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第一章 穿越

不一會,一個腳步聲急匆匆地走過來,迅速地翻了翻嚴大力的眼皮,並用什麼類似筆的東西在他臉上畫了一下,然後說到:“這個人放到一邊去,不用優先處理。他只是被炮彈震昏了,只有等他自己醒了看有沒有反應。沒什麼不良反應就可以出院。”說完,那個人又急匆匆的走了。

抬着嚴大力的兩個人迅速地拐了兩個彎,然後將擔架放到地上,兩個人一人抱頭一人抱腳,將嚴大力放到了一個乾草堆上,然後迅速地離開了。聽到兩個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嚴大力悄悄地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裏是一個教堂。既然是俄羅斯的教堂,那這裏應該是一個東正教的教堂。

燈光是昏暗的,有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正在匆匆忙忙地穿梭在傷員中間,時不時停下來看看某個傷員。他們的白大褂上染着大塊大塊鮮紅的血漬。這個教堂不大,但是地面上一排排傷員密密麻麻,很多人都在痛苦的叫着。也有些傷員叫着叫着就沒有了聲音,一會就有擔架隊員來將其抬走,緊接着又有擔架隊抬着新來的傷員放到剛才被抬走的人的位置上。

嚴大力發現自己是躺在教堂一個角落的草堆上,沒有人來關注他。他仔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從衣服上判斷自己到底被傳送到哪個年代。結果他看到衣服很眼熟,很明顯,這是二戰時期的蘇聯軍服,但是看不出來自己的軍銜。因為嚴大力在電視上和電影中都看到過這樣的衣服。只是現在的時間是多少?嚴大力不知道。自己這個新身體的原主人的身份也就是自己穿越過來的身份是什麼,自己好象也不知道。

想到這,嚴大力突然想起身上的衣服中應該有證件什麼的。他用顫抖的手將身上的衣兜都摸了一遍。果然,在上衣左胸的口袋中摸到了一個與後世煙盒大小的硬皮小本。翻開來一看,第一頁有一張黑白大頭照片。照片上的人有着比較英俊的面孔,頭髮很少,高高的顴骨,鼻子比較挺,眼框有點凹但是眼睛炯炯有神。看來這個樣子就是自己在這個年代的樣子了。

按照中國人的審美觀來看,就是一個典型的年輕老外,有一點小英俊,沒什麼特別的。也許這個面孔在西方人的審美觀中算是美男子了吧,天知道。因為東西方的審美觀是不一樣的。嚴大力這樣想着。翻開第二頁,上面用俄文寫着:姓名:米哈依爾.維克托洛維奇.西多羅夫;出生日期:1918年9月19日;出生地:俄羅斯蘇維埃共和國高爾基市波波里夫捷斯卡村;政治面貌:聯共(布)黨員;軍銜:上士;士兵證編號:2268150361。發證機關:基輔軍區第26集團軍第10步兵軍第173步兵師軍事委員會。右下角還有一個鋼印。

這下總算知道自己在這個年代的身份了,嚴大力想着並把士兵證放回上衣口袋。這時,一陣陣頭痛向他襲來,他又昏睡了過去。

嚴大力不知道的是,在他第一次醒來后。只是自己的意識初步控制了這個新的身體。他還需要進一步將自己的意識和新身體所具備的記憶和知識進行融合,這個過程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那個外星人為什麼說他能具備自己的意識以及具備這個新身體的記憶和知識,包括作為一個士兵受到的軍事訓練和軍事技能。當然,這個身體的記憶也是不可缺少的。因為他能迅速地了解這個新身體以前的各種記憶和經歷,有助於他了解他目前的狀態和所處的位置。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是一天或者幾天,嚴大力又蘇醒了轉來。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還有不少人在慘叫或者呻吟,間或夾雜着手術器具放到金屬盤上的聲音。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刺眼的陽光,他不禁抬手遮了遮眼睛。發現自己依然躺在他昏過去之前的乾草堆上,他伸了伸腿,發現自己已經能完全活動了。看來這個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一點小傷都沒有。嚴大力心想萬幸啊萬幸,至少能走路,奔跑。

這時,一個手臂上戴着有一個紅十字袖套神情憔悴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問他:“同志,你醒了?”

“是的,才醒過來,這是哪裏?”嚴大力坐起來回答道。

年輕人說:“這是師戰地醫院,你是哪個部隊的?”

