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萬華的師尊
“什麼?”
“怎麼可能?”
萬華輕描淡寫的這句話,再一次引起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瞪大眼。
這來歷不明,年方弱冠的少年,居然是名世所罕見的煉丹師?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
為什麼馮家興師動眾,高層齊出地前來迎接。
煉丹師啊!
那是江湖上最稀缺的職業,據說連化境宗師,都不願得罪這種人。
因為修行不易。
宗師雖然站在武林之巔,但曾經滄海,他們更清楚晉級的艱難。
即便他們身為宗師。
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後輩子弟,一次次地鯉魚跳龍門,直至達到他們的這種高度。
哪怕他們言傳身教。
也必須依靠丹師的幫助,才能讓子嗣,在艱辛的武道之途上禹禹前行。
最顯著的例子。
是形意門楊家楊大河。
形意門楊家,馳騁白山黑水,號令關外群雄。
楊大河叔叔楊洪泉。
身為形意一脈掌門人,是武林中泰山北斗的絕世高手,位列當今宗師榜第五。
楊家名聲顯赫。
但是人丁卻一直不旺。
到了楊大河這一代,整個家族只有他這一根獨苗。
整個武林都知道。
楊洪泉為了栽培這根獨苗,可謂是竭盡全力,使出了全部解數。
但結果呢?
雖然有着這麼好的資源,楊大河至今,也僅僅是內勁大成而已。
並非是他不努力。
事實上巨大部分武者,從踏入武道的第一天,直至年老體衰的那一刻,都勤學苦練,在武道這條崎嶇小徑上艱難攀爬。
所有的這一切。
只不過是說明了一個簡單道理,武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此時的楊大河。
就站立在人群之中。
李如風身死,他第一時間,就從叔叔那得知,琴島李家已失去了承辦武道大會的資格。
雖然楊家李家乃世交。
楊大河也拍着胸脯言之鑿鑿,他和李如雷是兄弟。
但正應了那句話。
兄弟是用來插刀的!
楊大河連李如風的葬禮都不願參加,當夜就離開燕兒島,直接來到了馮家的龍陽山莊。
但是此時。
看着屹立場內的少年,楊大河止不住的一臉懊悔,因為剛才出言不遜的就有他。
“壞了壞了…”
看到楊大河都這個樣,那些跟着起鬨的人,突然覺得心臟發緊,直接躲入了人群後面。
他們眼光怨毒。
死死地盯着馮家人。
並且心裏已把馮家祖宗十八代,以及所有的女性問候了個遍。
日你們先人板板。
既然早知道少年的身份,為何不早點說出來?
不管這少年是不是煉丹師,單憑他輕描淡寫地拿出淬體丹,身份就絕對不簡單!
再偷偷看向那少年。
他們都在默默地祈禱,希望剛才的不敬,沒被少年記在心上。
然而更多的人。
還是用疑惑的眼光,緊緊地盯住萬華。
這不科學啊!
他如此年輕,又寂寂無名,難道真的是煉丹師?
那麼問題來了。
正如馮應龍剛才所問,他師從何人,家在何處,為何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眾人的表情。
萬華一一看在眼中,但他卻報以冷冷地嗤笑。
事實重於雄辯!
如果要說到煉丹,他絕對是這顆星辰上,所有丹師的老祖宗。
至於來自何方…
也並不是不能講!
剛才之所以不回答,一是為了營造神秘感,再就是避免打草驚蛇。
但他堅信不久的將來。
全天下的武者,都會用最敬畏的眼光,看向稷州,看向鶴伴山,看向他成長的那個小城。
然而萬華也清楚。
這終究是個繞不開的話題,該如何打消眾人的疑惑呢?
任遙更是眉頭緊皺。
眾所周知,整個江湖上煉丹製藥的,只有他青囊谷一門。
突然冒出個競爭對手。
讓他感到一股濃重的危機,於情於理,都必須將少年的底細打聽清楚。
他思索了片刻。
終於擠出一個笑臉,開口詢問道:“小兄弟,請問你師承何處?”
重點來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武道最重傳承,誰的技藝也不可能憑空而來。
他們堅信。
只要知道了少年的師承,所有的疑問就都豁然開朗。
但問題是。
剛才馮應龍就詢問過,然而那少年卻置之不理,現在會對任遙講嗎?
萬華淡淡一笑。
就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說出個讓他們深以為然,又頗感無奈的答案。
“不好意思。”
面對任遙的探尋,萬華緩緩開口道。
“我師傅曾逼我發下誓言,不許透露他任何信息,而且他也不在這個世界上。”
這句話絕對沒毛病。
前一世,萬華家破人亡,神奇地穿越到靈武神域。
在那顆陌生的星球上。
他舉目無親,孤身一人,受盡了各種的磨難。
就在走投無路時。
幸運地遇到了青陽仙人,被收為徒弟,錄入了玄天宗的門牆。
且不說青陽仙人。
根本沒在地球上生活過,就算萬華說出來,在場的人也不會知道。
並且青陽仙人。
遨遊宇宙、漫步銀河!
就連萬華都不知道,他此時在那一顆星辰上逍遙快活。
只是想起師尊。
萬華不禁有些臉色黯然,放眼全宇宙,只有家人、兄弟、和師尊讓他挂念。
但天下就沒完美的事…
隨着他兵解重生,雖然如願以償,與家人兄弟再次相逢,卻就此與師尊遠隔星空。
萬華抬起頭。
眺望着天上的太陽。
目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了提升修為,總有一天,他會帶領家人踏上天路,直至與師尊重逢在星辰大海。
但他這個舉動。
落到在場的眾人眼中,顯然都領會錯了意思。
“萬分抱歉。”
任遙雖然非常失望,但卻雙手抱拳誠懇道:“我不應該貿然相問,不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請萬天華小兄弟不要介意。”
“無妨。”
萬華心中好笑。
但他也懶得解釋,於是將錯就錯,但對任遙生出了一絲好感。
“槽!”
馮應龍卻心中暗罵。
本來請任遙來,是為了幫助探查少年的虛實,但這老傢伙卻似乎與他惺惺相惜。
“不行!”
馮應龍暗暗咬牙。
即便問不出少年的師承來歷,那也得鑒定出他是否是真的煉丹師,只不過如何開口呢?
“呵呵。”
正當馮應龍心思百轉時,一聲冷笑突兀地響起。
他轉頭一看。
頓時心中一陣驚喜,原來是俏臉如花的任飛羽,一臉寒霜地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