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再現公館
金欣卓的手緊緊的握住,她沒有死,她的父親也不是貪官。
“這是誣陷對吧?是海知遠當了陳元正的替罪羊。”金欣卓咬牙切齒道。
“對,我當初查到真相的時候,也覺得吃驚,但這都是別人的事情,我管不得,也沒有管,倒是可惜了海知遠在海外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逃犯。”
秦建豪不知道金欣卓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他從未想過金欣卓是海知遠的另一個女兒。
“是啊,他死都不知道自己被好兄弟誣陷,他在國外身亡,他的好兄弟過着人上人的生活。”
金欣卓邊說邊落淚,她不是傷心難過,只是替自己的父親不值,他戎馬一生,甚至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犧牲在一線了,他都沒有派人尋找,若是當初找了,一定可以找到她。
秦建豪這才發現金欣卓的不對勁,他皺了皺眉頭問道:“卓卓,你是陳元正的養女,他的惡行不會影響你,只要不揭發他,你的名聲還是好的。”
“爸,我……”
“爸,你有當年的證據嗎?”秦亭旭打斷金欣卓的話,眼下不是金欣卓暴露身份的時候,若是金欣卓說出自己的身世,秦建豪一定會自責,明明當年他有本事公佈真相,卻硬是讓真相埋藏了二十幾年。
“證據?我想想啊,應該在老宅子裏,我記得在一個月餅盒裏。”秦建豪努力回想,當年這件事情也不算很重要,那種東西他不會放在密碼箱了。
而且當年他還不是俊享集團的負責人,他不會將這件事情有關的事情放在銀行的保險庫中。
“老宅子?奶奶離世的老宅子?”秦亭旭皺着眉頭問道。
“就是那個,我記得我當時埋在一棵樹下了,記不清哪顆樹了,我原本想着等我年紀大了,好好的和陳元正糾纏一下,當初年少氣盛又被鄭柔柔算計過幾次,心裏很記仇,但你媽把我勸住了,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斤斤計較會吃虧。”
秦建豪嘆了一口氣說道,一想到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萬人迷。
但年少氣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他不會過多干預公司的里的事情,更加不會幹預秦亭旭的決定。
秦亭旭知道老宅子在哪裏,他小時候經常在那裏玩,之前雲凌可提出很多次要把老宅子賣出去,但秦建豪都阻止了。
他覺得老宅子是充滿他回憶的地方,他不想賣。
“爸,我們中午不回來吃飯了,你和我媽先吃。”
秦亭旭拉起金欣卓的手,帶上施文傑朝老宅駕車而去。
老宅子的大門上掛着一個牌子。
秦公館。
看匾額的時間,已經有些年代了,沒有四十年也有五十多年了。
金欣卓吃驚的看着舊宅,她激動的指着舊宅問道:“這個是你家的?”
“是啊,我爺爺的遺產,分給了我爸,我爸從來沒有住過,就在這裏荒着了。”
秦亭旭拿出鑰匙將鐵門打開,院子中已經都是雜草了,但好在房屋還沒有榻。
荒廢久的房子會塌,秦亭旭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並未帶着金欣卓到裏面去看看。
院子中有十幾棵樹,樹齡少說有七十多年了,還有一棵海棠。
海棠花開滿樹枝,金欣卓站在樹下,伸出手摸了摸粗壯的樹榦。
“這裏很好看。”
“爺爺奶奶剛搬進來的時候,就種下了這些樹,都是名貴的樹種,這麼多年了,這些樹應該是保護樹種了。”
秦亭旭拿着鏟子遞給施文傑一個,他指了指樹邊道:“別傷了根系,挖不到就算了。”
“好。”
施文傑拿着鏟子小心翼翼的在樹根旁邊找一個鐵質的月餅盒。
金欣卓在院中四處走動,這裏是市中心,房價貴的離譜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麼大的一個空院子,住在附近的人肯定做夢都想將這個院子買下來吧。
大門開了一下午,不少人探頭探腦的站在外面。
看到三個人在埋頭挖樹,有一些好心的人選擇了報警。
這些樹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加上原本就是珍惜樹種,私自砍挖是違法的。
警車在院子外停下,好巧不巧帶隊的人是路非明。
路非明走到院子中就看到秦亭旭在挖樹根,他的眉頭蹙起,走到秦亭旭的身邊。
“秦少爺,你在偷樹嗎?”
秦亭旭抬頭看向路非明,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激動的說道:“非明你來的正好,我幫我爸找東西,他說把東西埋在樹下了,你們都幫我挖挖,人多力量大,說不定一會就找到了。”
“秦少爺,這是保護樹種,你這樣挖我要把你帶走喝茶了。”
路非明將秦亭旭手中的鏟子搶過,他盯着大樹看了一會,低聲道:“海棠樹,能長那麼大,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挖它做什麼。”
“我沒有挖它,我找東西,不會傷到它,你放心好了。”
秦亭旭奪過鏟子,在樹的周圍繼續挖。
路非明帶着人,盯着三個人看,確定他們三個傷不到樹的根系才沒有加以阻止。
“秦少爺,這個宅子是你家的?”
“是啊。”
秦亭旭頭都不抬的回道。
“有多少人無家可歸,你們居然在這裏還有這麼大個宅子空着。”
“奶奶在這裏去世后,宅子就空下了,我爸不願意住在這裏,我有自己的別墅,也不願意住,就空下了。”
秦亭旭累的滿頭大汗,口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路非明的問題。
遠處施文傑大聲的喊道:“亭旭,找到了。”
秦亭旭激動的跑過去,土中果然埋了一個生鏽的鐵盒子,鐵盒子上面的字已經看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生產的月餅。
施文傑將鐵盒子拿出來,遞給秦亭旭。
盒子打開,裏面放着一個泛黃的文件袋,看樣子是有些年頭了。
“這是什麼東西?”路非明走上前盯着文件袋問道。
“你查的那個案子的證據。”
秦亭旭揚了揚下巴,眼中說不出的欣喜。
施文傑將坑埋好,又給每棵水澆了水后才離去。
施文傑看着院子,久久不能平靜,他想住在這裏,他不想住鳥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