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何憶給Mike電話,表達她的謝意。Mike表示不用客氣。何憶沒提那條項鏈,Mike也沒提。兩人寒暄幾句,禮貌的掛了電話。
何憶知道她和Mike不可能真正成為朋友,彼此不是一個階層。除了象棋沒有共同語言。Mike和姜生才是一個階層,所以他們才能成為朋友。
何憶想清楚後果斷把Mike拋之腦後,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以後也不會有交集,何必自作多情悲春傷秋。
她按官網價格捐錢,心裏沒負擔后又恢復以往沒心沒肺的生活狀態。
第二天何憶已經和以往沒任何不同,不管是姜生還是Mike,都被她丟到爪哇國去了。
下午何憶快下班時接到姜生的電話,她壓根沒接。姜生只能又給她短訊:我在你公司樓下,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找你。
何憶可不想讓公司同事看見姜生過來找她,只能妥協,讓他把地址發過來。下班后按姜生說的地點找過去,姜生看見她就下車向她招手。何憶趕緊過去,表情不大好,“什麼事?”
“上車。”姜生只讓何憶上車。
“有事你就說吧。”何憶不耐煩。
“這裏人來人往的,你確定要在這裏和我拉扯?”姜生挑眉。
何憶趕緊四周看了一眼,此時是下班高峰,周圍確實人來人往,如果被同事看見就不好了。何憶趕緊上車。姜生一笑,也跟着上車。
何憶剛上車就接到家裏的電話,這次她沒再問姜生,直接說道:“我接個電話。”說完接通手機,“爸。”
“下班沒?”何父問道。
“剛下班。”
“我看天氣預報說上海下大雨,你帶傘沒?”
何憶看了看窗外,“下雨嗎?沒有吧。我這邊沒下雨,可能別的區在下吧。”
“那就好。爸爸就怕你沒帶傘。”
“沒帶就沒帶唄。下雨就晚點走,或者打的唄。”何憶不以為意。
“你趕緊去吃飯,別餓到了。”何父叮囑。
“知道啦,你也趕緊回家吧。”
“我到家了,你媽在做飯呢。我去搭把手。”
“那你去吧。拜拜。”
“拜拜。”
姜生心裏感嘆,何憶可真是個幸福的小公主。他覺得心裏似乎有點羨慕,想想又覺得好笑,什麼時候這麼悲春傷秋了。
何憶打完電后沒再說話,姜生主動問道:“你喜歡什麼菜系?”
“吃飯就算了,什麼事你直接說吧。”何憶臉上表情很一般。
“我知道有家餐廳還不錯,我們去那裏吧。”姜生不意外何憶的拒絕,自己拿主意。
何憶沒再說話,姜生也不喜歡開車說話,兩人一路沉默到餐廳。姜生把車停在一家餐館前。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道:“這家味道還不錯。”
“你自己吃吧,我先走了。”何憶說完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可惜車門打不開。她不耐煩的看過去,“開門。”
姜生好脾氣的說道:“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你這麼缺人和你一起吃飯?”何憶故意噁心他。
“嗯,確實缺。”姜生點頭。
何憶一噎,繼續毒舌,“被甩了?所以需要找個女人證明自己的魅力?”
“是啊,被甩了。你呢?有男朋友嗎?”
“我有沒有男朋友關你屁事。”
“女孩子說話不要這麼粗魯,文雅一點。”
何憶有點臉紅,沒再說話。
“不過我覺得你肯定沒有男朋友。”姜生一邊說一邊點頭。
何憶不再搭理他,姜生不開門,她也沒再要他開門,只是坐着看向窗外。
姜生心裏嘆口氣,知道何憶絕對不會和他吃飯,只能問道:“你錢捐出去沒?”
