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王歸來
看着眼前全副武裝的五名影刺,楊毅腳下不停繼續往前走。
而隨着他的前進,前方一行人馬上發現了他們。
“影,影刺!”
一人低聲驚呼。
隨即有人看到了楊毅,他們都如陳振海一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人看清后,激動的揉了揉眼睛,而後滿臉狂熱,撲通一聲單膝跪地:“狼牙衛統領甘順,拜見神王,恭迎我王歸來!”
隨着他的跪拜,下一刻,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狼牙衛韓沖,拜見神王,恭迎我王歸來!”
“先鋒軍董力秦,拜見神王,恭迎我王歸來!”
“神武衛張英,拜見神王……”
“先鋒軍崔世民……”
“戰勤劉勇……”
“獵鷹衛常農宇……”
“……”
一個個身影,一道道熱切的目光,一聲聲高呼,這一刻,楊毅腳步所踏之地,目之所及,盡皆跪伏!
本一心報仇的楊毅,此刻也心中感動。
而跟在他身後的五名影刺,從始至終默默跟隨,連腳步聲也不曾發出。
楊毅掃視全場,平靜而沉穩的聲音響起:“起身。”
“遵令!”整齊劃一的聲音,如可撼動雲霄!
所有跪地的身影齊齊起身,眾人分出一條路來,都目光狂熱的看着楊毅。
身後大樓內,正在被引領着上樓的沈雪也聽到了聲音,聽着那震撼人心的聲音,她驚疑不定,轉頭看向窗外,卻只看到一群人,以及遠處幾個人的背影。
“那……”
“不要問,不可說。”
沈雪抿抿嘴,點頭繼續跟着上樓。
而在樓下,楊毅已經走出人群,只不過剛剛準備上車,前方突然開來一輛吉普。
楊毅瞳孔收縮,放開車門停在那。
而對面的吉普也在前方十米外停下,而後,一個人走下來,她一身黑衣,背後有着斗篷,肩頭掛着烏鴉面具,她一頭白髮,五官精緻立體,她美艷不可方物,那如瓷娃娃般的雪白肌膚,讓人只覺上帝造人之神奇。
她眼神炙熱的看向楊毅,一步步走來,手中還捧着一個盒子。
楊毅靜靜的看着她,神色平靜。
然而站在楊毅身後的五名影刺,此刻卻是快速列隊,然後站的比直,同時將臉上烏鴉面具取下,同樣如這女人一般掛在左肩上,靜靜站立。
女人來到楊毅面前,單膝跪地,抬頭仰望楊毅,眼神狂熱而激動的道:“影刺鴉神,恭迎我王歸來!”
楊毅伸手將其扶起,堅硬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柔和,語帶詢問的道:“我的龍紋面具?”
鴉神激動的點頭。
楊毅輕輕將盒子打開,頓時,一個有着古怪花紋的面具出現在他面前。
那是一副全面,整體成白色,只不過右半邊和左側大部分已經被古怪的紅色花紋覆蓋,看上去詭異又富有美感。
“八十九紋龍紋面,神王,歡迎歸來!”鴉神激動的說道。
楊毅點點頭,伸手拿起龍紋面具,反手覆蓋在臉上。
這一刻,無論身前的鴉神,亦或者身後的影刺以及眾多戰士,全部神色激動。
戴上龍紋面具的神王,才是真正的神王,那個帶領他們鎮壓一切敵,戰無不勝的神王!
楊毅微微閉目感受,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淡淡的血腥氣,那是龍紋面具上的花紋的氣息,是每一個值得被稱為對手的敵人被他打敗后,用其鮮血印刻上的花紋!
猛的,楊毅睜眼,冰冷無情的聲音自面具後傳出:“中京,朱雀區,四院!”
“戰!”
數百人一起怒吼,下一刻,楊毅上車。
而在他的車開走的瞬間,鴉神眼中的狂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無情,一如剛剛的楊毅。
她拿出通訊器,冷聲的道:“作戰目標,中京朱雀區四院。”
命令下達,遠在中京附近的一處山區內,神武衛大營突兀響起鼓聲。
咚咚咚!
聲音如雷鳴,九聲之後,一千戰士神武衛戰士已經齊齊站在教場上。
這時候統領趙海面色亢奮的吼道:“神王命……”
當神王命三個字出現,現場一千神武衛猛的齊齊抬頭,一個個眼中都出現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神王,歸來了?!
趙海下一刻道:“目標中京,神武衛,當為吾王前驅!”
“戰!”
千人怒吼,如一聲怒吼,聲震長空!
下一秒所有人登車,開出山區,直奔中京。
遠在武都的鴉神放下通訊器,抬頭看向天空,她知道,王的回歸,必將震動世界。
兩小時后,楊毅乘車來到中京朱雀區第四醫院大門口。
而這時候,神武衛早早已經封鎖整個第四醫院。
見到楊毅,看着那熟悉的龍紋面具,趙海激動的熱淚盈眶,不僅是他,但凡站在四院正門看到楊毅的神武衛軍士,盡皆如此。
這一刻他們再無懷疑,神王真的歸來了!
而楊毅看着四院大門,眼中只有冰冷殺意。
走進四院,楊毅在影刺的帶領下一步步上樓,很快來到三樓兒科。
診室外並沒有病人,楊毅讓影刺在外守着,他推開了診室的門。
兒科診室不大,一個戴眼鏡長得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坐在那正在寫着什麼。
楊毅已經收到王榮生的資料,自然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他要找的王榮生。
“王榮生王醫生?”楊毅語氣冰冷的詢問。
王榮生疑惑的抬頭,就看到了帶着龍紋面具的楊毅,他伸手扶了下鏡框,蹙眉道:“你是病人家屬?”
楊毅坐在桌對面,平靜的看着王榮生,他點點頭:“是啊,我是病人家屬,我女兒,兩年前在王醫生這裏看病,結果看過之後,換上了肝癌,王醫生,還記得嗎?”
王榮生瞬間變色,這是他做的,曾經還折磨了他的良心足足一個月之久,他如何能忘記!
只不過良心的折磨,終究比不上三十萬的撫慰,他慢慢就將這件事壓在了心底。
今日突然被人揭開,他下意識的看了眼門口,見診室的門關着,他鬆了一口氣,而後漫不經心的道:“不好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