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打扮太犀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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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走出火車站,凌滄環顧了一圈周圍的景色,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這就是大城市,果然不一樣啊。”
凌滄在人生過去的十幾年當中,連人口超過二十萬的地方都沒去過,來到明海這種超大型城市更是第一次。
看着周圍如織的人潮、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密集的車龍,凌滄感到眼花繚亂。只可惜,大城市的空氣就不是那麼好了,比起山裏的清新和略帶一點甜味,很是嗆人。饒是凌滄煙癮很重,也咳嗽好幾下,才多少適應了。
又欣賞了一番眼前的繁華,凌滄找到一個路人,很客氣的問道:“你好,請問明海一中怎麼走?”
對方是一個中年胖男人,留着地方支援中央的髮型,用一雙母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凌滄后把手一伸:“五塊錢好啦,給我五塊錢好啦。”
“什麼五塊錢?”
“你看你,第一次到大城市來吧?不明白大城市的規矩吧?”中年男人狡黠的笑了笑:“在我們大城市,問路是要給錢地。”
“哦……”凌滄尷尬的笑了笑:“大城市還有這規矩呢……”
“當然的啦,一看你就是小地方來地,什麼都不了解。我好心才告訴你,要是換做別人,理都不理你地。”
“哦,好吧……”凌滄摸遍了身上好幾個口袋,總算才找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鈔票:“剛好五塊錢,給你。”
對方毫不客氣地把錢接過來,隨後衝著街對面一指:“到那裏去坐五路,到一中那一站下車就可以了。”
“謝謝你。”凌滄說罷便快步過馬路了,那個矮胖子看着凌滄的背影,不屑地笑了笑:“山炮……”隨後他低頭看了看那五塊錢,正在為自己敏銳的經濟頭腦而自豪,卻發覺有些不對:“哎?這錢是假滴啊…….我CAO,假滴還不算,這他MA是畫滴!喂,你給我回來,你這人太缺德了!”
凌滄畫技不錯,這錢是在火車上消磨時間的作品,乍一看還真能亂真。當然,仔細看肯定會露餡,要是能把錢畫得和真的一樣,凌滄何必出這麼遠的門求學,天天坐在家裏畫鈔票就行了。
說起來,卻也難怪對方把凌滄當做山炮,一條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一件黑色襯衫,外面套着一件藍色的夾克,腳上一雙眼看就要磨出洞來的板鞋。背後背着一個綠色軍用包,一角已經破了一個洞,隱約露出一個似乎是產於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搪瓷缸子。
這些就是凌滄的全部行頭,在偏遠一些的小地方,這種裝扮還算常見,但在明海這種國際化大都市就顯得太犀利了。再加上這位犀利哥戴着平添了幾分木訥的一副黑框眼鏡,頭髮看起來還有些亂,很難不讓賊人起賊心。
這也就只是問路,如果凌滄好奇數一下那些摩天大樓有多少層,那位矮胖子也會過來告訴說,在大城市數樓層是犯法的,數一層罰十塊。
也不知道為什麼,初到大城市竟然這麼幸運,花一塊錢坐車到了一中后,凌滄又碰到了賊人。
幾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小青年聚在離校門不遠的花壇前,遠遠一看就像鸚鵡開會。他們一邊抽着煙,一邊低頭四下尋摸着,一見到凌滄,其中一個馬上打了下響指:“喂,那小子,過來!”
這些人是混跡附近地區的痞子,經常跑到一中這裏來搶學生的錢。學校有幾個保安,經常也會出來驅趕$淫蕩小說/class12/1.html他們,奈何這幫人打游擊戰,你來他退,你退他進。連當地派出所也無可奈何,遑論幾個只為混飯吃的保安。
不過一中雲集了許多權貴子弟,這些人倒不是誰都敢搶,下手也不敢太黑,所以一直以來沒鬧出太大的亂子。
此時正是上學時間,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往校園裏走去。凌滄左右看了看,正好有一個學生從自己身邊經過,於是伸手拍拍肩膀說:“喂,他們叫你呢。”
這個學生個子高高的,身材很瘦弱,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他聽到凌滄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向那些人走了過去。
痞子們一見有了新獵物,便不再理會凌滄,其中為首的一個亮出一把摺疊刀,衝著這個學生一晃:“小子,哥們幾個最近手頭緊,能不能借點錢花?”
