙眸，可是還沒有看清，雲浩然便已坐回車裏，帘子阻斷了二人間的視線。
見雲浩然一臉氣憤，楊真與齊珍面面相覷。
楊真道:“這……”
楊真這次又看錯眼了。
齊珍見楊真臉色尷尬，笑道:“沒想到吧，他這麼溫順的性子竟還會凶人呢！”
雲浩然道:“驚到老師了，學生不過是想起不愉快的事來。”
玄寅很不合時宜地發出了聲呼嚕聲。
齊珍道:“看來並沒有驚到咱。”
雲浩然撓了撓頭道:“忘了問車外的傢伙是誰了。”
“回去問問！”楊真正準備叫車夫退回去，被齊珍提前攔住了，“不用問了，一聽口氣就知道是兵部尚書家的少年。”
楊真哼道:“切，小小年紀口氣不小！”
齊珍面色漸沉，看着楊真道:“這真要算起來，和你那弟子有關。”
楊真對着雲浩然道:“確實和你有關。”
齊珍翻眼，沒好氣道:“我是指你那個高傲的女弟子。”
楊真疑惑道:“這和岳紫林有什麼關係？”
齊珍強調道:“我意思是和岳家有關。”
楊真思索，抓住了重點，提聲道:“你是說那鎮北將軍岳北山？”
雲浩然皺眉，心想道:“他這便宜的高冷美麗師姐和岳家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楊真繼續道:“可這和如今的紫林有什麼關係，他爹可是退出了岳家內宗。”
齊珍道:“你可知他爹為何退出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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