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北境龍王
“剛才那個老頭是誰呀?”
“挺眼熟的……”
龍國大酒店前台兩名服務員正竊竊私語,大堂經理急忙過來讓兩人閉嘴,壓低聲音道:“你們趕緊閉嘴,別亂嚼舌根,剛才那位是咱們東江市首富陳鳴岐!”
“啊?”
兩名前台服務員臉色微變,立馬閉嘴。
陳鳴岐的名字在東江市就是金字招牌,而且還是龍國大酒店的大股東,身份尊不可言。
自然不是二人所能討論的。
只是……
其中一名服務員微微皺眉,總覺得剛才陳鳴岐的臉色不太對勁,這位權傾東江的首富似乎露出惶恐之色?
龍國大酒店之巔。
東江首富——陳鳴岐正戰戰兢兢跪在一名青年身後,青年負手而立,透過落地窗極目遠眺。
“起來吧。”青年道。
陳鳴岐如獲大赦,急忙起身,別看他身為東江首富,可在陳平面前連一隻螻蟻都算不上。眼前的陳平出身自北方大族,流落東江后歷經坎坷后入贅蘇家,卻又在五年前北方從軍,生生殺出了個北境龍王的稱號。
天上地下,龍王無敵!
小小的東江首富在陳平面前又算什麼?陳平彈彈手指,就能讓陳鳴岐及其產業化為飛灰。
“陳帥,您找我是有什麼吩咐嗎?”陳鳴岐垂首請示,形如老僕。
陳平回過神來。
五年前,他因為家族內鬥被逐出家族,生死危機之際,還被人下了葯,是蘇家那個女生救了他,並與陳平發生關係。為了報答蘇家那個丫頭,陳平奪回了些家族財富后,在與蘇珊珊結婚的時候全都轉讓給了她。
但陳平覺得這還不夠。
領證結婚之後陳平毅然北上從軍,打算給蘇珊珊一個光明的未來。
而今。
他做到了!
“幫我籌備婚禮佈置,七天後我要給她一個驚喜。”陳平淡淡開口。
“明白!”
陳鳴岐自然沒有異議。
陳平還是北方大族少爺的時候,就在暗中扶持他,可以這麼說,陳鳴岐能擁有今天的地位,全都拜陳平所賜。
一個如夢似幻的婚禮,是每個女生心中的夢想!
第二天。
心情激動的陳平來到蘇家,五年了,他終於可以說自己配得上她!
“珊珊,我回來了。”陳平喃喃道。
為了給蘇珊珊一個驚喜,陳平沒有事先告訴她關於自己的一切,甚至連婚禮也是一樣,全都處於保密狀態。
她一定會喜歡的,陳平心想。
陳平剛來到蘇家門口,便看到許多人進出蘇家大門,陳平隨便攔下一個人問今天是蘇家的什麼日子,那人好生奇怪地打量着陳平:“你不會不知道吧?今天是蘇家大小姐和姑爺的好日子。”
“哦?”
陳平心中微動。
心說自己還沒告訴蘇珊珊呢,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不過也好,也從側面體現出來蘇珊珊對自己的愛。
這人沒再理會陳平,提着禮物走進蘇家大門。
“嗯?”
走了幾步,這人眉頭皺了皺,遲疑着喃喃道:“我怎麼覺得,剛才那個人有點像陳平那個倒霉蛋?”
再回首。
已不見陳平蹤跡,這人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哪怕陳平真的回來,多半掀不起什麼風浪,甚至是自取其辱。
陳平混入人群。
懷着激動的心情,他握緊了手中精緻的盒子,盒子裏裝着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永恆之心’藍鑽,價值上億!
這——
同樣也是陳平準備的驚喜。
越過層層人群后,陳平準備走進後院,去見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她。
只不過。
當他想要穿過前廳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
“閑人勿進!”
蘇家的保鏢冷冷開口,陳平倒也沒有意外,直接對他說道:“讓開,我是蘇家的姑爺。”
那名保鏢愣了下,隨即打量陳平,詫異道:“是你?”
“嗯,是我,可以讓我進去了吧?”陳平知道保鏢也不容易,所以語氣溫和,沒有絲毫架子。
誰知道——
保鏢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冷不丁說道:“你不能進去,老爺和小姐吩咐過,誰都不能進去,包括你!”
嗯?
陳平挑了挑眉頭,這是何意?
“老爺和小姐在哪?我想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陳平心沉了下去,嗅到了絲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想到剛才那人說的話,陳平目光轉寒。
“讓開!”
陳平吐出這二字,氣勢冷冽。
保鏢不以為意,見陳平不識趣,啐了口唾沫:“他媽了個巴子,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是吧?我告訴你,你若是不乖乖離開這兒的話,保證讓你沒好果子吃!”
砰!
陳平一腳踹開狗眼看人低的保鏢,心想改天一定要蘇家把他開除。
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陳平無視叫囂不已的保鏢,邁開步子來到蘇家後院,迎面就看到了名國色天香的女人身穿一襲黑色晚禮服,如童話世界走出的公主般矗立在不遠處。
是她!
蘇珊珊!
陳平日思夜想了五年的女人!
一瞬間,陳平心中所有的不快,全都煙消雲散。
有她,足矣!
陳平笑了笑,握着手中盒子朝蘇珊珊走過去,蘇珊珊似有所覺,下意識朝陳平所在方向看去。
看到陳平,蘇珊珊笑容漸漸僵硬。
陳平也覺察到蘇珊珊的反常,腳步漸漸緩了下來,最後在距離蘇珊珊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下。
“珊珊,我回來了。”陳平說道。
蘇珊珊正要開口,一名英姿不凡的青年走到她身旁,自然而然地摟住蘇珊珊的香肩,同時向陳平投去打量的目光:“珊珊,這個男人是誰呀?私闖蘇家後院,真是夠沒有禮貌的。”
陳平臉色僵硬下來。
青年的動作如此自然,更令他憤怒的是蘇珊珊非但沒有反抗,甚至還故意迎合青年的手。
顯然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
半晌后。
蘇珊珊彷彿才從某些情緒中回過神來,對身旁的青年嗤笑道:“他叫陳平,就是那條舔狗。”
語氣不屑,還有些許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