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奪啊
許遠風嗤笑一聲,他有正妻,當然沒法娶琳琅為妻。
不納妾?以後先不說了,許遠風現在就不知道有幾個妾,不納妾對他來說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他願意,長輩那兒也沒法交代。
“方彥明答應你以後不納妾了?”許遠風不相信方彥明能做到。
“他是答應我以後不納妾。”
許遠風聲音里的諷刺更深了,“你信了?那你真是夠傻的。”
聽着許遠風陰陽怪氣的話,琳琅的心裏直冒火,差點沒忍不住開口反駁回去,只道,“信不信的重要嗎?
奴婢再如何也是正妻,只要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總是差不到哪裏去的。”
琳琅是沒明着說信了琳琅還是沒信,不過許遠風也不傻,聽了這話差不多就明白了琳琅的意思,她其實也沒完全相信方彥明。
就在琳琅渾身戒備,等着許遠風下一輪的刁難時,他卻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琳琅重重鬆了一口氣,每次跟許遠風對上,她真的控制不住緊張。
許遠風,許遠航,康子軒還有喬晟四人在天香樓吃酒。
許遠航一杯一杯給自己灌酒,灌得眼睛通紅。
喬晟眉毛一挑,在許遠航又要端起酒杯時,攔住了他,“小二,借酒澆愁愁更愁啊!你這都喝了多少了,別喝了。”
許遠航揮開喬晟的手,又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俊臉喝得通紅一片,“讓我喝!這酒喝了,我心裏舒服,也能忘記心裏的不痛快難受了。”
康子軒嘴角抽了抽,“這受了情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你家那位丫鬟跟方彥明定親了是吧。你是看着自己徹底沒戲了,心裏難過,所以才這麼一直喝悶酒。”
許遠航恨恨瞪了眼康子軒,“就會戳我心!讓我自己一個人難受一會兒不行啊。”
“一個人喝悶酒,那豈不是更難受。有我們陪着,你心裏不是能舒坦一點。
我說小二你也太不識好歹了不是。”康子軒一臉我為你好的表情,看得許遠航沒好氣地對着他翻了一個大白眼,當自己不知道他在看自己笑話啊!他有那麼傻嗎?
“小二,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喬晟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道。
許遠航看了眼喬晟,一副你有什麼話要說,就趕緊說的表情。
“你要是真的沒法子放下人,那你就去搶啊!把人搶到手不就行了。”
還當有什麼好好主意呢,一聽是這樣的餿主意,許遠航什麼也不想說了。
喬晟道,“我這可不是餿主意。你問問子軒,他就剛剛搶了個人,如今正熱乎着呢!”
這回別說許遠航了,就是許遠風也朝康子軒看去,似笑非笑道,“你這是強搶了哪個民女?你老子沒打斷你的腿?”
康子軒的親爹是出了名的方正嚴謹,別說自家小輩敢仗勢欺人,欺男霸女,他一定不會放過,就是族裏要是出了這樣的人,他都會嚴加管教。
康子軒沒好氣地給了喬晟一拳頭,罵咧咧道,“胡說些什麼呢!別說有我親爹在,就是我自個兒也沒那膽子做欺男霸女的事,我不要命了?”
許遠航問道,“那喬晟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搶什麼人了?”
康子軒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
喬晟眉頭又是高高一挑,“得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幫你說好了。
子軒跟你倒是同病相憐啊,他也是看中了他祖母身邊伺候的一個大丫鬟,原本那丫鬟都要放出去嫁人了。可偏生子軒惦記着,用了手段,如今那丫鬟成了他房裏人了。子軒對她可熱乎了。”
康子軒辯解道,“怎麼什麼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那麼難聽呢。什麼用了手段啊,我可是打動了佳人的芳心,讓人家心甘情願地跟我的。”
喬晟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你這話去糊弄糊弄別人吧。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不是你算計了人姑娘的親哥,讓人姑娘只能求你,然後就逼着她退了親事,當了你的房裏人。還打動人家的芳心呢,臉皮夠厚的。"
許遠航皺眉,“你這手段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人家姑娘都定了親事了,可以嫁出去當正頭娘子,你偏生要橫插一腳,你這樣——”
康子軒道,“我只知道我要是錯過了她,我會難受,甚至一輩子都有遺憾。
再說她現在跟了我,我也沒虧待她啊!對她很好啊!女人其實都是這樣,嘴裏一直喊着不認命不高興,可女人的心是最軟的,等時間一長,她也就認命了。”
康子軒說著伸手一拍許遠航的肩膀,“小二,你跟那琳琅還是有機會的。跟哥哥我學學。”
許遠航有一瞬間的心動,隨即就拚命搖頭,“不行。”
許遠航就不是那種霸道喜歡強求的性子,這種性格有些溫吞無害,沒有魄力,不過他心裏有一道底線,他是絕對不會越過去的。
哪怕這輩子跟琳琅註定沒有緣分,他也不會越過那條底線,絕對不會。
見許遠航不受教,康子軒輕哼了一聲,“傻!那你就自己難受一輩子吧。
人活一世,做什麼要讓自己委屈難受?錯過心愛喜歡的女人更是愚蠢!
小二啊小二,你這輩子註定是要留下遺憾的。哥哥才不會跟你一樣。”
喬晟笑看着許遠風,“小二,你就不如大哥了。你看看大哥多有魄力,當初你們家老太爺不許他納清靈進門,可大哥不還是把人納進了門。”儘管進門以後沒多久,清靈就不得寵了。
“咱們啊,還是別讓自己留下遺憾。”
也不能說喬晟和康子軒自私自利,他們看中的姑娘身份跟他們天差地別,若是就這樣錯過,他們怕是能嘔一輩子。
說白了,在對身份不如他們的人,他們的確是十分任性。
許遠風轉動着手裏已經空了的酒杯,那雙漆黑冰冷的眸子幽深一片,閃爍着叫人看不懂的光芒。
許遠航無意間朝許遠風看了一眼,就那麼一眼,不禁怔住了,喃喃道,“哥你怎麼了?”
許遠風回過神,淡淡道,“沒什麼。”
許遠航心下懷疑,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喝太多了,所以想太多了,他哥都說沒什麼了,那應該就是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