這個學生剛開始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很是奇怪這些人怎麼會認識自己。聽到這話,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他才明白遇到搶劫的了,登時連話都說不連貫:“啊?借錢?那…….那你們什麼時候還?”
凌滄沒再理會這些人,徑直來到校門前,抬頭看看高聳的大門,和上面“明海一中”四個燙金大字:“城裏的學校就是氣派啊,縣政府都沒有這樣的門臉…….”
一路打聽着,凌滄去了一年三班,此時老師和學生早都已經到齊。凌滄敲敲門走了進去,告訴老師:“你好,我是凌滄……”
一年三班的班任丁雪菡,可稱明海一中教師之花,有着明日花綺羅的身材、武藤蘭的性感、宮崎葵的皮膚,卻偏偏又有着小野紗里奈的清純。
今天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職業套裝,腿上套着一雙亮晶晶的高筒絲襪,亭亭玉立的站在講台那裏,正給學生們佈置着什麼事情。看到凌滄,她馬上走過來,露出了一抹美麗的笑容:“你就是凌滄吧,我已經從教導處得到消息了,知道你今天會來。”
在老師那張嬌艷欲滴的臉蛋上狠狠掃視了幾下,凌滄正色說道:“我剛下火車。”
“那一定很累,為什麼不先休息一下呢?”
“不,一點都不累,所以就直接過來報道了。”
“那好吧,正好同學們都在,我給你介紹一下……”丁雪菡轉過身來,告訴學生們:“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他叫凌滄,來自龍江省安北縣,是我們學校今年特招的學生之一。”
教室里“嘩”的一聲炸開了,男生們不約而同喊了聲:“我靠!”女生們則異口同聲:“太犀利了!”
丁雪菡輕輕拍了拍講台,把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今後大家就是同學了,希望能互相尊重,互相幫助。”說罷,丁雪菡告訴凌滄:“和同學們打個招呼吧。”
凌滄微微鞠了一躬,聲音不高不低的說了句:“大家好。”
丁雪菡轉過身來,繼續介紹道:“凌滄同學的學習成績非常優秀,這一次中考取得了全縣總分第一。尤其是語文,比第二名都要高出許多,作文更是得了滿分。”
在大城市的學校里,來自遙遠偏僻地方的孩子,多多少少會受些歧視,不過明海一中的情況比較複雜。
該校本屬公立,前些年教育體制改革,引入私人資本變成民辦,只是仍保留原來的名字。為了對得起這個“一”字,校方一直努力把學校打造成明海市,乃至整個北方地區最好的高中。
可以說,學校確實做到了這一點,成功的秘訣則在於兩條腿走路。
一方面,學校打造出一流的教師隊伍和硬件設施以吸引權貴子弟,然後用他們的高額學費支撐開銷,並為校董事會賺取利潤。
另一方面,學校在全國各地招收學習成績優良的寒門學子,只酌情收取很少的學費,甚至乾脆不收,凌滄就屬於這種特招生。
這樣一來,明海一中雖然是人盡皆知的貴族學校,但每年都培養出了大量成績優異的學生,考入京城大學之類的一流學府。
外界普遍認為,如果有誰能縱橫於明海一中的校園,將來就必定會縱橫於社會。
同樣因為如此,一中校園裏可以見到祖國各地的學生,有些地方在地圖上都找不到。凌滄還只能算很普通的,不過是打扮得犀利了一點,結果得了一個校園犀利哥的綽號。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步入高中是人生必經的一個階段。除了生理上開始性成熟,對異性有了越來越強烈的興趣之外,比起小學和初中似乎沒有太多不一樣的地方。
但對凌滄來說,卻總是隱隱的感到,高中將會是自己人生的轉變,過去那種簡單的生活將不復存在。或許自己在高中校園會踏上成雄之路,不過凌滄還有一種更強烈的預感,那就是自己跑這麼遠來求學,或許能發現些許有關自己身世的線索。
“凌滄,你可以直接上課,也可以去回去休息一下。另外,還有一些事需要你去辦……”丁雪菡很耐心的告訴凌滄:“你得到教導處履行入學手續,然後去校醫室做個體檢,最後還找後勤處寢務科分配寢室。”
“我都已經到班裏了,這些事下午做吧。”
“那也可以。”丁雪菡緩緩掃視了一下全班,隨後說道:“你是新同學,給你一個優待吧,你看看想坐在哪裏?”
