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報復?機會?
以徐國坤的心胸度量,不報復的話恐怕才是怪事。
上午被楊戈恐嚇的事情,在徐國坤心裏堪稱比韓信的胯下之辱。如果連這口氣都能咽下去,他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事實也是如此,他上午回家換過衣服后,便已經開始找人合計着如何報復楊戈。
沒想到事情剛商量出些眉目,被蘇琳的電話打斷。
不然的話,報復計劃現在應該已經提上日程了。
“怎麼會。”
徐國坤一臉真誠的回應道:“上午的事情只是誤會,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一刻,徐國坤覺得自己應該轉變一下今後的發展路線。就剛才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他覺得自己衝擊一下影帝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
然而讓徐國坤沒想到是,楊戈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和他的交流上。就在他回答問題的時候,對方已經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蘇琳。
再一次被無視了!
徐國坤臉頰的肌肉抽搐,眼底閃過一抹陰霾。
……
在預定好的臨窗包廂坐下,作為東道主的蘇琳剛客氣了一聲,楊戈便接過菜單,一口氣點了近十道菜。
如果不是蘇琳開口阻攔,估計數量還得增加。
蘇琳蹙眉望着有些意猶未盡的楊戈道:“這麼多能吃完嗎?”
倒不是她心疼錢,只是純粹覺得有些浪費,而且楊戈這傢伙的點菜方式也顛覆了她的認知。燒乳豬這種通常在較大聚會才會點的菜,這傢伙竟然還想一次來個雙份。
“沒問題。”楊戈回答道。“我第一次吃粵菜,許多都想嘗嘗。”
撐死你!
蘇琳在心裏咒罵了一聲,擰頭望向情緒有些反常的徐國坤道:“徐經理,聽楊戈說你今天有事請假了。”
“家裏有些急事。”
徐國坤心裏一緊,勉強的笑着道:“不過沒關係,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好在蘇琳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簡單的聊起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等開始上菜,蘇琳便將話題引向了粵菜的一些典故上,幾乎每道菜她都如數家珍,席間倒也不至於冷場。
“這道三色文昌雞是這家店的招牌。”
蘇琳解釋道:“主料是海南島文昌雞,配以火腿、雞肝、郊菜,肉質滑.嫩,肥而不膩。據說羊城前首富仇鴻運就很喜歡這道菜,有空就會過來。”
“仇鴻運?”楊戈皺了皺眉。
“怎麼了,你認識?”蘇琳笑着打趣道。
“這個姓挺特別,名字倒是很俗。”楊戈回應。
“大俗即大雅。”
蘇琳以為楊戈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糾正道:“而且對這種人物而言,叫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話一說完,蘇琳便又將目光放在了一直沒停筷的楊戈以及從見面就有些不對勁的徐國坤身上。
在她看來,楊戈與徐國坤之間的關係不說水火不容,也肯定不會融洽。
可觀察了半天,她卻發現這兩個人互相十分客氣。
更詭異的是,從表面上看,似乎楊戈反而在他們兩人之間佔據着主導地位,徐國坤反而一直唯唯諾諾的。
性格跋扈的徐國坤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徐經理,趕緊吃。”
楊戈十分體貼的指了指桌上的一道葯膳,看着徐國坤道:“多吃點這個,壯陽,對你的身體有幫助!”
“呸!”
蘇琳擰過頭,臉上浮起一抹紅霞。
換句話說,楊戈剛才的意思不就是徐國坤身體不行,需要壯陽嗎?
“……”
徐國坤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的用勺子乘了一點湯。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楊戈剛才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警告的意思。
“不好意思。”
湯還沒喝完,徐國坤便起身道:“我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
蘇琳也跟着站起來,出聲詢問道:“需要去醫院嗎?”
徐國坤搖頭道:“不用了,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
楊戈連屁.股都沒有抬起來,直接開口道:“那我們就不送你了。”
談不上故意針對,他只是覺得有些無聊,想要試探一下徐國坤,看看對方的城府能有多深。然而從對方的表現上看,實在有些差強人意。
“你們慢用。”
幾乎是落荒而逃,徐國坤快步離開了包廂。
“……”
蘇琳重新坐下,若有所思的看着楊戈。
正在解決蝦餃的楊戈頭也不抬,嘴裏含糊不清道:“你再這麼看我,我都不好意思繼續吃了。”
說著,他又夾起一塊燒乳豬塞進了嘴裏。
這哪裏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過了一陣,蘇琳見桌上的菜解決的都差不多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道:“我先去買單,順便把你要借的錢取給你。”
她本來想給楊戈和徐國坤之間的關係添把柴,準備看個樂子。可沒想到最後白搭進去一頓飯不說,還浪費了一個多小時時間。
“謝謝!”
楊戈目送蘇琳出門,又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如果不出意外,徐國坤應該已經再樓下等他了。
……
“出來了,就是他!”
坐在一輛金杯後座的徐國坤指了指剛從飯店出門的楊戈。
按照下午的計劃,在報復楊戈的事情上他會把自己摘出來。不是說擔心被對方發現自己指使,只是純粹不想落人話柄。
然而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細節,只想儘快看到楊戈跪地求饒的畫面。
徐國坤接着補充道:“待會你們注意點,這傢伙好像當過兵。”
“徐少,你放心吧!”
一個坐在副駕駛位,染着黃毛的男子立即道:“軍哥帶我們辦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定讓這傢伙在醫院住夠半年!”
徐國坤鼓勵道:“除了說好的五萬,事情辦的漂亮的話我再加三萬。”
坐在徐國坤身側,臉上有道刀疤的壯碩男子道:“那我先謝謝徐少了!”
言罷,刀疤男便示意車上幾人動身。
拎着把西瓜刀的黃毛下車后一往無前,徑直朝楊戈沖了上去。
早就注意到異常的楊戈饒有興趣的笑了笑,甚至還十分配合的朝飯店旁邊稍微陰暗一些的停車場走了幾步。
黃毛在楊戈身前站定,用手裏的西瓜刀指了指楊戈道:“你叫楊戈?”
並不是確認信息,黃毛只是有些病態的喜歡享受這種欺壓別人所帶來的快.感。每當別人在他面前求饒的時候,他總會感到莫名的舒爽。
楊戈點了根煙,微笑道:“你也可以叫我爸爸,不過我不會認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