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鞭打曼妤表忠心
距離搶銀行已經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中,寇諺雷霆萬分的把他分散在帝都附近的據點端了個乾乾淨淨。
“混賬!”馬靖承肩膀上綁着紗布,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在了眼前的電腦屏幕上。“一定是出了內鬼!一定是!”要不然那麼多隱秘的據點,寇諺怎麼可能會找到?
曼妤身上的追蹤器早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卸掉,即便曾經帶她逗留過兩個據點,也不至於讓寇諺順藤摸瓜的牽出這麼多來吧?
馬靖承這會兒像是被侵佔家園的野獸似的,恨不得紅着眼睛衝到寇諺身邊,狠狠撕了他!可他不能,他還是有幾分理智的。他如果敢正面迎戰,才是真正的自取滅亡!
怎麼辦?馬靖承憤怒的抬腳朝刑室走去。
曼容站在刑室的門口,臉色肅然冷清。看到馬靖承的那一刻,她一潭死水的眸底才泛了丁點的微光。“老大。”她微微垂眸,幾分恭敬,幾分害怕,幾分竊喜。她早知道馬靖承在神秘組織里的地位不低,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是神秘組織的頭目!
她喜歡上的人啊,還真是威風!
馬靖承憤怒不減分毫,猛然上前,把曼容逼到牆面上,他抬手使勁撅着她的下巴:“三天,寇諺把我們在帝都最秘密的據點都端了,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心中的竊喜還沒有完全表露在臉上,曼容便被他的話驚住:“你還在懷疑我?”她這幾天白天守在這間刑室外,聽着裏面的人對曼妤用刑,聽着她壓抑嘶啞的怒吼聲,晚上還要替他換藥,儘可能的安撫他,她無非就是想要向他表明心志,她會永遠守在他身邊,永不背叛!
可馬靖承卻在懷疑是她向寇諺走漏了消息?
還真是諷刺!
馬靖承撅着她下巴的手緊了緊,雙眼充血,他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
曼容看着他那副駭然的表情,唇角泛起一抹澀然至極的笑容來,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猛地伸手推開了馬靖承,衝著他吼道:“夠了!你是不是還真想要讓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瞧瞧?馬靖承!我要是叛徒,我會在這兒守着嗎?我要是叛徒,我會那麼關心你嗎?”
她本來就是個沒多少志氣的小女人,她完全不懂基地里的一切,她所求的,只是想要一段愛戀而已。
這份愛,來的轟烈,來的刻骨。她在愛的泥潭中陷得越來越深,她把馬靖承視作了她後半生的唯一,可不想,他卻是這樣的。
馬靖承搖搖晃晃着站穩,他側眸看着再度浸血的肩膀,眸光微閃:“你要是真這麼關心我,你就進去,把曼妤殺了。”
只有把曼妤殺掉,才能解掉他的心頭之恨。
他鬥不過寇諺,那他就那寇諺最愛的女人開刀!
曼容身子僵了一下:“好!”她一腳踹開了刑室的門。
行刑者剛沾着鹽水揮了曼妤兩鞭子,這會兒她身上穿着的大衣已經被抽的破破爛爛的,後背上錯綜複雜的露出幾道血口來,猙獰不已。
她四肢被鐵鏈鎖着,頭微微垂着。腦袋上的黑髮垂落肩頭,遮擋了她臉上的痛苦表情。
聽到腳步聲響起,曼妤甩着腦袋抬頭。
被激到的曼容這會兒已經奪過了行刑者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了兩下,她虎虎生風的衝到刑架前。
曼妤心裏痛極,臉上卻帶了笑。那笑,在這滿是血腥的刑室中,別有風華。她淡淡的揚眉,彷彿察覺不到身上的痛楚了似的,大聲道:“怎麼?該換你打了嗎?曼容,我告訴你,就是你把你手抽廢了,我也不可能會答應你們的要求的。”
想要藉著她的手引寇諺去送死,他們休想!
馬靖承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冷笑:“看起來細皮嫩肉的,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好,你就犟着。”馬靖承冷眼睨向曼容,“打呀,不是要證明你的衷心的嗎?這就下不了狠心了?”他聲音淡淡的,卻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不是你說恨她們嗎?不是你說我是你的天堂嗎?把曼妤抽死了,你就解脫了。”
曼容閉着眼睛,咬牙揮起了鞭子。
鞭子重重的落在曼妤身上,曼妤疼得咧了咧嘴,但她卻一句話都沒吭。
出了第一鞭,再打第二鞭的時候便輕鬆多了,曼容閉着眼睛,像是瘋了似的,抽打着曼妤。
曾經的姐妹,如今的仇人,曼妤連躲一下都沒有的看着曼容,嘴角明明都已經流了血,可她卻依舊笑着,像是開放在黃泉河畔的彼岸花似的,紅的耀眼,紅的刺目!
“你笑什麼?”曼容停下了手中的鞭子。看着曼妤明明都快要掛了,卻依舊笑着的模樣,她又氣,又難受。
到底,她也曾叫了曼妤多年的姐姐啊。
曼妤吐出一口血水來,嘲弄的道:“笑你現在的樣子啊。”她挺直身子,看着曼容的眸光充滿了憐憫。
那眼神,讓人有一種錯覺,彷彿現在被鞭笞到快沒命的是曼容,而不是她似的!曼妤在那兒淡定無比:“白雅若是看到你這幅樣子,不知道作何感想呢?”她輕笑一聲,“或許,她早已經預見這樣的情景了吧?畢竟,有其母必有其女么。”
曼妤悠悠的道:“白雅殺死了曼振東,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你現在也是個殺人犯。哦,不,你是個殺人狂魔。”
“你胡說!”曼容拿着鞭子往後倒退一步,“我媽不可能會殺我爸爸的!”爸爸是被鹿研和曼碩害死的,與媽媽無關!
曼妤笑得嘲弄:“你都能綁架你媽,要了你媽媽得命,你媽怎麼就不會殺人了呢?”
曼容更激動了,衝著曼妤大吼道:“不是我害了我媽!是你,是你和寇諺逼人太甚的!”她只是讓人把白雅帶出來了而已,她只是不想放棄曼家的財產,不想讓曼碩討厭的她太早了而已。
她沒錯!她那時候只能這樣做!
曼妤看着快要瀕臨崩潰的曼容,一點兒都不心軟。那些微薄的,可笑的姐妹情早已經隨着曼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而去。如今,曼妤看着她這樣,只覺得活該:“不是你怕我爸知道你是白雅和曼振東的孩子會不把曼家的家產給你,你才讓神秘人把白雅帶走的嗎?”
“要說真正殺害白雅的兇手,該是你和神秘人吧?”曼妤朝着身旁站着的馬靖承投過去一個挑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