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少爺請回家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薛老太氣得火冒三丈,手裏捏着全國最暢銷的那本八卦周刊,咬牙切齒的在薛家大宅里來來回回踱着大步。她家那小孫子薛邵祁也太不爭氣了,沒把展展追到手也就罷了,居然還與他那幫狐朋狗友攪合在一起,在外面辦什麼泳裝派對,摟着個光得差不多的女人,又是親又是啃,真是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小孫子再墮落下去!氣極的薛老太拽緊了小拳頭,暗自揣摩着,得娶個強悍聰慧的孫媳婦回家,慢慢將自家孫子領回正道。
“福伯!”薛老太將手裏的雜誌一扔,怒氣騰騰的喚來了屋外精幹的老管家,“去把小少爺給綁回來!相親,相親,給我押去相親!人不成對,相親不止!”
“是!”福伯恭敬的彎腰,快步離去。
全市最富盛名、只為有錢人開放的超豪華夜店,頂級包房,酒氣,奢糜。
“來!為薛少歸來乾杯!”帥氣的男人摟着衣着暴露的女人,站起身,高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薛邵祁邪肆一笑,一手攬着身邊長發女人的水蛇腰,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緩緩起了身。他們這幫酒肉朋友都是有錢到爆的二世祖,每天的正業就是吃吃喝喝,玩車玩牌玩女人,反正家裏有個有錢的老子,萬事都不用他們操心。人生得意須盡歡,等到將來接手了家族的事業,哪還能像現在這般逍遙自在,趁着年輕還有自由的時候,就得多享受享受。
“乾杯。”
“乾杯。”
清脆的撞擊聲中,各自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一幫富家公子攬着身邊的清涼美女又回了座。
“薛少,前些日子到哪兒風流快活去了?”家世相當的二世祖李霄豪挑眉,翹着二郎腿笑着道,“怎麼也不知會兄弟們一聲?”
“對呀,薛少。”濃眉的錢牧庸揉着身邊短髮辣女的小蠻腰,樂呵呵的道,“是不是藏了什麼極品貨色,也不通知兄弟一聲,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沒有的事兒。”薛邵祁不以為意的否認,端起酒杯送到身邊女人的紅唇邊,慢條斯理的回答,“不過是去別處玩了玩,你們用得着想東想西嗎?”
“去哪兒玩了?”錢牧庸來了興緻,撇下身邊的短髮辣女,挪動身子坐到薛邵祁旁邊,手搭着薛邵祁的肩曖昧的道,“居然連手機都關機,有什麼事是不能讓我們這幫兄弟知道的?讓我猜猜,您薛少該不會是金屋藏了嬌,過二人世界去了吧?”
“沒有的事!”薛邵祁眉頭一皺,相當不悅。那段憋屈的日子,打死他,他都不願提及。展馨月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光想着就讓人血氣上涌,火冒三丈,讓人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拍死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有戲!其餘人迅速交換了神色,眼中笑意頓生,看來,十有八九是這風流薛少遇到了守身如玉的貞烈佳人,久攻不下,才導致心情煩悶,愁情難解。
“從實招來吧,薛少?”一幫二世祖望着薛邵祁咧嘴笑着,“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儘管說出來,我們這群兄弟可是十分樂意幫你排憂解難。”
“沒啥好說的!”一杯酒下肚,薛邵祁眼中燃氣怒火。他薛邵祁這輩子還沒那麼窩囊過,被一個女人給呼來喚去,要繫着圍裙洗碗,要拿着抹布擦地,要拎着垃圾桶倒垃圾,還要捏着鼻子刷馬桶……而做那一切,就只是為了能吃上一頓肉,一頓新鮮的肉。真是丟人丟到了家,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掉大牙,堂堂薛少居然為了吃上肉,而低三下四的干那些賤活,要是被身邊這幫人知曉,還不知道他們這幫臭小子會幸災樂禍成啥樣兒!
“薛少,說說看嘛。”十來雙眼睛裏都閃着激動八卦的亮光。雖然不願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薛邵祁的確是他們這群公子哥里,家世最好,人長得最帥,又最懂討女人歡心的一個,還真不知道哪個女人那麼不知好歹,敢駁他薛邵祁的面子。不過這樣的極品女人,不打聽打聽就實在太可惜了。
“我再說一遍,沒啥好說的!”薛邵祁手捏着酒杯,陰沉着俊臉,冷眼掃過眾人,“收起你們的好奇心,換個話題。”
房間裏的溫度瞬間低了好幾度,發飆的薛邵祁眾人可惹不起。訕訕一笑,錢牧庸摟着身邊的美女識相的轉了話題。
“哎,哥幾個,”錢牧庸視線轉向了看似斯文的李霄豪,大笑着道,“娛樂圈新進了一位原生態大美女,你們留意沒有?”
“誰呀?”薛邵祁身邊的長發女人軟軟趴上了錢牧庸的肩,媚眼如絲帶着淡淡的酒氣柔聲道,“錢爺,那人可有奴家好看?”可不是她月妖自誇,身為這家豪華夜店的頂級頭牌,擱在古代也就是艷壓群芳的花魁,全市比她漂亮的女人,可真找不出幾個。
“這怎麼說呢?”錢牧庸伸出兩指頭抬起了女人尖尖的下巴,裝模作樣的上下審視一番,才萬分慎重開口的道,“美人兒,你的眼睛鼻子是不是動過刀?”