何憶一愣,回頭看着他,點頭,“捐了。”怕姜生不信,說著拿出手機,把捐款記錄給他看。
姜生知道何憶這種人怎麼說肯定就會怎麼做,她果然已經捐了。他看着她,“你把項鏈給我,我把錢給你。”
“不用,這是我和Mike的事,和你沒關係。我已經和他說了謝謝,沒提項鏈。麻煩你也不要多嘴多舌。”
姜生一點不介意何憶的態度,只是坦白,“那條項鏈不是Mike送的,是我送的。”
“什麼?”何憶驚訝。
“我和Mike能處成朋友,你算是我們友誼的引路人,所以我想表示我的感謝。但是我擔心你不會收,所以和Mike的禮物放在一起了。”
“那如果我不告訴你,我就這麼收了,直接和Mike表示感謝,你不是得穿幫?”何憶不解。
“我和Mike說過了,我和他坦白了我開始想請你去陪他,後來又對你說謊的事。Mike表示理解。因為我的坦誠,所以我才能和他處成朋友。我說我想表示我的歉意,但是又怕你不收,所以想和他的禮物放在一起。他同意了。”
“但是你不是說他在中國時你們就已經是朋友了嗎?他給我點心是你去美國以後的事呀。”何憶被繞糊塗了。
“在佘山那天我就和他坦白了。不然他怎麼可能借用我家的廚房請你吃飯。因為我們是朋友,他才會和我開口。”
何憶恍然大悟,隨即冷笑,“姜總真是算無遺策,什麼都算到了。麻煩開門。”
姜生趕緊解釋,“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不是那種人。”
“什麼人?”何憶冷冷看着他。
“背後告狀的人。”
“那你算錯了,我就是那種人。”
“我沒有看低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表達我的感謝。”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們沒必要討論這個問題。”何憶徹底不耐煩。
姜生知道何憶對他徹底不耐煩,他也不再墨跡,“你把項鏈給我,我把錢給你。”
何憶一點沒糾結的點頭,“好。你先開門,我回去拿給你。”
姜生沒開門,反倒再次發動車子去何憶家裏。
到了后姜生在下面等,何憶上去拿了項鏈后姜生把錢轉給她。轉完賬后何憶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姜生嘆口氣,轉身離開。
何憶躺床上還在生氣,幹嘛要搭理姜生那個小人,簡直是給自己找氣受。隨即又想算了算了,只當被狗咬了一口。難道被狗咬了,還要咬回去嗎?何憶這麼自我安慰着總算能慢慢睡着。
何憶的生活恢復平靜,姜生沒再出現,生活再也沒有交集。
半個月後何憶加班,本以為只要一會,所以沒吃晚餐。結果搞到晚上十點,她餓得胃疼。她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走回家就行。走到一半,實在疼得不行,只能在路邊的花壇上坐一會,休息一下。
姜生開車經過,此時剛好紅綠燈,他無意間轉頭,看見何憶坐在路邊的花壇上,她的手捂着肚子,可見是不舒服。
姜生心裏一驚,這麼大晚上的,何憶一個女孩子這麼坐着,而且還不舒服,這可不好。剛好綠燈,姜生趕緊靠邊停車。
姜生過去時何憶還在路邊坐着,他心裏鬆口氣,“怎麼了?”
何憶抬頭,居然是姜生。她本來就不舒服,居然還看見姜生,她覺得今天簡直倒霉透頂。她沒搭理他。
姜生無奈,“不要賭氣,到底是你的身體重要還是賭氣重要。”
何憶還是不理他,姜生無奈,“你不說話,那我叫救護車了?”
何憶一驚,不情不願的開口,“不用,我胃不舒服,一會就好了。”
姜生依然皺眉,“那你也不能一直這麼坐着啊。”
“我一會就好了。”何憶不耐煩,覺得姜生簡直聒噪。
“我送你吧。”
“不用。”
“我送你還是叫救護車,自己選?”
何憶生氣,抬頭看他,可惜反倒牽動了胃,疼得一哆嗦。
姜生一愣,知道不能指望何憶答應他,自己動手把她攔腰抱起。
何憶一驚,“你幹嘛?”
“不想更加難受就不要動。”
何憶確實不舒服,聞言不再動。姜生把她抱上車,“你平時去哪家醫院?”
“不用,你送我回家,一會就好了。”
“那就去我平時去的那家醫院吧。”姜生不理何憶的拒絕,直接發動車子往前行駛。
何憶生氣但是很無奈,“真不用,我這是老毛病了。我今天加班沒按時吃飯,回去喝碗粥再睡一覺就好了。”
姜生沒說話。
“你這樣是耽誤我吃飯,你是不是想我多疼一會?”何憶發飆。
姜生一愣,“你家裏有粥嗎?”
“我在小區門口買。”
姜生想想外面那些東西怎麼給病人吃,於是拿起手機給家裏保姆電話,讓保姆煮點白粥。
何憶愣住了,“你幹嘛?”
