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許良登場
伍三三送着巫林夕踏上了離開龍苪的火車,站在站台口上翹首觀望,直到蒸汽火車在鐵軌上漸漸消失不見。
三林的父親不善表達他的的情感,和伍三三一樣,手裏抓着一個公文包,身體站的筆直,踮起腳來,直到蒸汽火車開出去很遠。
其實巫林夕也看到三林偷偷摸了淚水,這傢伙臉皮薄,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巫林夕和三林此刻也已經上了火車,由於買的是硬座,這讓兩人不至於跟那些只買到站票的人一樣,大包小包的擁擠在一起。
三林身體壯實,而且人高馬大,他走在前面開路,而巫林夕相對瘦小一些,只要三林往前走,他只要跟着三林後面往前鑽就行了,在密集的人群內穿梭進出。
他們的座位號是50和51這兩個位置,兩人很快的在人堆里找到自己的座位號。
但結果卻發現,他們的位置上卻已經坐着一個絡腮鬍子,身材有些肥胖,穿着一件綠色的軍大衣的男人,旁邊是坐着一個女人,看他們舉止親昵程度,應該一對夫妻。
巫林夕和三林從人堆里扒拉出來,對着車票號,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確定這兩個位置是他們倆的沒錯,就開口道:“你好,這兩個位置是我們的。”
男人眉頭一皺,看了他們一眼,絲毫不為所動,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樣子,繼續抱着那女人打鬧調情。
巫林夕也不惱怒,只是很客氣說道:“如果這是你的位置,那請你把車票給我們看看?如果你們確實是這個位置的人,我們立刻就走。”
“我說你們倆有完沒完,我看你們倆小,我才跟你們好好說話。我告訴你們,座位這個東西呢,先來後到,誰先坐上,就是誰的座位,車票這個東西嘛,屁用不頂。”
那男人好不耐煩的樣子,怒發須張,暴怒的拍了拍擺盤桌,惡狠狠的盯着巫林夕。
旁邊站着的人被他嚇到,不由得退了幾步,只有那人旁邊的女人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有種看戲的樣子,笑嘻嘻的看着他們倆。
巫林夕眉間一挑,立刻明白了,這完全就是一社會無賴,和他說再多也只是浪費口舌,就不再盯着那男人,和三林打了聲招呼,背過身去商量對策。
大鬍子見兩人識趣的轉身,以為他們認慫了,大哼一聲,以顯示他的不屑。
那女人也是偷偷在大鬍子耳邊嬌笑着說,“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道德啊?”
大鬍子頓時就尷尬了,轉身小聲說道:“沒事,這兩個小屁孩,好糊弄,不敢聲張,你想想看我們可是站了八個小時,你還想站啊?我可不想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小聲道,“呸,沒出息。”
“這大鬍子明顯是無賴潑皮來的,怎麼辦?”兩個人湊在一起,小聲說道。
巫林夕白了一眼,“怕個屁,二打一,穩的一匹好吧,揍他丫的,道理講不通,那就說明這傢伙壓根不講理,直接用原始語言跟他溝通就好了。”
“穩是穩,火車上打人要被拘留的吧?我們這剛要去報道就惹事被拘留,是不是不太好。”
“也是,那想個辦法給這潑皮無賴一個教訓。”巫林夕沉吟了一會,眼睛一亮,問道:“你那辣椒水帶了沒有。”
“啊?不會吧,真要用啊?那是劍英送你的,威力很恐怖的。”
“什麼恐怖,你用過?”
巫林夕推了推三林,憋着笑調侃他:“呦,哪家的女色狼騷擾我們家三林啊,善良的三林竟然被逼的用辣椒水了。”
“我可沒用過。”
三林頓時臉上一黑,壓根就無視了巫林夕神經兮兮的樣子,直接否認,不接他話茬。
巫林夕見三林不說話了,也就不繼續捉弄他了,只是思考的看着裝着辣椒水的瓶子,暗想到,要是劍英在的話,按照她那毫不掩飾直爽性格,肯定一腳蹬大鬍子臉上了吧。
“管他呢,好用就行。”
巫林夕甩掉腦子裏想的雜念,不去想這些雜亂的事情。
“嘿,夥計,說的沒錯,我認識我巫林夕從來都不會猶豫。如果有一天他猶豫了,那他一定是假的巫林夕,只有我知道,我就是,達瓦里氏大衛科菲斯基-林”三林瞪着大眼睛,怪聲怪氣的開口。
“這段不錯,有那麼一點洋味了,回頭給你一根洋煙,那簡直天衣無縫兄弟。”巫林夕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其實就無論三林說什麼,巫林夕都會這樣說,巫林夕是一個慷慨的人,從不吝嗇於自己的讚美。
巫林夕和三林笑的很……嗯,很邪惡,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看過去,就覺得這兩人的笑容很陰險,一看就不像好人啊。
兩人轉過身去,巫林夕一臉冷酷看着大鬍子,直看的大鬍子心裏發毛,然後才露出詭異的笑容開口:“你知道什麼是冰火兩重天嘛?”
