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線的第八天

上線的第八天

一個平平無奇的午後,毛利偵探事務所難得沒有客人光臨。

難道今天的東京會是和平的一天嗎?

旁白君並不相信。要知道,在柯學的世界中,兇殺即日常,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今天的和平必然彰顯着大事的發生。

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正躺在沙發上翹着腿看賭馬,心情隨着賽馬此起彼伏,借住在他家白吃白喝的小鬼趴在餐桌上寫作業。

內里是高中生的少年咬着筆頭算小學數學,努力使自己的正確率符合外在年齡。

超能小孩還說得過去,萬一被人當成天山童姥他工藤新一還要不要面子的啦。

“爸爸!都說了不要把啤酒瓶亂放,我剛剛下樓丟完垃圾,茶几怎麼又亂糟糟的?”擰開門把手進屋的毛利蘭無奈地嘆一口氣,她一邊關門一邊說:

“我下樓的時候遇見新鄰居了,是個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

“鄰居?”毛利小五郎從賭馬中抬起頭,“小蘭,你說的不會是附近那棟‘鬼屋’吧?”

“居然有人住在那裏嗎?”柯南跟着抬起頭,奇怪地說,“我還以為那間房是公認的幽靈的住所。”荒廢了有些年頭。

“我小時候那裏還是有人住的,記得是一位很和善的老太太……”毛利蘭一邊收拾茶几一邊說,“新鄰居看起來和我一樣大,是受傷了嗎?臉上裹着繃帶……但他真的很英俊,比雜誌上的明星還好看。”

聽到毛利蘭的話,柯南的眼神陡然犀利:鬼屋驚現木乃伊小白臉,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能被向來對美色不甚在意的小蘭誇獎的容顏,是哪裏冒出來的男妖精?

他一定不是人!

“鬼屋!有人住進了鬼屋嗎?”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聚在一起分享今天的趣聞,元太興沖沖地說:

“就是那個據說住着貓臉老太太、曾經有十八任房客死在地下室、每個踏進房子的人都會遭到可怕詛咒的鬼之暗域嗎?!”

喂喂,這裏是柯學的世界,不要隨隨便便掏出奇怪的靈異劇本。

真正的死神本神柯南在內心吐槽兩句,聽元太和光彥一拍肚皮敲定了今晚的冒險計劃:走進柯學之今日揭秘!少年勇士闖入邪惡鬼蜮,午夜夢回失蹤謎案的真相竟然是——

“為什麼會有人大半夜不開燈啊?”光彥舉着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踩着元太的肩膀翻進空曠的屋內,他咳嗽兩聲,“好多灰,這裏真的有人住嗎?”

“灰塵上有新鮮的腳印,”柯南俯身捻起一點灰土,“應該剛入住不到兩天。”

“牆角還有蜘蛛網……怎麼有人住得下這種屋子啊,果然是幽靈吧,是可怕的幽靈。”步美捂住嘴巴,“我們走進了幽靈先生的屋子!”

“聽蘭……小蘭姐姐說,還是個非常英俊的幽靈。”柯南抬起頭,藉著朦朧的月光分辨二樓的房間,“只有最中間那間房有被打開的痕迹。”

“幽靈就在門後面嗎?”元太搶先一步踏上木製的樓梯。

久經修繕的樓梯毛刺外露,曾經緊實的木料被蛀蟲腐蝕成空,一腳踩下去,令人牙酸的尖銳聲響猝不及防地響起。

寂靜環境中刺耳的嘎吱聲讓四人神色一僵,元太抬起的腿懸在半空,不敢落下。

“柯南,怎麼辦!”元太求助的目光看向身後的江戶川柯南,臉上留下豆大的冷汗。

柯南露出經典的半月眼:他應該聽灰原的話不要趟這趟渾水,回去之後絕對會被狠狠嘲笑的。

算了,最壞也不過是被拎着耳朵給“幽靈先生”賠禮道歉,江戶川柯南犯的錯關他工藤新一什麼事。

伴隨着無法抑制的嘎吱聲,四個小朋友險之又險地平安抵達二樓,鬼鬼祟祟地聚攏在中間那扇房門前。

“門內沒有光。”光彥趴下來向門縫內張望,“什麼都看不到……幽靈先生睡著了嗎?”

沒看到是正常的,如果你趴下來的時候和一對眼珠對上視線,故事將真正從懸疑推理劇轉為獵奇恐怖片。

“門沒鎖。”步美試探着壓下門把鎖,只用了很小的力氣門就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如果真的有人住在這裏,我們進去會被罵的吧……”柯南提醒一句,光彥豎起食指噓了一聲:“來都來了,我們就看一眼。”

永恆的四字真言:來都來了。

沒有人能敵得過這四個字,成熟的高中生偵探也不能。

行叭,一路推進到BOSS門口了,總得讓他們看一眼“幽靈”的真面目再走。

四個小孩按照身高排序,一顆頭一顆頭地冒出門框,像長在一隻藤上的葫蘆娃。

屋內的月光比客廳更稀疏,他們起初只看到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等眼睛適應了環境才慢慢看到更多的細節。

這並不是一間卧室,而是書房。

書桌正對着門口,一個黑色的人影趴在桌面上一動不動,打翻的墨水瓶和散落滿地的書頁宛如秋風掃落葉,一地狼藉。

“他他他、他還活着嗎?”元太卡殼似地說,小男孩被嚇得不輕,但天生的魯莽和大膽還是讓他率先踏出一步,“我去看看。”

“等等,太危險了,我們一起去。”光彥抓着元太的胳膊,步美牽着光彥的袖口,柯南雙手插兜盡顯一位偵探對屍體的淡定,四個人像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步一挪地接近毫無生機的人影。

“咕。”元太吞咽一口唾沫,他站在書桌前,戰戰兢兢地向“屍體”伸出手。

十厘米,二十厘米,近了!近了!他要碰到了——

“刷!”剛剛還毫無動靜的“屍體”一個鯉魚打挺坐起,鳶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晦暗不清,不帶感情的冷淡視線自上而下落在伸出胖爪子的元太身上。

“你們,在做什麼?”“屍體”問。

“啊啊啊啊詐屍了!!!!!”

