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宴會與又見
家屬···我愣愣的想了好久的這個詞,聽起來真是好生親切。
修離開不知去了哪裏,這麼久都沒回來。我還沒有像這樣想過,一個一直呆在身邊習慣的以為是永恆的人居然就這麼消失在我的生活中,爸爸說修是還沒回來,可是我卻害怕他是不會回來了,血族生性冷漠,又有誰會為了一段毫無頭緒的戀情和一個毫無優點的女子駐足千年後還有耐心繼續下去呢?
何況是那個優雅到誰都會忍不住奢望的男人?
不知什麼時候起,修已經被我默認為身邊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突然失去,要我怎樣適應?
要是我又做惡夢了,我是不是只有淪陷在噩夢中無法醒來?
回頭想想。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算是我錯了,不該和他開玩笑,但是以修的生性脾氣又怎麼會一去不回?
我搖搖頭,看着餐桌上的艾因伊米貝緹,還有那個不正經的臭老頭。打開門出去,晚上的街上很安靜,秋天的晚上無疑是凄涼的,我剛從地下室出來不久,又披着銀狐裘瑟瑟發抖的站在家門口,蹲下身子,手放在粗糙的水泥地面閉上眼感受着上面留下的和四面八方傳來的信息,我細心的分辨着哪個是修最近留下的,循着氣息,我起身走出一段路,復爾又蹲下搜尋,反反覆復走出了不知多遠,走過的路所知的方向似乎很是熟悉——那不是同盟會的方向嗎?
就在我以為修去了同盟會時,我蹲下后再也無法分辨出修的氣息了,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了,所有的氣息就這麼消失了!在這條小路的邊上,憑空消失?!
我起身,嗅嗅空氣中的味道。搖搖頭失望無比,站在原地,輕輕拍掉指尖的灰,沉默不語。
既然連我都找不到,那就是修自己故意沒有留下氣息。
“果然離開了?”我心中一涼,不知是該傷心大哭,還是失望冷漠。
轉身,回家。
去宴會的“家屬”陣容可謂是最強大的,帶上兩三個家屬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帶的“家屬”絕對足夠引起轟動!其實我帶的只有伊米一個,可是身後不免還跟上了兩個厚臉皮。
我難得沒有穿上白色,家裏衣櫃中那些保護的很好的古董級衣服總算派上了用場。那些可是真真正正的貴族晚禮服!在這個所謂的假面宴會上還是很受用的。
一身簡單的紫色綴鑽長裙,帶着一副金色半臉假面,曼珠沙華的紋樣很是妖嬈。
步入暗夜酒吧,裏面早被無數穿戴奇特,戴着假面的不知是同學還是家屬的傢伙佔領音樂伴着歡呼,夾雜喧鬧敏感的耳朵瞬間收集到無數聲音,脹得我的腦袋老大老大。
“嗨。你好,讓我猜猜你是誰?”路過的都這樣打着招呼,不知是那個絕頂聰明的傢伙發現了同樣帶着假面的臭老頭,一時間全場陷入混亂,我趁此機會拉着伊米擺脫了討厭的臭老頭和跟班艾因。
“維里~~~~”意料中的聲音遠遠傳來,由遠及近。我快速向旁側一讓。“碰”物體落地。
“喲,這可是人類的學生聚會,堂堂同盟會會長也會有興趣光顧?”我俯視地上的烏。
“我可是這裏的老闆,進這裏天經地義,何況還算你的‘家屬’呢~~”烏爬起來可憐巴巴的挽上我的手臂。
“切!”我不屑,甩掉。不理他,繼續和大家打招呼。
“是夏同學嗎?你今天好漂亮哦!”
“你們聽說了沒?”女生的聲音降低,在她四周的女生立刻本能的明白的湊上去,我也在其中:“什麼?”
“夏同學。追你的歐陽西,死,了!”女生的語氣變得陰森恐怖。眼睛瞪得圓圓的,就像那件事就在她眼前一樣。
“真的?不是說休學了嗎?”我微微一笑,又換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問。
“哪裏哪裏!聽說死相都好慘。真正的五馬分屍啊,連頭都砍下來了!”她的聲音在顫抖。
“好可怕啊!”周圍的女生都抱着手臂就差尖叫起來。
那個女生繼續說,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爸爸是調查這件事的警察,歐陽西的爸爸不準這件事泄露出去的!我只告訴你們,別說出去啊!”
我不禁嗤笑,女生就是這樣,什麼秘密都守不住,每次都會說一句“只告訴你,別說出去啊!”其實什麼都暴露了。
“什麼人這麼殘忍?不會是變態狂吧,這地方還安全嗎?”有人問。
我突發奇想:“不會是吸血鬼吧!”
安靜幾秒,大家都看着我···
“吸血鬼!那一定很帥啊!!!”“哄”的,大家鬧了起來。一個個變身成花痴,我和伊米滿臉黑線退出了圈子,是啊,吸血鬼很帥!修也是···
坐到一旁的卡座,默默地端着一杯果汁,小口小口的呡着。看臭老頭和艾因被一群女生所包圍。
突然!
一瞬間!我掐碎了空杯子,左手霜落張開成盾,擋住突如其來的攻擊,“碰”的一聲巨響,我被攻擊的推力震得不輕,全場安靜,我咬牙:“聖伊梅德!”
與此同時,外面的保安衝進來:“你們不能進去!今晚包場!再不出來就報警···老闆!!”
一群保安看到烏抱歉的站到他面前。
“沒關係,你們出去吧。服務生可以去後台。”烏拿起吧枱上的麥可風,“眾位同學及家屬,實在不好意思,今晚臨時出了事故,大家請先回家吧。”
這下大家都不服了,宴會被莫名打斷,很不開心,更多的男生是想看看熱鬧,是不是有人要來踢館!
“喲,我們一個小小的活動犯得着您這樣的貴賓親自光臨嗎?”領頭的聖伊梅德還是白底金邊的權天使服,在他身後其他大天使,包括連最追從他的懲天使都被催眠了,那一雙雙亮銀色的眸子失去了光澤。臭老頭烏和艾因到了我身邊,除了微微笑着的我,他們的表情都很不好,爸爸依舊毫無表情。
我安然的坐在位置上完全沒有要起身迎接的樣子。
聖伊梅德不說話,我也不開口,雙方僵持,四周議論四起。
“黑道?”“白道吧,這麼白···”“沒想到夏同學還跟這些人有染!”“他們不像壞人啊?還是夏同學是···?”“要打架?”
打架?不好意思了,也許這些學生性命不保了!
空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