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爭吵
為什麼冒出來這麼一個東西影響老娘的心情?!
景文博下意識轉身往後面看了一眼,路口的拐角處停着一輛黑色的車,他能感受得到車子裏面傳出來的視線。
像毒舌一樣冷冷的放在他的身上。
看清來人後,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
深吸一口氣,他僵硬的扯着嘴角露出笑容:“小萱你過來,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你過來我們說清楚。”
虛偽!噁心!
司雲萱翻了個白眼,景文博現在的語氣在熟悉不過,她以前是怎麼會覺得他這樣說話溫柔又紳士的……
司雲萱呀司雲萱,你一開始還真是識人不清把黃鼠狼當成小貓咪。
景文博擦了擦頭上的細汗。
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正在被人注視心裏煩躁巴不得把司雲萱從柵欄里拽出來狠揍一頓。
他昨天所經受的痛苦,如果不報復在她的身上又該用什麼辦法發泄?
“嗤。”司雲萱走過去,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隔着牆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心裏一陣快意,輕蔑道:“景文博,你說的話應該送給你自己,我和你早就沒有了關係,你自己什麼樣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別開玩笑了好吧。”
景文博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實則牙齒都快要咬碎。
“你凌晨那個聲明發佈的挺好的啊,多體面,現在你來找我倒顯得你這個人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
“范琪和你不是很恩愛嗎?可惜我和她不對頭,要不然我就會告訴她要真想對你好就不要對你動手,不然這滿臉傷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不聽話的小狗抓的呢。”
似笑非笑的看着景文博,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司雲萱再清楚不過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激怒他,該怎麼狠狠的扎他的心。
薄情寡義見異思遷的人還好意思來指責我?呸,還真以為我好欺負!
景文博握緊了拳頭,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落在泥地里被人踩了一腳,然後又在烈日和乾巴着的土地結成了一團。
她司雲萱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從小錦衣玉食的人根本不懂底層的貧苦!他有錯嗎?他只是想往上爬有錯嗎?!要不是為了前途誰願意和范琪那樣的女人結婚?他又不是自虐狂!
眼睛逐漸充血變紅,這些天來所有的不甘在司雲萱的刺激下湧上心頭,偽裝着的和善笑容漸漸冰冷,他面無表情:“司雲萱,你知道你在講什麼嗎。”
司雲萱輕笑兩聲一臉得意:“當然啦,每一個從我嘴巴里說出來的字我都清楚,沒辦法啊,坦誠的我自己都受不了。”
說完一臉無辜的聳聳肩,心裏確實在撐着要仰天狂笑,景文博今天要是不氣死你我就不姓司!讓你撞到姑奶奶的槍口上!
兩個人自從那次婚禮再也沒有這樣面對面說過話。
她保持着一個景文博伸胳膊也碰不到的距離:“哎景文博,我知道你是為了范琪的錢才和她在一起的,這也沒什麼嘛,畢竟你家裏窮,不過我不明白景伯伯是個節儉樸素的人為什麼你要這樣啊?哎,你出國前要是早說,我也願意讓我爸給你找個好工作啊,以你的學歷,嗯……在我們公司當個保潔也不屈才吧?”
她背着手眼神灼熱而冷靜的看着景文博,面無表情的樣子一瞬間看起來還有些駭人。
“司!雲!萱!”
景文博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把手伸進去掐住她的脖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制止自己被人作踐。
“你生什麼氣啊。”司雲萱笑起來,陰鬱的表情一掃而光,眉眼生動神情活潑,
“我說的就是我想得啊,再說了景文博,你看你在我心裏都是這樣的人了,我還能對你舊情未了?還能為了你搞這麼大的陣仗?醒醒吧你,回去抱着你的范琪做春秋大夢,要不然把我說的話告訴她,看看她會不會把你從床上甩出去。”
景文博一直是司雲萱的一個心結,當然了和愛情無關,更像是……心理陰影……
她以前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成語堆砌在他的身上,再多都不為過,但是他就這樣辜負她,辜負她的感情,並且把她的青春踩在腳下。
他都這樣自甘墮落了,她為什麼還要壓抑自己的惡意?
“你說夠了沒有。”
景文博低聲說道,盯着她的眼神一動不動。
嘖,這樣看着我幹什麼?我又不是逼你去范琪床上的那個人!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完了,說夠了,你要走嗎……那就拜拜不送?!”
“我……”
遠處突然傳來汽車的轟鳴,景文博話沒說完,下意識的轉頭,視野里卻沒有了那輛黑色汽車,而轟鳴聲越來越近,他還沒轉頭就看到了另一輛車奔馳而來。
司雲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約會不是要到晚上嗎!付褚怎麼現在就過來了!
景文博看清楚駕駛座上坐着的人,情難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砰!”車門被打開又關上,付褚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景文博,他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大門突然就被打開。
司雲萱小跑着衝出來像是一隻飛躍的花蝴蝶,她撲進付褚懷裏仰起臉大大的笑:“你怎麼現在就來了?不是說好了要睡午覺的嗎?”
付褚嘆口氣,忍不住摸摸她的頭髮:“這都幾點了還午睡,只有你這麼懶,怎麼,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抬起眼,本來溫柔的神情在看到景文博的一瞬變得冰冷。
“付總。”景文博硬生生扯出個笑臉,伸出右手,“好久不見了。”
付褚的手紋絲不動,他沒有和他握手的打算。
景文博尷尬的把手收回去。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來之前范琪斜眼看着他說道:“這事兒沒這麼簡單,肯定是司雲萱在其中胡攪蠻纏,你要是再說不清和她的關係你就別回來了,還有,她要是承認了這件事你就必須要給我好好的教訓她,否則……”
他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