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2更)
“小妖!”
就在林邀發愣之際,樂祥輝的一聲呼喊把她拉了回來。
她回頭,看見男人正雙手各拿着一碗當地小吃朝她走過來。
樂祥輝將一碗小餛飩遞給林邀,看見林邀面前的青年,微微蹙眉地一手攬着林邀,有些警惕地盯着青年。
林邀見男人這緊張的模樣,有些竊笑地低頭吃餛飩不吭聲。
這男人,還挺可愛的。
青年沖樂祥輝微微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青年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之中,樂祥輝也沒有收回視線。
“誒,人都不見了,你幹嘛還一直追着人家看。”
這次換林邀不爽了,她承認剛剛那個青年是長得不錯,但也不至於看得那麼入神吧。
林邀撅着小嘴,心情不美麗,男人被她逗樂,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
“只是覺得他長得像一個人而已,瞧你,這麼酸?”
林邀哼哼一聲,並不打算收斂:“是嗎?像誰啊?”
“沒,應該只是我記錯了。”樂祥輝搖了搖頭,“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不可能是他的。”
“哦?”林邀斜着眼,“勒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離開Y國之前,你答應了我什麼的?”
樂祥輝無奈,只好捏了捏林邀的小臉答道:“他很像當年那個把血玉送給我母親的那個人。”
林邀差點就被餛飩給噎住,那都快過去三十年了吧,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啊。
樂祥輝就猜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所以我才說不可能是他。不過那個風水先生我記得很清楚,東方人的面孔卻有着一對淡藍色的瞳仁,穿着鐵灰色的連帽風衣和鴨舌帽,跟剛才那人特別像。”
雖然時隔近三十年,但那個風水先生的外貌特徵和衣着打扮卻非常叫人印象深刻。
以致於樂祥輝在剛剛看到青年的第一眼就回想起了當年的那個人。
一直以來,樂祥輝並沒有對血玉的事有多在意,只是作為日常生活的一個必要環節,按母親的要求把血玉錦囊佩戴在身上罷了。
可自從血玉遺失之後,他才真切的明白這塊血玉的重要性。
血玉回到他身邊之後,他就再也沒遇到過什麼倒霉事,心裏也對當年贈予這塊血玉的風水先生敬重不已。
“你們剛剛說了些什麼?”
樂祥輝在買完餛飩回來時,見林邀和那個青年說了不少話,而且好像說的很投入,他心裏吃味,便出聲喊了林邀的名字。
“嗯,他給我講了個神話故事,我也就隨便聽聽。”林邀聽出了男人語氣里的不滿,趕緊順毛,“這個餛飩沒你做的好吃。”
男人笑着揉了揉小女人的頭:“那我下次做給你吃。”
樂祥輝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林邀轉危為安。
吃完餛飩,兩人便繼續上路,麒麟廟的遭遇僅僅作為一個小插曲,很快便被兩人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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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芸省嗨玩了兩個星期,依舊沒有接到警方的一點消息。
兩人也玩膩了,找了一家酒店修整一番后思考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林邀關於M國的記錄文稿已發給雜誌社,也成功收到了這個季度的稿費,心裏美滋滋。
兩人入住的是大床房,空調溫度打的高,林邀只穿了一條白色羊絨連衣裙和黑色連褲襪,趴在床上哼歌刷新聞,兩條小腿兒直晃悠,晃得某人心猿意馬。
原本還想看一些H國國內的投資行情,現下心裏只有那一雙晃蕩的小腿兒。
樂祥輝捏了捏眉心,關了電腦,走向大床,把小女人撈起來,兩人一併栽進床中央。
林邀一臉懵逼,什麼鬼?怎麼回事?完全不明所以。
“哎,你幹嘛呢?”被餓狼撲食的林邀心裏一陣慌張。
“你。”男人回答得理直氣壯。
林邀剛開始沒弄明白男人這個“你”是什麼意思,三秒之後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干”這個動詞後面的賓語。
“我、我要刷新聞……”林邀聲音都在抖,男人的手已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乖,認真點,結束之後我們一起討論新聞。”男人輕聲哄着她,可語氣卻透露着恨不能吃了她的急切勁兒。
林邀欲哭無淚,她就刷個新聞而已,怎麼就又惹到他了?