“去我家吃吧。”
“不用。”
“何憶,我沒看見就算了,看見了,肯定不能丟下你不管。你一個人在這邊,身邊又沒人照顧,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姜生的語氣很平淡。
何憶嘴角抽了抽,“姜總,原來你這麼博愛。”
姜生搖頭,坦白道:“我對你有愧疚,想還你一次人情。”
何憶簡直無語,“你沒什麼虧欠我的,那條項鏈你也給錢了。”
姜生沒再說話,只是往自己家繼續開車。
何憶不耐煩,“真不用,我去了你家,然後再回來,我幾點才能睡覺。我本來就不舒服,你能不能讓我早點睡覺。你這樣不是想補償我,是給我找事。”
“去我家睡,剛好明天是周六,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中醫,明天帶你去看一下。”
“不用。”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如果你確實不需要,我現在送你回去。但是不會再管你,更不會給你找醫生。我已經做了,是你自己不要,我也不需要對你有愧疚。”
何憶被噎住,很想說不需要,可是她現在確實胃疼得厲害,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裏,大概真的會很凄涼吧。
何憶沒再說話,姜生鬆口氣,如果何憶繼續拒絕,他只能送她回家不再管她。他不會一直上趕着,人家還不領情。說到底他對何憶也沒什麼過分的行為,那麼點愧疚不足以讓他一直上趕着討好。
到家後下車時何憶還是站不起來,姜生皺眉看着她,“真的不去醫院?”
“不去。”何憶很堅定的點頭。
“你都站不起來。”
“就是這一陣,疼過了就好了。”何憶的聲音有氣無力。
姜生也不知道何憶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按何憶說的只是晚了一會吃飯而已,確實不是大事。他沒再堅持,何憶站不起來,他把她抱上去。
到家后保姆已經煮好粥,何憶吃了一點,可是胃確實疼,沒吃多少。
姜生讓保姆也備了睡衣和洗漱用品,何憶吃完飯後強撐着去洗漱,收拾好後上床。
“我就在主卧,不舒服就打我電話。”姜生交代。
“嗯。”
何憶雖然睡下了,但是不舒服,一時半會壓根睡不着。姜生出去後去書房加了會班,處理完公事後已經快到凌晨一點。
他不放心何憶,睡覺之前先去她房裏看了看。他開了夜燈,此時大夏天,何憶只是蓋了一床空調被,她因為疼痛整個人弓着,縮成一團。
姜生心裏一驚,趕緊走過去。何憶壓根還沒睡着,就算只是夜燈,姜生也發現她的臉色很差。
“我送你去醫院。”說著掀開被子把何憶抱起來。
何憶此時穿着睡衣,姜生這麼抱着她,她簡直要羞死了。小聲說道,“衣服。”
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姜生看下去,何憶的身材一覽無餘。
何憶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把頭撇向一邊,惡狠狠的說道:“看什麼看。”
可惜因為生病壓根沒什麼威懾力,姜生趕緊把她放下來,“你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好了喊我。”
“嗯。”
姜生出去后,何憶趕緊換衣服,因為不舒服,簡單幾件衣服也換了好久。
收拾好後去醫院,醫生很無奈,“現在這麼晚了,也做不了胃鏡,只能先打點消炎和止疼的針。”
姜生何憶自然只能聽醫生的。
醫生問需不需要辦住院,何憶拒絕。如此只能去門診室的輸液室掛水。
護士給何憶扎針,何憶從小怕打針,此時不敢看護士,把臉轉向一邊。姜生驚奇,何憶都多大了,居然怕打針。
紮好針后掛水,此時大夏天,醫院的冷氣很足,何憶沒一會就覺得有點冷。姜生的車裏有備用的衣服,趕緊拿了一件外套過來,何憶裹着外套才算好一些。
何憶不舒服又冷,整個人不管什麼姿勢都不舒服。
姜生嘆口氣,“我抱着你,介意嗎?”