嚴大力其實心裏很清楚自己所在團的番號,自己還是一名班長。嚴大力也根據這個身體的記憶也知道現在是1941年6月29日,現在正是二戰中納粹德國對蘇聯發起入侵的第7天。這個日子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不管是這個新身體的記憶還是他原來的記憶,因為他原來可是一個二戰歷史的愛好者,特別是蘇德衛國戰爭。

因為他原來在中國很小的時候就看過蘇聯的戰爭電影,雖然那個時候還小,但是卻激發了他研究二戰歷史尤其是蘇聯衛國戰爭歷史的興趣。畢竟男孩小的時候都是喜歡戰爭的,這可是男人的天性。但是他可不想再去打仗,太危險了。戰場上是很容易死人的,死了可是徹底死了,再也沒有活過來或者外星人也不會再救他的意識了。外星人說得可是很清楚的。

嚴大力想到這裏,輕輕搖了搖頭,眼睛裏裝着迷茫的神情。那個年輕人看他一直不說話,而且搖頭,還以為嚴大力記不起來自己的部隊番號了。畢竟被震暈后蘇醒的人有可能會失去記憶也是很正常的。年輕人又說:“那你的證件呢?”嚴大力默默地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士兵證遞給了他。年輕人翻開證件看了看,又看了看嚴大力,然後把證件還給了嚴大力。頭一偏說到:“走吧,跟我去師衛生處的軍官那裏,讓他們給你安排任務。我只是一個衛生兵,負責把能戰鬥的人員召集起來。”

嚴大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慢慢地跟在那個衛生兵的後面。心裏卻想,這怎麼辦?軍官們看我還完好無損,肯定會再派我回前線去打仗。我可一點準備都沒有,我可不想死在這裏。逃?也許是個好主意,但是逃哪裏去?現在自己可是在前線。往後方逃,被抓住要麼槍斃要麼還是會被送回前線。往德國人那裏逃?不行,被德國人抓住可是要進俘虜營和集中營的,一樣會沒命。怎麼辦?

嚴大力胡思亂想着,跟着那個衛生兵不一會就出了那個教堂。外面艷陽高照,教堂旁邊有一條小溪,小溪邊的草地上有很多五顏六色不知名的小花在隨風飄揚。遠處不時有濃煙冒起,煙柱飄向空中。教堂前的的空氣上停放着密密麻麻用白布或者染着血的白布蓋着的屍體。不停有擔架兵抬着傷員往教堂里走,象一群勤勞的螞蟻一樣忙忙碌碌。

衛生兵帶着他拐了個彎,來到了一座小木屋面前,徑直走了進去。嚴大力想,這可能就是師衛生處了吧。為了不被在被分派回前線,他決定把表情改改,盡量表現出一副獃滯的表情。然後抬腳也走進了小木屋。其實,他並不知道,由於德國的突然襲擊,蘇軍很多士兵和軍官都沒心理準備。由於傷亡很大,很多士兵都是很麻木的,很多人都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表情並不能使他避免被派回前線。畢竟前線的傷亡很大。

小木屋裏有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對着門就有一個佩戴二級軍醫軍銜的人正在桌子面前看着手裏的一張紙,並且不停地在另一張紙上寫寫畫畫。衛生兵進去報告了一聲:“報告,這裏又有一個士兵可以出院了。”二級軍醫抬頭看了看衛生兵和嚴大力,點點頭說:“把他帶到屋子後面集合,順便給他一把槍。”然後又埋下頭去繼續寫字,好像這個世界寫字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一樣。

嚴大力來到了屋子後面,這裏有一塊不大的草地和一堆槍支彈藥。草地上三三兩兩的坐着四五十個士兵。那堆槍支彈藥面前站着兩名軍官。一個年紀大約35歲是個大尉,一個大約28歲是個上尉。他們手裏夾着煙捲正在熱烈地交談着什麼。衛生兵帶着嚴大力來到軍官面前,敬了個禮:“報告指揮員同志,這裏又有一個同志可以出院了。”嚴大力也向兩個軍官立正敬禮。

兩個軍官中年長的一位轉過頭來回了個軍禮,然後向嚴大力說:“把您的證件給我看看。”嚴大力把證件從衣兜里掏出來遞給了這個大尉。大尉翻看了一下他的證件,還看了看嚴大力。嘴裏問道:“怎麼負的傷?您身上看不到傷啊?”“是震傷,大尉同志,現在蘇醒了。”衛生兵在一旁插話。

大尉看了看衛生兵,沒有說話。又轉過頭來把證件還給了嚴大力,對嚴大力說:“您去拿把槍和子彈,再拿一個手榴彈。然後去清洗一下,回來待命。”嚴大力點點頭,走到武器堆面前,伸手拿了把步槍,和5個彈夾,順手把手榴彈別在皮帶上還順手抓了個軍用水壺,轉身向小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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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親歷記之浴血東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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