女人們掩唇嗤笑。
“討厭!”長發女人嬌嗔的瞪了錢牧庸一眼,扭動着水蛇腰回到怨氣漸消的薛邵祁身邊。她是動過刀沒錯,除非是專業人士,否則極少有人能看得出來,這錢爺的眼光可真夠毒的,不過他那張大嘴更是夠毒。
錢牧庸大笑,將主動走來的短髮辣女摟在了身側,接着道,“我說的那個大美人兒,可是百分之百的原生態,整個人看起來那叫一個渾然天成、天生麗質、端莊大氣,簡直就是老天爺鬼斧神工之作。”
薛邵祁的俊臉瞬間變了色,錢牧庸嘴裏那娛樂圈新進的原生態美人兒,除了那該死的展馨月還會有誰!那死女人能迅速竄紅,還多虧他薛邵祁放在網上的那段視頻,但那女人人一紅,便仍下他走人,真是狼心狗肺!
“哦?說說看。”李霄豪興緻頗高的放下了二郎腿,又高挑了眉,“錢爺,你倒是說說那美人究竟美到哪般境地,竟能被你這眼高於頂的傢伙,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來,給你們瞅瞅。”錢牧庸伸手掏出了兜里全球限量版的奢華手機,大大方方的將手機屏保秀給了自己兄弟觀賞。那屏保上的畫面乃是展馨月在《顏傾天下》裏的一張劇照,殘陽如血,遒勁蒼松之下,絕代佳人雙眸含淚,一襲白衣,墨發飛揚,凄美絕倫。
“果真是極品!”一幫見慣了大美女的有錢闊少,興奮垂涎的嘖嘖稱讚,惹得身邊的一幫漂亮女人嫉妒不已。但他們中的薛邵祁卻一反常態的一言不發,他倒是知道展馨月很美,但竟不想,古裝扮相的展馨月更是美得傾城。不過要不是知道那女人是個潑辣剽悍的主兒,他薛邵祁肯定會興匆匆的第一個把她拿下。
“我說得沒錯吧。”錢牧庸得瑟的收回了手機,愉悅的道,“不過話可說在前頭,是兄弟我第一個發現的這塊寶,你們可別跟我搗亂,要搗亂也要等我玩膩了之後。”
“有福同享嘛,兄弟。”李霄豪大掌拍上了錢牧庸的肩,淺笑着道,“反正那女人能上位,都不知道上過多少男人的床。我們兄弟之間還分什麼先來後到,誰有本事誰先上唄。”
“去你的。”錢牧庸一巴掌拍開了李霄豪的爪子,豎起濃眉高聲道,“別的女人可以,但這個極品可不行,爺還想好好養她幾年呢。”
“真不夠兄弟。”李霄豪冷哼一聲。
“就是!”其他人不悅的附和。
憑你?!薛邵祁不屑的看了錢牧庸一眼,他薛少都搞不定的女人,他錢牧庸能搞定?若真搞定,他薛邵祁就跟他錢牧庸姓。
悶悶抿了一小口紅酒,李霄豪將視線轉向了一直沒大發言的薛邵祁,遂又開口笑道,“怪事怪事啊,薛少見了大美女,居然還能如此鎮定?莫非真的是被哪個小妮子套牢了,打定主意從此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誰有那本事?”薛邵祁摟着身邊的長發美女,勾魂的一笑。
“那可不見得。”錢牧庸笑着插了一句。
“有了新獵物,也不見薛少動心。”李霄豪食指緩緩扣着桌面,緊盯着薛邵祁,沉聲道,“莫非那獵物已經被薛少你玩過了?”
此話一出,錢牧庸瞬間失了笑容,豎起濃眉瞪着薛邵祁,那周身的怨氣,就好似是自家老婆被人染指了一般,怒意翻騰。
“我倒是想,”薛邵祁無視某人的怒火,不慌不忙的親了身邊女人一口,才接着把話說完,“但可還沒那個機會。”
“別跟兄弟搶!”錢牧庸怒氣勃勃的盯着薛邵祁,惡狠狠的出聲,“那女人兄弟我第一眼就相中了,你薛少女人那麼多,別來兄弟的這一鍋攪合。”
“放心吧。”薛邵祁挑起身邊女人的下巴,又親了一口,“那種貨色的女人,我薛邵祁還真沒把她給看上。”
“那你可要記住了。”錢牧庸這才放下了兩道濃眉,一口吞下身邊短髮辣女遞來的上等美酒。
“什麼叫那‘種貨色的女人’?”唯恐天下不亂的李霄豪繼續着這個話題,“薛少怎麼會對一個素未相識的女人做出這樣的評價。某非……”故意停頓一會兒,勾起眾人的好奇心李霄豪再繼續,“莫非薛少你跟她是老相識!”
錢牧庸消弭的怒氣又起,整個包房又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種狐媚大眼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薛邵祁聳肩,不以為意的答道。
“注意你的用詞!”錢牧庸橫眉怒視,一見傾心的佳人,怎可讓人詆毀!那可是他錢牧庸的女人,罵狗也得看主人!
見情況不妙,李霄豪趕緊按住了錢牧庸的肩,笑勸着道,“薛少只是發表個人意見而已,你又何必往心裏去。”
“說得沒錯。”薛邵祁端起酒杯,敬了錢牧庸一杯,“那女人我就是看着不順眼。”
“那樣最好!”錢牧庸回敬了薛邵祁一杯,仰頭一飲而盡。他錢牧庸還沒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那叫展馨月的小演員,他是絕對要弄到手的。
怨氣消散之後,吃吃喝喝繼續。
包房的門被推開了,薛宅那幹練的老管家恭敬的站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