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辯論賽

第10章 辯論賽

我們學的專業呢真是非常奇葩,大一的時候累個半死,一天九堂課,加上晚自習三節、早自習一節,幾乎比起高中三年也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段大段的散文,大篇大篇的文言文,加上各種詩詞小說劇本名言,每天我都不得不讓自己做一個在不同時空,不同國家之間穿梭的時空旅人,甚至有的時候做夢都會遇見蘇軾、司馬相如、揚雄等人,還捻起文縐縐的文言文或古白話,一句一句長嘆氣。

到了大二,似乎各科老師突然有了良心發現,不再抽查測試的時候要我們進行100句子默寫或者是作者生卒年月日默寫這一類變態至極的題目。(順便我還想要吐槽一下,儘管過去了很多年,我還是要吐槽,“惜花疼煞小金鈴”這種冷僻的典故,為什麼我還要寫那個什麼王爺的生卒年月日啊?)因此我們大量的時間便空了下來。

我不喜歡圖書館那麼那空間的地方,因為是學期平時,幾乎圖書館不會有什麼人。我從來都是借了書回到寢室躲在床上看,不過你們仔細想想也就知道了,一個女孩子在圖書館這種地方光明正大地看《金瓶梅》這一類書,到底是要被人給無限唾棄,這種丟人的事情還是要躲起來一個人偷偷完成的,儘管在我們學文學的人看來並不是一本應該被唾棄的書。

每當下了課,我就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面左手是一杯熱騰騰的奶茶,身後是從透明的落地窗射進來的陽光。那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但是很快我的想法就被打破了。

學科部組織大二各班進行辯論賽,我們班幾乎都不願意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個勁都推託自己的口才不好、膽量不夠、沒有時間,總之最後的辦法是每個寢室推舉一名參加。很不幸,我們寢室長立刻在我身後對我插了兩刀,然後我光榮中選。班長感動地熱淚盈眶,我是難過地淚流滿面,看着剩下三個隊員,一個睡,一個玩手機,一個還在寫小說。

不知道是上天閉了評委的眼還是閉了對方的嘴巴,在第一場角逐賽中,混了三個星期都沒有開過一次會的中文系辯論三組,居然奇迹般地打敗了精心準備了三個星期的建築系三組。我們班的班長抱着我大叫,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建築系三組的三辯非常不屑,走到我的面前,“四個阿斗居然也能贏我們,評委本來就是你們中文系的老師,自然是偏袒你們,這種辯論賽,不參加也罷!”

建築一辯連忙把他拉開,跟我們道歉,“對不起,我同學亂說話,你們別介意。”然後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你的氣場很足,我自愧不如。希望以後能有機會跟你們再有比賽交流的機會。”

我有些受寵若驚,和他握手,“哪有,我們大概也只是運氣好,不比你們有真正的實力。”

那一辯略略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帶着他的隊員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勝利給人的鼓舞,總之之後的七場比賽,我們組員格外努力,於是我就帶着我們中文系三組變成中文系代表隊,然後變成Z大代表隊參加了省內各大高校之間的比賽。

那三個多月裏面幾乎我是忙得腳不沾地,回寢室的時間是越來越遲,先是熄燈的時候才回去,後來連沉沉都睡了,我都還沒有回去。甚至最後三個星期里,我把討論室直接當作了寢室,吃飯睡覺討論差資料幾乎都是在這裏。以至於打完辯論賽的時候我重新坐到沉沉身邊的時候,非常吃驚地發現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沉沉主動介紹,“他叫蔣華鐸。就是老乾媽。”

我點點頭,蔣華鐸,講話多?真是奇怪的名字,但是老乾媽我是知道的,從第二個學期開始,沉沉就常常在手機里跟他聊個不停,我常常在上課的時候,一側頭就看到屏幕上大大的“老乾媽”。當時我還非常天真地以為真的是沉沉的乾媽,竟想不到是個男人,還是個有點優柔的男人。嗯,的確當得起“老乾媽”這個名號。

沉沉道,“剛剛你過去要準備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我說你在這裏比賽,然後他說他也要來看看。”

我略略計算了一下,從我們學校到這裏,估計要費不少的車費,為了看我比賽才來?鬼才信!

蔣華鐸笑着對我說,“沉沉有一次說她室友是打辯論賽的,我就蠻好奇的,剛好我也就在這附近。我們Z大應該已經很久都沒有打到省里的決賽了。這次應該有希望,我看M大這一次被你們追着打,你的氣勢一上來就很成功壓住了他們的一辯,他們的三辯打得其實還不錯,但是總體來說,他們沒有合作,你們連成一片打,效果明顯比他們要好的。”

我有些驚訝,“真的嗎?你也懂?”

“我室友就是打辯論賽的。”

沉沉搖着我的手,“我剛剛告訴他一辯是我室友的時候,他還說你看起來比我要瘦,比我要好看!”

我眼睛一亮,頓時對這個蔣華鐸的印象分從三分直線上升到七分,“哥們兒,你太有眼光了。”

蔣華鐸笑出聲來,沉沉道,“哪有!”

突然一個人走過了來,“恭喜了!”

我抬頭,“謝謝!”完了還有一些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等那個人走了蠻久之後我才想起來,這個就是建築系三組的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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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人生中遲到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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