何憶一愣,臉瞬間通紅。她又開始局促,不知道要不要答應。
姜生看何憶的樣子就知道指望她想清楚得等到明天去了,自己動手把她抱起來。何憶一驚,人已經到了姜生懷裏。
姜生把衣服給她披上,“你睡一會吧,我看着瓶子。”
何憶總共是兩瓶,中途需要更換藥水。
何憶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很有點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反應。姜生這麼說,立馬閉上眼睛裝睡,逃避此時這種尷尬的處境。
何憶靠在姜生懷裏,腦子有點懵。姜生的氣息直衝鼻腔,她覺得很陌生。這麼七想八想的,也可能是太累了,或者是藥水起了作用,何憶真的靠在姜生懷裏睡了過去。
雖然一個女人這麼坐在自己腿上,靠在自己懷裏,姜生卻沒什麼綺麗的心思。只覺得胳膊酸,腿都麻了。
後來何憶真的睡著了,姜生心裏更是哀嚎,這麼體貼幹嘛啊?他跟何憶非親非故,幹嘛要對她這麼好。
好不容易打完針,護士過來給何憶拔針時她都沒醒。姜生只能把她抱回去,當把何憶放上床時,姜生決定這輩子都不要再做活雷鋒了。
他本來想回主卧睡覺,又怕何憶中途醒了。想着反正這張床夠大,於是在旁邊躺下來,很快酣然入夢。
何憶掛了兩瓶水,很早就被尿憋醒。她的胃疼此時已經緩解,趕緊起床上廁所。她從衛生間回來時才發現姜生也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何憶又開始尷尬,她知道姜生只是擔心她有事,不是故意佔她便宜。可是讓她再上床吧,她又沒那個膽子。
姜生家裏是三室三廳的格局,兩個卧室一個書房。此時姜生在這邊睡,何憶只能去主卧。昨天晚上本來就沒睡好,上床后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姜生醒來不見何憶吃了一驚,趕緊出來找,結果家裏也沒有,打她手機手機也在客房。姜生心裏暴躁,大早上的玩什麼失蹤啊。
但是再煩躁也只能出去找找,他得先回房換衣服。回房后才發現何憶在床上睡得正香。
姜生心裏鬆口氣但是又覺得好笑,他看向床上的何憶,她睡得很安詳。不像昨天晚上,病病歪歪的。
姜生去樓下晨跑,晨跑回來保姆已經在做早餐。
“清淡點。”姜生交代。
“好的。”
姜生收拾好去房裏何憶還沒醒,他想着她昨天沒睡好,沒吵她。等他吃完早餐何憶也一點沒醒的意思。
姜生簡直無奈,要不要這麼能睡啊。可是也不能把何憶弄醒,只能隨了她。
何憶一直睡到九點才醒,出來時有點不好意思,居然在別人家裏賴床。
保姆看見她醒了趕緊說道:“醒了?過來吃早餐吧。”
“姜生呢?”
“在書房辦公。”
何憶點點頭,先去書房。姜生看見她醒了笑道:“醒了?吃早餐沒?”
何憶搖頭,“還沒。那個,昨天謝謝了。”
“不客氣,去吃早餐吧。吃完早餐我帶你去看中醫。”
何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點頭,“那我去吃飯了。”說著去餐廳吃飯。
何憶吃完後去沙發上坐着,沒有打擾姜生。可是姜生沒一會出來,“走吧。”
何憶趕緊跟上去。她雖然跟着姜生往外走,但是總覺得很彆扭,不知道要說什麼。
姜生其實也不想和何憶說話,可是這麼不說話吧好像太詭異了點,只能沒話找話,“你以前看過醫生嗎?”
“嗯,在家裏調理過。來這邊后都是在外面吃飯,加上有時候吃飯不怎麼準時,所以才會發病。”
姜生忍不住吐槽:“你說你這麼個嬌弱的身子,家裏條件也過得去,來上海吃什麼苦。”
何憶很想翻個白眼,但是姜生畢竟剛幫過她,現在又帶她去看醫生。到底不好沖他發火,她在心裏翻個白眼,不搭理他。
“喲,這麼安靜,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何憶不說話,姜生卻不想放過她,繼續逗他。
“你的意思你是受虐體?”何憶還是沒忍住。
姜生笑起來,“你也知道你對我的態度很不好呀。”
“也沒很不好吧,還算過得去吧。”何憶反駁。
這麼說著到了車庫,上車后姜生沒再說話,何憶也沒再說話,一路沉默到醫生那裏。
醫生把完脈后說道:“你這個要養,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
何憶點頭,“我知道。”
“你先吃點葯,把這次的炎症治好,但是想把胃病治好得靠生活中的調理。”
“嗯。”
“中藥講究個火候,你們普通人沒那個眼力,我這邊熬好,你每天過來喝還是家裏人過來取?”
“我自己過來喝。”
“好。”
從醫生這裏出去后何憶說道:“謝謝,總共多少錢?”
姜生好笑,“沒多少錢。”
“沒多少錢是多少錢?”何憶很堅持。
“醫院本來就只花了幾百塊。倒是我照顧了你一晚上,這個要怎麼算?”姜生故意逗她。
何憶想了想后說道:“一個護工一天好像四五百吧,我給你一千。”
姜生被噎住,“我就值這麼點?”
“不然呢?你在公司確實很賺錢,但是護工就只值這個錢。”何憶說完一攤手。
“護工把你抱在懷裏嗎?”姜生挑眉一笑。
何憶的臉再次爆紅,不再搭理他,直接往前走。姜生終於笑起來,聲音很愉悅。
姜生把何憶送回家,到小區后沒下車,“有事打我電話。”
“嗯,謝謝。”何憶再次道謝。
“不客氣。”說著發動車子離開。
何憶連着幾天都去喝葯,醫生根據她的病情調整藥方。一個星期後終於好了,只需要在飲食上注意一點就好。
姜生沒再出現,何憶也沒主動聯繫過他。兩人彷彿從來沒認識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