這個優待其實和沒有一樣,因為前面幾排全都佔滿了,如果凌滄想坐過去,別人就要讓地方。凌滄可不想剛到第一天,就讓同學對自己有意見。
就在凌滄打算坐到最後面的時候,一個坐在第三排的女生舉起了手:“老師,就讓他坐我這裏吧。”
這個女生長得很漂亮,中等身材,瓜子臉上掛着晶瑩扇動的雙眸,皮膚好得如同剝過殼的雞蛋。她穿着一件藍色條紋T恤,下面是一條同色的短裙,很文靜的坐在那裏。
奇怪的是,整個班級只有她是一個人佔着一張書桌,沒有同桌。
丁雪菡點點頭:“那好吧,你過去吧。”
凌滄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屁股剛挨到椅子,教室就響起一陣古怪的低語聲。
後來凌滄才知道,這個女生叫沈凡蕾,既是班長,也是班花。
似乎在很多班級都存在着這樣一種現象,那就是擔任班長的必定是學習好、長相好、家庭好的三好學生,沈凡蕾就屬此列。因此她是全班乃至全學年許多男性禽獸的追求對象,所以剛上學第一天就有很多學生主動找到丁雪菡,要求分配和她同桌。
不過沈凡蕾對他們一個都不待見,所以丁雪菡索性讓座位空着,直到今天凌滄報道。
坐在班花旁邊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但凌滄卻覺得渾身不自在,一會感慨城裏的女學生太漂亮了,一會奇怪城裏的女學生怎麼這麼敢穿,裙子坐下之後差一點就要露大腿了…….結果一節課下來,凌滄光顧着感嘆,一句話都沒和沈凡蕾說,也根本沒注意到這節課的內容是什麼。
等到下課鈴剛剛打響,一個身材高大的學生走過來,牛B無限的打了個響指:“喂,那個……凌滄是吧,和你商量個事。”
“什麼?”
“咱倆換下座。”
凌滄沒說話,覺得不需要由自己來回絕。果然,沈凡蕾說話了:“尤宇生,不是給你分配座位了嗎,你為什麼要換?”
“老師原先說,你這裏暫時不安排同學!現在既然有人坐了,我換一下不行嗎?”
“我不同意!”
“我沒和你說……”尤宇生嘿嘿笑了幾聲,轉而問凌滄:“怎麼樣?答應不?”
剛和城裏的女生坐了一節課,屁股下的椅子還沒熱乎就要被人攆走,凌滄當然不樂意。而且這個尤宇生說話的態度,也讓凌滄感到非常討厭:“不答應!”
“你個土包子他MA是不是欠揍啊……”尤宇生說著就開始挽袖子,看架勢像要大打出手。
凌滄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你敢打我,我就告訴老師。”
“臭小子……”尤宇生看來有點敬畏那位美女教師,當時便有點慫了:“你他MA給我小心點!”
看着尤宇生離開,沈凡蕾輕聲說了一句:“他要是欺負你,就告訴我!”
“謝謝你!”凌滄聳聳肩膀,接著說道:“不過我不習慣讓女人保護自己!”
“什麼叫女人啊,我還只是女生。”沈凡蕾笑了,很美,就如同名字一樣,像綻放在凡間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