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錢任性(求鮮花、求票票!)
…
眾人來到堂后空地上。
莊客抱來一束棍棒,放在地下。
洪教頭先脫了衣裳,拽紮起衣襟,然後拿起一條棍棒,耍了個棍花,沖卞祥挑釁道:“來,來,來!”
卞祥也不廢話,隨便拿起一條棍棒,輕輕一舞,然後就向洪教頭走去,並道:“請!”
急於表現自己的洪教頭,搶先使出河北夾槍,向卞祥打將過來!
卞祥則就地下鞭了一棒,用山東大雷搶洪教頭!
頃刻之間,兩人便斗到了一起。
對於此戰,秦勉一點都不擔心。
卞祥的武藝絕不在林沖之下。
洪教頭能輕鬆被林沖打敗,怎麼可能是卞祥的對手?
很快,場中便戰到激烈之處。
只見:
夾槍棒是鰍魚噴來,大擂棒是巨蟒竄出。夾槍棒似連根拔怪樹,大擂棒如遍地卷枯藤。兩條海內搶珠龍,一對岩前爭食虎,真真是一場好鬥!
又鬥了十幾回合,洪教頭怕輸了銳氣,把棒橫起舞動,舞出無數棍影,這招叫做把火燒天勢!
卞祥也橫起棒舞動,打出一片棒影,這招叫做撥草尋蛇勢!
洪教頭一棒迎頭打下!
卞祥往後一退!
洪教頭又上前一步,提起棒,隨即又砸下了一棒!
見洪教頭的腳步已亂了,卞祥便把棒從地下猛得向上一挑,旋即猛得橫掃使出一招烏龍擺尾!
洪教頭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躲避不及時,進而被棒稍掃中了臁兒骨!
“啊!”
一聲怪叫,洪教頭撇了棒,撲地倒了!
勝負已分。
柴進大喜,喊道:“拿酒來,我要跟卞祥賢弟吃上一碗!”
見此,秦勉暗自搖搖頭:“這位柴大官人還真是有錢任性,自己人被打了,不管不問不說,還要跟打了自己人的人喝酒,仗義豪爽不假,但未免少了一絲人情味,難怪他空有偌大的義名,卻一個心腹都沒有!”
阮小七、劉麟、武松,包括廣慧,全都上去祝賀卞祥勝了這一戰!
在這個過程當中,武松深深的看了一眼只圍着卞祥誇讚看都不看洪教頭一眼的柴進,心道:“這柴大官人絕非人主,幸虧我未來投他。”
羞顏滿面的洪教頭見柴進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顧跟秦勉等人說笑,心中一酸,然後踉蹌着站了起來,之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柴進的莊子……
其實,求賢若渴的秦勉不是沒動過收下洪教頭的念頭,可這洪教頭太過心胸狹窄、傲慢狂妄、目中無人,關鍵是他的本事又不是特別出眾。
所以,猶豫了一番之後,秦勉也就打消了收下洪教頭的念頭。
……
在柴進的莊上只待了兩天,秦勉就帶着阮小七等人離開了,並沒有等不久之後就將發配到滄州的林沖。
秦勉之所以如此,原因有四:
一、秦勉不能確定林沖得過多久才能來滄州,而他卻不宜離開水泊梁山太長時間——畢竟是一寨之主,老在外面晃蕩一直不回家,也不是個事。
二、秦勉擔心洪教頭在羞怒之下跑去報官——雖然秦勉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但誰也不敢保證,洪教頭就絕對猜不到秦勉的身份。
三、雖說卜卦之事不能盡信,不過,造反這條路,絕對是要有命運光環保駕護航的,否則,可能隨便來一支流失,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就更別提問鼎天下了。
四、現在的林沖,還是那個對朝廷、對高俅抱有幻想的林沖,這點從他捨棄恩愛的老婆、隱忍董超和薛霸這兩個想要他命的惡防送公人就不難看出,不經歷風雪山神廟,林沖是不會對朝廷和高俅生出絕望的,進而也就不會心甘情願上梁山,也就是說,現在見林沖也是無用,莫不如在水泊梁山靜候林衝上山。
……
秦勉所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後腳距滄州只有七十來里路程之地,魯智深對林沖說:“兄弟,此去滄州不遠了。前路都有人家,別無僻凈去處,洒家已打聽實了。俺如今和你分手,異日再得相見。”
這一路之上,魯智深要行便行,要歇便歇,董超、薛霸哪敢爭辯,甚至連高聲說話都不敢,魯智深念及林沖身上有被董超、薛霸虐待的傷,還給林沖弄了輛車,讓林沖可以坐車趕路,好不享受。
這與林沖之前的待遇相比,簡直是天壤地別。
魯智深又取出一二十兩銀子與林沖,把三二兩與兩個公人,道:“你兩個撮鳥!本是路上砍了你兩個頭,兄弟面上,饒你兩個鳥命。如今沒多路了,休生歹心。”
董超、薛霸道:“再怎敢?皆是太尉差遣。”
接了銀子,卻待分手,魯智深看着兩個公人又道:“你兩個撮鳥的頭,硬似這松樹么?”
二人答道:“小人頭是父母皮肉,包着些骨頭,哪裏能硬似這粗松。”
智深掄起禪杖斬向松樹,只一下,就打的樹有二寸深痕,齊齊折斷,喝一聲道:“你兩個撮鳥!但有歹心,教你頭也與這樹一般。”
擺着手,拖了禪杖,叫聲:“兄弟保重。”,便自回去了。
董超、薛霸都吐出舌頭來,半晌縮不回去。
林沖道:“上下,俺們自去罷。”
兩個公人道:“好個莽和尚,一下打折了一株樹。”
林沖道:“這個直得甚麼?相國寺一株柳樹,連根也拔將出來。”
董超、薛霸眼珠一動,這與他們之前的猜測正對上了,回去可以交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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