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利有弊
姜念禾滿頭黑線的看着蕭禾賢的舉動，方才剛剛升起的一點旖旎想法頓時消失無蹤。
對不起，是她草率了。
姜念禾有些尷尬的舔着自己艷紅的嘴唇，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覺得一如既往的清透水潤。
哪裏油了？！
姜念禾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從自己的包包里取出化妝鏡，自己仔細打量着，最後成功將蕭禾賢的評價視作找茬。
鏡子裏的那張臉蛋即便是在虹光的照射下也依舊明**人，不見絲毫暗淡之色，更沒有蕭禾賢所說的油光滿面。
而蕭禾賢則是依舊尷尬的搓着自己的兩根手指，一時間懊悔叢生。
現如今想來，自己只不過是一種極其糟糕的主意取代了即將暴露的風險而已，秘密隱瞞住了，姜念禾卻是生氣了，一想到這裏蕭禾賢的臉色就更是僵硬了。
目睹一切且知曉內情的方初堯差點笑出了聲，出於生命安全的考慮這才是強忍了下去，別人看了倒只會認為方初堯是覺得蕭禾賢實在是不解風情的緊，因此覺得滑稽才是笑了，並不會聯想到其他的方面。
畢竟，他們也是如此……
他們想到了蕭禾賢可能是一個直男，但是沒想到居然可以直成這樣。
姜念禾好不容易才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一回頭卻是看見蕭禾賢依舊在那裏搓手指。
這下，即便是姜念禾脾氣再好也是無法忍受了。
眼刀子冷冷的甩過去，姜念禾語氣生硬，顯然是氣到了。
“有……那麼油嗎？”
聽到姜念禾略帶威脅的冰冷聲音，蕭禾賢也是順着姜念禾的話頭重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
評價程度的用語，無非就是那幾個：沒有、一般、或許、很、非常……
蕭禾賢斟酌些許，最後鄭重其事的說道：“一般。”
……
“噗！”
蕭禾賢話音剛落，姜念禾還沒說些什麼，方初堯就是搶先一步笑了出聲。
這一次，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就沒見過像蕭禾賢這樣不會說話的人，一張嘴除了陰陽語就是直接諷刺，就連姜念禾想聽他說一句好話都難。
果不其然，姜念禾皺着眉，氣的一口血就是要從肺里吐出來。
“你是說我的臉……油得一般？”
蕭禾賢原本以為自己的意思應該是“沒那麼”的意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經姜念禾的口中說出就變了味道。
他哪是這個意思？
蕭禾賢聽着姜念禾的複述，心裏委屈又懊惱，只希望眼前的一切趕快結束。
看完了熱鬧，方初堯也是沒有再繼續冷眼旁觀下去，笑着打趣：“算了，你也知道他那張嘴就那樣，約莫是想說沒有，就是不會說話。”
“是嗎？”姜念禾還是不太相信，疑惑地看着蕭禾賢。
可是，方初堯哪裏還敢讓蕭禾賢繼續說話了，趕忙繼續打圓場。
“好了好了，喝酒吧，你最漂亮了。”
方初堯勸了一會兒，腦子也是逐漸恢復了理智，為自己方才的“出言不遜”感到後悔。
酒精上腦了，就開始放肆了。
一時間，姜念禾與蕭禾賢都是不約而同的開始反省起來。
一個人，反省自己的話說多了，就應該閉口不言，這樣才可以少說少錯。
另一個人，感慨自己今天酒精上腦，不太穩妥，不應該仗着自己和老闆認識，就開始橫行霸道。
要時刻對老闆保持敬畏之心。
姜念禾輕輕掐着自己的手背，迫使自己從酒精的混亂狀態之中解脫出來。
姜念禾重新看向蕭禾賢，眼神誠摯，緊緊拽着蕭禾賢的袖子，虛偽的彩虹屁張口就來，甚至不惜污衊方初堯：“哪有？老闆還是相當會說話的，就是說的一般都是實話而已，不能因為覺得不願意聽，就說老闆不會說話啊。”
這樣說著，姜念禾又是轉過身去拿出自己的粉餅，輕輕按壓着並不存在的油，隨後又是對着蕭禾賢露出了虛偽的感激之情：“真的有一點呢。”
其他人看着這一幕，或是輕笑，或是驚訝、或是不可置信。
蕭禾賢眼神獃滯，更後悔了一些。
他的確不該教姜念禾適應這個世界，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已經青出於藍了。
姜念禾倒是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妥之處，反而因為自己圓了方才的場而感到慶幸。
方初堯搖搖頭，對於這突然之間的轉折感到無所適從。
果然，調動氣氛這件事還是要依靠他這個交際花啊，他心中感慨。
方初堯猛地站身子起來，眼睛卻是隱約閃爍着亮光，迷迷糊糊的說：“我們來玩虎棒蟲雞令吧。”
他手持酒杯，看起來異常興奮，稚嫩的娃娃臉上是迫切想要拯救眼前尷尬氣氛的決心。
老虎、棒子、雞、蟲分別是四種動物，這幾個動物一物剋一物。規則是：棒擊虎，虎吃雞，雞吃蟲，蟲吃棒。兩個人一對，各用一根筷子擊打，同時口喊這四種動物。比如：“棒子棒子，....”，或喊老虎，或喊棒子，或喊雞，或喊蟲。輸了的需要喝酒接受懲罰。若棒子與雞，虎與蟲同時喊出，則不分勝負。
方初堯為了防止蕭禾賢不了解，還特意解釋了一遍。
“吶，兩人一組，殺到最後的便是贏家。”
這樣迷糊的說著，方初堯還不忘了助攻自己的好兄弟，指了指姜念禾和蕭禾賢便是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們離得最近就一組了。”
剛剛反省完的姜念禾聽到這話便是正襟危坐的面對着蕭禾賢，自顧自的拿來了酒杯和一旁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筷子，放到了兩人中間。
“老闆請。”
蕭禾賢面色怪異，見到其他人都是開始了遊戲，也正式看向了對面的姜念禾。
剛剛補過妝的臉蛋更是挑不出一絲瑕疵了，燈光照射、酒精迷濛，雙重作用之下讓姜念禾看起來美極了，而這時的姜念禾看起來更是異常乖巧，簡直讓蕭禾賢不敢相信。
果然，養成有利有弊。
目前看來，利大於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