“什麼冰火兩重天,我還大……”
大鬍子聞言頓時莫名其妙,憨憨的剛要說完。
只見巫林夕手上突然多了一個長長的東西,巫林夕笑呵呵的在他面前擺了擺,然後朝他臉上一噴。
“娘類,那個缺德貨火車上噴辣椒水的,”
“就是就是,車上這麼多人,不當人啊。”
一股濃厚的辣椒粉味,頓時瀰漫開來,瞬間旁邊的人面色巨變,捂着鼻子,瞬間退開的老遠,扯着嗓子叫嚎。
威力這麼大的嘛,巫林夕和三林還是小看了這玩意的威力,旋即捂着口鼻落荒而逃,覺得也頂不住這個玩意的味道,辣味太濃厚了,頂不住。
如果劍英在這裏,一定會昂着頭,滿臉得意的說,我拿朝天椒弄出來的,威力那不得是杠杠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辣……辣死我了……”
“水,水……”
大鬍子愣了一秒,下一秒,猶如殺豬般的凄厲慘叫回蕩在整節車廂里,未知未覺的人莫名其妙看了看那個方向,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旁邊的女人在辣椒水出現的瞬間,就彷彿猜到了這是什麼東西,噴出來的瞬間,就果斷精明的賣了大鬍子這個憨憨隊友,絲毫沒有一點點猶豫,甚至連回頭都沒有,這夫妻當的。
大鬍子痛在地上打混,叫聲相當凄厲,那真的聽着都不禁捂住了耳朵,有人心裏順帶着嘀咕一句,這傢伙慘叫怎麼跟殺豬一樣,太難聽了吧。
彷彿有人聽到了他說的話,不屑道:“換你你也這樣,還嘲笑別人呢。”
那人頓時就回懟了過去“你就知道,你就知道我會那樣?”
對面那人立刻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管天管地,管老子拉屎放屁啊?”
跟他對話的那人受不了那人的粗鄙,覺得跟他對話會嚴重拉低自己的素養,只說回答道:“你個土鱉,粗鄙。”
然後任那人怎麼說話挑釁叫罵,也不再開口,最後實在受不了,乾脆把耳朵給堵了起來。
巫林夕拉了拉三林的袖子,看着大鬍子凄慘的樣子,實在有些觸目驚心,神色不忍道:“我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這下怎麼辦。”
三林點了點頭,相當自信的挺起胸脯,展示一身陽剛之氣,龍行虎步的邁了過去,“這都不是事,莫慌,我來救他一命。”
旋即三林接下來一套操作讓巫林夕和旁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差眼睛沒從眼眶裏驚掉下來。
只見他拿出他隨身攜帶的大水杯,走到滿地打滾的大鬍子身邊,一下子從頭灌下,水順着大鬍子的腦袋瞬間倒灌而下,大鬍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瞪大了眼睛。
“別……”
巫林夕恍然大悟,意識到三林要做什麼,剛準備阻止他,可沒想到剛說出一個字,就已經晚了,這下他們麻煩大了。
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沒有了嘈雜的聲音,也沒有了火車運行的咣咣聲,所有人心裏都打了個寒磣。
有人驚恐道:“這小夥子,也太狠了,人家就是霸佔了一下他們的位置,他就直接想要人家命啊。”
“是哦,這個鬼地方俄羅斯的天氣,別的地方都是夏天,熱的要命,這裏零下十幾度,還被澆了一壺水,那還能有命了?”
