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欠我的,要還
夏清歡坐在休息室,化妝師幫她化完妝,正在收拾工具箱。
“夏老師,你真漂亮,我先在這裏預祝你和陸少訂婚順利。”
化妝師收拾好化妝箱退出了休息室。
夏清歡望着鏡子裏的自己,那張清麗的臉龐因為化妝的效果多了幾分光彩。
她的父親夏震庭一個小時之前被秘書叫回了公司,她的媽媽宋靜蘭之後也被叫回了家。
離訂婚典禮只有兩個小時了,她可不希望她的父母會缺席。她掏出手機分別給夏震庭和宋靜蘭打了電話,奇怪的是,他們倆誰也沒有接聽。
化妝鏡前有一杯檸檬花茶,她剛好有點渴,端起杯子就全喝了。
休息室外,有個人影微微晃動了一下,恰巧從門縫中看到了她的舉動。
【少爺,她喝掉了那杯茶。】
那人發了一條信息后,很快也接收到對方回復的短訊。
【稍後把人帶上來。】
喝完茶的夏清歡覺得頭暈暈地,她走向休息區的沙發坐下,繼續給夏震庭和宋靜蘭打電話,可電話還沒接通,她身子一軟就睡著了。
睡夢中,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她好熱,可渾身酸軟無力。
“陸銘,我是不是病了?”
夏清歡迷迷糊糊地喊着未婚夫的名字,但對方並未應聲。
突然,她的身體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這種痛好像要奪走她的性命。
“陸銘,我疼,我好疼啊。”
夏清歡嚶嚶啜泣着。
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一道陰戾的磁性嗓音,“欠我的,你始終要還。”
“陸銘,你要我還什麼,別鬧了好嗎?”
夏清歡又是一聲泫泣,身體痛的似乎要將她撕裂。
這個夢好長,她總是醒不過來,後來,眼前一黑,她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夏清歡卻發現她躺在一張床上。
她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動了動僵硬酸痛的四肢。
“嘶。”
夏清歡痛的蹙起了黛眉。
此時,她不是應該和未婚夫陸銘舉行婚禮嗎?為什麼會躺在陌生的房間裏?他們的訂婚典禮呢?客人呢?
一連串的問號湧入她懵懵的大腦,她還沒想明白,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吵吵嚷嚷的聲音迅速涌了進來。
“爸媽,你們不要相信別人說的話,清歡怎麼可能背叛我呢?”
陸銘勸阻的急切嗓音進入夏清歡的耳朵里,她一陣歡喜,強撐着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你給我讓開,親戚們都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男人來這裏開房,你還想包庇她嗎?”
陸銘媽媽柳如月的聲音尖銳中帶着怒氣。
夏清歡這才聽清他們在吵什麼?
可一切都晚了,他們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清歡,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地上,訂婚禮服凌亂散落。床上,夏清歡光溜溜脖頸上還有一枚赫然的吻痕。
“陸銘,我也不知道回事,我醒來就在這裏了,然後……”
夏清歡努力想要回想起之前的事,可腦袋昏昏的,她什麼也想不起來。
柳如月氣急敗壞,衝上前來,揚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好你個夏清歡,你這是想過河拆橋對不對?選在訂婚這天背叛我兒子,你是故意讓我們老陸家丟臉吧?當初如果不是我兒子幫你找到了心臟源,又替你做了心臟移植手術,你能活到今天嗎?”
“伯母,我沒有,我以為那個人是陸銘,我才……”夏清歡想要解釋,可柳如月聽不進去。
她把所有氣都撒在了夏清歡的身上,掄起的巴掌胡亂的拍。
她莫名其妙失身,還挑在訂婚典禮的前兩個小時,這件事確實百口莫辯。
“那個人是誰?”
陸銘一臉痛苦的望着坐在凌亂大床上的夏清歡。
交往三年,他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過,可現在她卻被另外一個男人糟蹋了。
他心裏淤着一股無名之火。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是在化妝間的沙發上打了個盹兒,然後……然後醒來我就……”
她突然想到了那杯茶。
她是喝了那杯茶之後開始犯困,之後被人抱起,再然後……
“陸銘,我想起來了,那杯茶有問題,我是喝了那杯茶之後出事的。”
夏清歡急切的想要解釋。
可陸銘卻蹙着眉頭制止了她,“這樣吧!訂婚典禮暫時取消,你先回家,我把酒店的事處理一下。”
他說,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夏清歡的身上。
“還處理什麼處理?你是嫌陸家的臉丟得還不夠大嗎?”柳如月一氣之下扯掉他披在夏清歡肩膀上的西裝外套。
“我當初就勸你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可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她差點毀了你啊!”
柳如月叫囂個不停。
“媽,您冷靜一點。我相信清歡一定是無辜的,無論如何,我都會把整件事調查的水落石出。”
陸銘深深地望了夏清歡一眼,他相信夏清歡不會亂來。
“還有什麼好調查的?她得到了心臟,現在找了個野男人演齣戲噁心你,你還相信她的話?陸銘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想娶她進門,老娘死給你看。”
柳如月氣的暴跳如雷,拽着老公走出了房間。
陸銘站在床尾,伸出手想要安慰哭泣的夏清歡,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清歡,我們暫時冷靜一下,等我調查清楚了再聯繫你。”
“陸銘,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夏清歡再次辯解,她希望陸銘能夠相信她說的。可陸銘什麼也沒說,他蹙着眉掉轉身就走了。
夏清歡垂下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惡作劇?
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這時候,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夏清歡胡亂抹掉眼淚,欣喜若狂的抬起頭來喊道,“陸銘。”
可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時,夏清歡卻驚呆了。
她壓根不認識這個男人,可以說一次也沒有見過面。
“欠我的,你始終要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