……
然而令林邀無語的是,結束之後,樂祥輝真的跟她討論起了新聞。
她此時此刻累得只想變成一隻沒有思想的鹹魚好嗎?
如果討論的內容是“某機場空姐跳舞迎春運”、“H國最具幸福感排名前五城市”之類的社會新聞也就罷了,某人卻跟她討論“某基金炒股虧損破紀錄”、“某企業不上市靠什麼來融資”這類財經新聞,她根本就沒涉獵好吧。
慾望得到紓解的樂祥輝又變回了平常溫文儒雅的模樣,談吐舉止都透露出一股從容淡定、高深莫測的矜貴氣質。
而林邀則默默在心裏呸了一句:斯文敗類。
還好樂祥輝沒有繼續在財經新聞上繼續他的高談闊論,還是很照顧林邀的情緒把話題帶到她感興趣的東西上。
兩人溫存了一番,享受着歡愛過後的餘韻,突然林邀想到了一件事。
“難得回一趟H國,你不去看看你的父母嗎?”
樂祥輝輕撫林邀後背的手一頓,身子有三秒鐘的僵硬之後才恢復之前的動作。
雖然他極力想隱藏自己的慌亂,可作為和他有過世上最親密接觸的林邀,怎能發覺不了他此時的異樣。
她環住男人的窄腰,將頭輕輕貼在他的胸口,傾聽着他急促的心跳聲。
“回去吧?就算是看一眼也好,他們好歹是你的家人,這麼多年不聯繫,肯定還是擔心你的。”
擔心嗎?樂祥輝劍眉微鎖,想起自己在剛離開H國的那兩年裏,時常會詢問李伯自己父母的情況,但都得不到明確的回答。
直到李伯離開之後,他便死了這條心,不再過問樂家的事,一心在Y國發展自己。
如果他們真的在乎自己的話,怎麼會從來都不曾聯繫過他?
對於樂家,他現在是真的當作陌路人來看待了,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覺得自己是被拋棄被遺棄的。
“而且,我也想見見阿翔的父母,親眼看看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林邀雖然沒有父母,但也覺得把自己親生孩子送到國外十多年不聞不問也太離譜了些。
哦,她差點就忘了,她自己其實也差不多。
不過,她早就放棄尋找自己的親人了,所以林慈羨的出現也並沒有動搖她多少。
她不清楚自己和林慈羨到底是什麼關係,不論是姐妹還是姑侄就算是母女,她現在也不稀罕了。
她生性瀟洒愛獨行,但阿翔跟她不同,她知道阿翔比任何人都渴望家人,她希望阿翔能修復和父母的關係。
樂祥輝輕撫女孩的秀髮,獨自思量了一會兒,最終接受了她的提議。
兩人第二天收拾好行李,樂祥輝在機場退了車,兩人便乘飛機飛往了樂家所在的越省省會祟城。
在前往樂家老宅的路上,林邀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情緒的激動,儘管他掩飾的很好。
林邀竊笑,這男人,表面上裝得有多麼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早就想回家了吧。
悶騷啊。
然而當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兩個人卻都笑不出來了。
眼前破敗的老式宅樓明顯已經多年未有人入住,院子裏荒草叢生,牆面上爬滿了藤蔓,儼然一副鬼屋的模樣。
林邀起初還安慰樂祥輝,說不定是搬了家,不在此地居住了。
可當他們詢問路人樂家搬去哪兒時,路人的回答讓他們二人呼吸一滯。
“樂家?哦,你是指那棟老宅子裏住的那個樂家?十七八年前就被查封了吧?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一家子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