兩男一女的尖叫聲驚起窗外的小麻雀,柯南捂住耳朵,第N次質問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他們的鬼屋冒險。

有這閑功夫睡個覺它不香嗎?他好恨。

“啪”的一聲,太宰治按下桌燈的開關,他睏倦地揉了揉泛青的眼睛,打了個呵欠,含糊不清地說:“私闖民宅意圖行刺,說吧,三年有期還是終身監-禁?”

“欸?!”小孩震驚。

他們只是來鬼屋冒個險,為什麼突然就走進了法治頻道啊!?

這就是骯髒大人的世界嗎?

呆立在桌前懷疑人生的小孩子們並不知道,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行動計劃在一開始就暴露在太宰治眼前。

早在元太和光彥商量好今晚探險任務的那一刻,全世界自動捕捉關鍵詞的零零就發來了預警。

“根據關鍵詞檢索,今晚主人的屋子裏會長几只小偷,需要零零提前準備奶酪和捕鼠夾嗎?”零零單手握住撬棍在手心敲了敲,虎虎生風地耍了一套狗不理棍法。

“汪汪!”地獄三頭犬非常捧場的嗷嗚兩聲,中間的頭咬住棍子的尾端被零零拎着瘋狂轉圈圈,最後啪唧摔在沙坑裏,啃了三嘴沙。

“小偷?”正在閱讀零零給出的世界資料的太宰治抬眼打量着空空蕩蕩的新住所,乾淨到連蟑螂都不屑一顧,哪裏來的頂尖神偷能在這兒找到值錢貨?

“不要小看這個世界的小偷啊主人。”零零嚴肅地說,“這個世界的小偷行業可謂是人才輩出,宛如南孚電池,一節更比一節長,續航持久經久不衰。”

“這是什麼奇葩比喻……”太宰治原本是不會吐槽的,和零零呆久了之後他被迫學習了新技能,用柔弱的肩軀扛起吐槽役的大旗。

“比如黑羽一家,子承父業,代代為賊,多麼感人的傳承精神。”零零用粉紅拉拉球抹抹眼淚,激情澎湃地說:“他們致力於將‘怪盜基德’打造為一個國際品牌,專屬商標,侵權必究,了不起的匠人覺悟!”

怪盜就怪盜,既然這麼感動就別一口一個“賊”的稱呼人家啊你這個黑粉。

“所以……怪盜基德今晚要來洗潔一貧如洗的我?”太宰治懶洋洋地問,他謹慎地避開刨沙的小黑狗,用指尖戳了戳零零頭上的呆毛。

——零零原本是沒有呆毛的,奈何她惡趣味的主人希望她有,於是她給自己手動插了一根。

自助建模,就是如此方便。

迎風不倒的呆毛如同被壓倒的蘆葦,頑強地重新豎起,像天線寶寶頭頂的電線一樣顫了顫。或許是玄學的作用,零零的網速在頭頂避雷針的情況下又快了幾分。

“那倒沒有,怪盜基德只對寶石下手,”零零興奮地比出剪刀手,“但是他異父異母的同卵雙胞胎兄弟會來!”

“?”太宰治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是他的生物學的不好嗎?否則如此智障的反科學名詞她為什麼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如果零零會讀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點頭:沒錯,是你不好,因為你根本沒有學過生物!輟學兒童沒資格提起初中生才能接觸的深奧知識點。

“信我,主人,我是最柯學的造物。”零零深沉地說,“存在即為真理,你看這兩個人,你說他們不是兄弟這合理嗎?”

左邊,一個俊秀的高中生少年,右邊,還是一個俊秀的高中生少年。

從眼睛鼻子眉毛到被放大的毛孔,完完全全複製粘貼,找不同大師都要當場跪倒的地獄魔鬼級遊戲圖。

“你再看他們各自的青梅竹馬。”零零打開幻燈片的下一頁,“品,你仔細品。”

世界上沒有一樣的雪花,但神說可以,就是可以,不講道理。

證據確鑿,無法狡辯,太宰治當場承認了“異父異母的同卵雙胞胎”這個全新的專有名詞。

在零零能把阿爾法狗帶進溝里的強大歪理下,太宰治接受了怪盜基德(KID)的兄弟偵探小孩(KID)要來抄他家的事實,並且完全沒放在心上。

四個小孩,一假三真,他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們坑到地底,正巧最近外賣吃膩了,換個口味去“世界的主角”家蹭個飯也很OK。

零零帶太宰治來到此世界的目的是“採風取材”,既然要取材,當然是哪裏事多往哪裏湊。

最刺-激的見聞才能寫出最震撼的文字,太宰治搞事情的心蠢蠢欲動。

這世上還有比“主角”更會生事的人嗎?

來都來了,總得玩個大的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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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宰:搞事!搞事!我們要搞大事!

私設柯南世界裏沒有文豪太宰和《人間失格》,所以不要問柯南之後知道太宰的名字為什麼不驚訝之類的啦,問就是私設(理直氣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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