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年前的那扇門
“現在，我就來告訴你為什麼！”
楚翰墨已經單手扭開了總統套房的門。
這裏……
七年前的那扇門。
七年前的那一場回憶。
從那一刻開始，他一直把這裏留了下來。
作為他一個人的記憶專場，作為一個僅存的溫柔觸點。
他很早就想要帶她過來……
從在楚家重逢的那一刻。
他就有那樣的衝動。
要帶她過來，帶她來到這個空間，這間床上，問問她還記不記得，問問她肯不肯承認，敢不敢面對。
但是憑着神一樣的意志，他生生把所有的衝動都忍了下來。
他體恤着她的傷病，以及她內心那不可觸及的脆弱。
把所有的痛都一個人承受了下來。
但是今天，所有壓抑都破堤。
楚翰墨不想再忍受。
在他為別人忍受的時候，有人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他的父母，要把他的女人塞給他的弟弟，他的弟弟，要搶走他的女人。
而他的女人，竟然最後欣然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他九死一生，他為了什麼？
為什麼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不能碰觸，為什麼連愛着一個人都不能正大光明？
為什麼要把這世上所有的苦一個人背，把用命換來的安穩和愛拱手於人？
芷雲跌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翰墨……翰墨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突然。
他突然帶她來到一家酒店的房間，將她扔了上去。
他不解釋，也不說明，他只用讓她無論如何也看不懂的行動。
楚翰墨已經脫掉了上衣。
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讓芷雲震驚。
“你怎麼了？你怎麼那麼多傷……”她不由得跪起來，想要去碰觸他的傷口。
然而楚翰墨只伸出手，一把將她推了回去。
“躺好！”他只有如此暴躁的兩個字。
“我……”芷雲一時間覺得想哭。
楚翰墨沒有死，他回來了……可是為什麼他變得這麼陌生，這麼無法理喻。
她想要好好和他談談，想要問問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渴望躺在他往昔溫暖的懷抱中，感受他的呵護。
突然間，芷雲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多多和喵喵打來的。
她突然消失，保鏢們也找不到她，只有報告了寶寶們。
芷雲想要把電話接起來，然而楚翰墨突然從她手中奪走了手機，關機，扔到了地毯上。
“那是寶寶的電話！”芷雲有些生氣地叫起來，“翰墨……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然而回答她的是楚翰墨的一個動作。
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頜。
他是那麼強大，稍稍用力就讓她無法動彈。
“從現在開始，你的任務就是閉嘴，”他俯瞰着她，“或者，像你七年前那樣瘋狂的對待我，也可以。”
七年前，什麼瘋狂的對待？
楚翰墨在說什麼？
她為什麼聽不懂？
但是她同樣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捏着她的下頜，雖然好像沒怎麼用力，但她就是沒辦法張口說話。
驀然間，他的吻落了下來。
和從前不同的，不是溫柔的，而是令人窒息的、霸道地攫取。
“唔……”芷雲只覺得自己的嘴唇連着自己的舌尖都要被吃掉了。
她想要推開楚翰墨，告訴這樣的他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手指一碰到他身上縱橫的傷痕，她的心尖又顫抖起來。
他從哪裏弄了那麼多傷，他為什麼都不去處理？
為什麼一定要帶她到這裏來，只為了這樣冷冰冰的對待她，這樣無禮的親吻她嗎？
忽然間，芷雲聽到了衣服撕碎的聲音，以及觸膚而來的冰涼感覺。
“翰墨……不……你要做什麼……”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不，不要這樣……不能這樣……”
這不是她所期待的重逢，不是她所想要的接觸，更不是她說夢想中的第一次。
“你說過你會等我的……”她驚慌失措地拒絕着。
楚翰墨按住她試圖反抗的手臂：“我反悔了！”
芷雲哭泣起來：“你不能說話不算話，你這樣言而無信！”
“去******言而無信！你是怎麼言而有信的！”楚翰墨一瞬間竟然掐住了芷雲的脖子。
他並沒有掐下去，但是芷雲卻完全呆住了。
這還是她認識楚翰墨以來，第一次聽到他爆粗口。
因而她全然給震住了。
“現在，今晚上，不要惹我！”
扔下這句話，楚翰墨再度咬住了芷雲的脖子。
他什麼都不再管了。
如果他的行為會導致她死亡，那就讓他跟她一起去死好了。
反正他這般回來，只因為她重生，如今她讓他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就拉着她一起墮落。
“不……翰墨，好痛……”芷雲依然想要推開他，她哭求道，“求求你溫柔一點，我好怕……”
“別怕寶貝兒……”聽到她這般求他，楚翰墨的聲音終於溫柔了幾分，“我會讓你像七年前那樣喜歡的。”
“什麼七年前……”楚翰墨為什麼反反覆復要說那句話呢？
這裏，這裏所有的一切，好像都那樣的熟悉。
好像她現在在這裏，不是在現實中，而是在夢中。
有一個夢，有一個藏在記憶深處的夢裏。
她好像也是躺在這張床上。
和同樣的一個男人在一起。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不由得抱緊了楚翰墨。
察覺到言芷雲的異樣，楚翰墨不由得抬起了頭：“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嗯？”
芷雲只看着天花板，她那雙往昔湛亮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層迷茫的水霧。
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
好像是有什麼秘密，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但是她抓不住，也控制不住。
她不由得抓住了楚翰墨的肩膀。
指甲無意間嵌入了他的傷口。
楚翰墨皺了皺眉，但這種對他算是輕量級的疼痛，很快隱沒。
只被另一波洶湧的慾念所淹沒。
為了控制住自己，他每次哪怕和她纏綿都會讓她穿着一層睡衣。
現如今卻已經是坦誠相見。
和曾經一模一樣的地點，一模一樣的被單和天花板，一樣的窗帘和地毯，一樣的夜晚時間，一樣的昏黃迷醉的燈光……
他只想如同曾經一樣將她佔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