“目測要出人命,快去喊乘務員,怎麼沒點樂於助人的意識?你們這群人,就知道看戲,道德品質相當低下呀,你們這些人。”有人高聲道。
“哎呀,你快拉倒吧,剛才就你喊惡人有惡報喊的最歡,上蹦下跳的。就這地方,你能擠出去找到乘務員,我算你厲害。”
旁邊的人受不了這傢伙跳了跳去擠着自己,便出聲回答,只見這傢伙被一群人擠在人堆了動彈不得,着實可憐。
而三林呢,在他把那一壺水倒下去之後,大鬍子清醒了一下,然而下一秒,便渾身抽搐一下,直接就給昏了過去。
隨後的事情就是年輕的乘務員終於從人山人海里擠了出來,頭上沒帽子,帽子都不知道剛才擠的時候,掉哪裏去了。
他一出來,便看到兩個一臉乾笑的小夥子跟他打招呼,一看就是那種有素質的學生。
同志啊,這是,跟自己一樣都是學生,學生好啊,素質叼高,打交道也舒服。
他心裏也是相當舒服,朝他們倆點點頭,以示禮貌。
旁邊人都看傻眼了,心裏想着,這大鬍子哥們慘啊,這倆小夥子還認識人,這不完犢子了嘛。
這傢伙只能自認倒霉了,今天這場子怕是找不回來了。
而乘務員下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的大鬍子,這給他嚇了一跳,頓時眼角抽了抽,這也太凄慘了吧,他心裏想到。
職責所在,他也不能放任不管,他趕緊招呼了兩個壯一點的男人,讓他們給這大鬍子抬到乘務室裏面,了。
幸好那裏面有空調,不然這傢伙非要凍死不可,乘務員心裏想。
隨後他看了一圈,看着眾人問道:“這誰弄的,都跟誰有關係。”
而這時他又看到了之前的那兩個年輕人朝他招手,一臉真誠的看着他。
乘務員心裏納悶,覺得莫名其妙,心裏想,現在乘務員地位這麼高的嘛?怎麼這兩人一直向他打招呼。
心裏想着,不能給他們這些學生,留下自己不熱情的印象,一想到這,他又朝他們兩點了點頭。
現在輪到巫林夕和三林兩個人四目相望,傻了眼了,什麼情況?
他們就是想告訴他,這事是他們倆乾的而已,這乘務員怎麼看着有些呆啊。
而周圍人都覺得他們跟這乘務員關係匪淺,都暗道人心不古,都不說話,怕惹上麻煩。
“就是他們兩個乾的,他們有兇器,就是那個小瓶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幸好老娘跑得快,不然就着了這兩小子的道了。”
一籌莫展之時,只有之前那大鬍子身邊的女人站了出來,一臉怒氣,指着巫林夕和三林,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出。
這下乘務員懵逼了,看了又看,確定指的是先前打招呼的那兩個學生,內心頓時尷尬了,原來人家早就自己站出來了,是自己搞錯了啊。
“你們倆,還有你,都跟我過來。”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他有氣無力的指了一下巫林夕和三林,還有那女人,扶着頭,有些懷疑人生。
財務室內,巫林夕和三林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排,不敢出聲,哪敢啊,拜託,他們還只是孩子,救救他們吧。
巫林夕偷偷的問三林,:“你澆大鬍子水真不是故意的?”
三林撓了撓頭髮,不太好意思說道:“我當時聽他叫喊水水水的,也沒想那麼多,講真,倒下去那一瞬間我就後悔了,可是你也知道,覆水難收的。”
年輕乘務員大馬金刀的端坐在座位上,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三人,手裏玩轉着兇器辣椒水。
將辣椒水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大聲質問道:“怎麼回事,給我里裡外外,事無巨細的說出來,說不出來今個別想走了。”
巫林夕和三林相互看了一眼,巫林夕問道:“你說還是我說。”
“你說吧,你表述強。”三林果斷甩鍋,絲毫不帶猶豫。
巫林夕沒法,老老實實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跟乘務員娓娓道來,一絲一毫都沒有隱瞞。
乘務員眼睛裏突然放精光,看着他們倆,非常的激動,說:“你們是商大學的學生?”
“對啊,我們倆都是。”巫林夕大方承認,這點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巧了,我也住在商都,我差一分就考上商大學了。”
“不過我家老頭子給我買了一分,所以就剛剛好,哈哈哈,到時候和你們一起報道,你倆說巧不巧,我們是同學。”
乘務員非常開心,因為他沒想到在這火車上,千千萬萬個人裏面,恰巧就能碰到自己的大學同學,頓時覺得這就是緣分啊。
乘務員聽說他也是商大學的之後,那是神色是相當驚喜,無比的熱情,家長里短的跟巫林夕他們聊了個遍。
“現在做段時間乘務員,過段時間我就不幹了,這工作閑出屁來,天天晃蕩來晃蕩去,腦仁都要被晃出來,老頭子非得給我安排來做事,就怕我出去浪。”前者神采飛揚的向他們描述。
巫林夕和三林哪敢說話,以聽乘務員自己講居多,他們可沒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
別到時候一不小心誰嘴賤一下,惹的這位同學給他們穿小鞋,那不涼涼了嘛,所以此刻的巫林夕和三林表現的相當有默契,只用眼神交流。
“對了,說了這麼久了,你們還不知道我名字呢,我叫許良。”
“到時候我到學校請你們倆吃飯,都是兄弟,什麼是緣分,這他娘的就叫緣分啊。”許良猛地一拍手,感嘆道。
“我叫巫林夕,他叫三林。”巫林夕覺得這人還挺好,也介紹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三林。
巫林夕三林兩個人,心裏笑都快飄了,剛來時候挺不好的,哎,這一下子變兄弟了。
於是果斷答應下來說:“好,我們到時候見,到時候我們該請你吃飯,你可不能拒絕。”
徐良也笑着點了點頭。
那大鬍子身邊的女人頓時看呆了,這身份變的也太快了吧,她心裏感覺到不妙。
立馬開口說道:“他們把我老公弄成這樣,你到底管不管了。”
徐良頓時驚醒,差點忘了還有這茬,表情立馬變得嚴肅,對那女人訓道:
“事情的經過我也了解了,事情本來就是你們挑起來的,你們不佔人家位置,人家會向你老公噴辣椒水嘛?”
“很明顯不會的嘛?人家這一看就是素質人,誰沒事閑的蛋疼挑你們事?。”
“就是就是,素質人,我們是好人,年年三好學生。”三林抬起頭,一臉的驕傲。
許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無奈的捂住臉,懷疑人生道:“你倆先別說話,你倆一說話,搞的我像偏袒你們,我這麼大公無私,怎麼會偏袒人呢,你說是吧林夕。”
巫林夕立馬附和,很是憤憤不平道:“沒錯,許哥可是現代包青天,鐵面無私,不帶一點虛的,你怎麼能懷疑他呢?”
巫林夕悄悄道:“夠了沒,不夠再來點?”
“咳咳,可以了,可以了。”許良有些臉紅,擺手示意。
那女人:“……”
好傢夥,這是絲毫不把她當外人啊,這就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狼狽為奸了?
許良哪管她想什麼,喝了口水繼續道:“你先生其實也沒什麼事,在這吹了這麼久的空調也差不多了,你待會給他換幾件厚實幹凈的衣裳,就差不多了。”
“而且我剛剛跟他們說,為了補償你們,那兩個座位,就讓給你們倆了。
“這事情就這麼完了,結束,out懂不懂?”許良噼里啪啦說道。”
女人立馬不幹了,扯着嗓子大聲道:“他們把我老公傷成這樣,怎麼也得賠個百八十千吧,不然我們可不幹。”
巫林夕三林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剛想說話。
但有人先他們一步開口,徐良瞪着眼睛震驚的看着她:“百八十千,你怎麼不去搶,我一天工資也沒有十塊,你這被噴個辣椒水就百八十千了,這來錢快,怎麼做的,你教教我唄?”
“我不管,反正要麼賠錢,要麼不走,就躺這。”女人潑辣道。
“嘿,你這是官府衙門撒潑打混,啥用沒有,跟你講。”
徐良頓時火大了,又說道:“你搶人家位置還有理了?那你就在這待着吧,等下一站就給你倆扭送公安局,這一來一回花不少時間我跟你講。”
“我可不是嚇大的,你騙不了我。”女人臉上滿是不屑道。
徐良拔高了聲音,怒道:“你儘管撒潑打滾,我告訴你,你今個一分錢你都別想拿走。”
女子照樣流氓,高喊道:“我就不信這沒有管事的人了,我們就不走了。”
徐良見女子無賴樣,也不去理她,直接把巫林夕三林喊了出去,皺着眉頭,對他們講:“你們那個位置不要坐了,就讓給他們這倆無賴,畢竟雖然是他們有錯在先,但你們倆也不能傷人不是?”
“嗯,應該讓給他們,畢竟我們不對,用辣椒水噴了他們。”巫林夕和三林表示絲毫沒意見。
許良又笑道:“這樣,我給你們安排乘務室去,我有個同事,那個貨今天沒來上班。正好,我有鑰匙,這邊你不用擔心,我給你們處理好,下回可不能這樣幹了。”
“那感情好,多謝許哥了。”巫林夕和三林一臉歉意,畢竟是他們乾的事,還讓許良幫他們擦屁股,確實有點不太地道。
巫林夕也是感嘆,人生何處沒有機遇啊,看這不就有了嘛。
後來,巫林夕和三林沒待一會,徐良就過來告訴他們:“那女人被他打發回去了。”
“哇哦,太棒了。”
巫林夕和三林興奮的跳了起來擊了個掌,都特別的高興,終於把那個難纏的女人打發了。
許良路過看到,頓時一臉不可思議的嗷嗷叫:“啊啊啊,你們擊掌竟然不喊我。”
“哈哈哈哈哈……”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聞言都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