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節 信州戰役15
李剛坐着慢慢想着就有些明白了,8萬人,現上饒有8000人守城,那8萬人進攻上饒只是給郭濤增添功績,沒拿下上饒取得軍火,就貿然進攻信州,難道想與我拼個魚死網破,想必楊輔清不會這麼傻,看來有問題啊!李剛捏着下巴安靜的想着。
“小八,安排的怎麼樣了?”李剛對着滿頭大汗的何小八問道。
“大哥,能拿槍的全部發槍了,剛湊夠5000,工兵已經把4000枚地雷埋下,楊輔清那王八蛋要是敢來保證讓他們8萬來1萬回,我操`````。”何小八邊給永二上着子彈邊說道。
李剛臉一黑拿起講義夾一把拍在他的頭上說道:“年紀輕輕,不學好,跟誰學的滿口髒話,土匪習氣````。”
“是,大哥,偶錯噢,偶一定改。”何小八馬上站起來敬禮說道。一邊的警衛員捂着嘴笑着,着道了吧!平時還口口聲聲說重溫司令以前在山寨的感覺。
“多少人是非戰鬥部隊的?”李剛問道。
“大哥,3500是非戰鬥部隊的,警衛團要抽調900人護衛重要機關與維持城內治安,所以``````````。”何小八為難的說道。3500,那些參謀還好些,伙夫、馬夫、民工佔了大多數,很多人參加遠征前打過5發子彈,至於精度,要是打的有精度那做什麼伙夫,馬夫?
“哦,城裏子彈是否充足?”李剛繼續問道。
“昨天有一批軍火本來是給劉軍長他們運去的,臨湖被佔領,後勤兵退了回來,子彈、炮彈都比較充足。”何小八回答道。
“還楞着幹嗎!走,一起練槍去!每個人必須做到50M外能打到人,打不到的不許吃飯。”李剛用胳膊夾着步槍對身邊的人說道,然後出去了。
路上,李剛邊走邊想,一次危機總能反映出一批人的心態,也是一次不錯的試金石嗎!他對身邊的馬格說道:“馬格,繼續發電報,信州十萬火急````。”
“司令,為什麼,難道我們5000的火器部隊抵抗不到浙江的援軍的到來?”馬格奇怪的問道。
“你去就是了。”李剛說道。
“是。”馬格馬上去擬稿發報。
城牆上李剛對着眾老兵中的新兵喊道:“各位弟兄,現在大家是同條船上的人了,預計下午,楊輔清8萬大軍將兵臨城下,要麼守到援軍到來,要麼城破大家一起完蛋,所以,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大家練槍法,我要求不高,50M擊中人型靶就好!打不中的晚上不能吃飯,繼續練,好了就這樣,開練`````。”
“是```。”一幫戰士喊道。
接着城牆上馬上響起了教官的喊聲:“各位注意了,以前打過靶,怎麼裝子彈就不重複了,現在注意的就是三點成一線,還有開槍的時候自己不要成了靶子``````。”
“你他MA的比豬還笨,怪不的當了兩年還是個馬夫`````。”
“你```你```,練槍你拿點出你掄大勺的熱情好伐```````。”
“```````````````````````````。”
城牆上好不熱鬧,李剛與警衛員經常打靶,一上來就通過了考核,下去了,那些參謀中除了後勤參謀辛苦點其他也全下去了,當官的走了,那些由警衛戰士充當教官的罵的更凶了,以前經常與伙夫、馬夫、文書等凶,現在風水輪流轉,不報仇以後那來的機會。
福州電報局軍事專線電報房內
來自前線的電報指示燈亮了,收發人員馬上開始準備接受,滴、滴```````,來自鉛山的信息變了黑點然後慢慢的從打點器中出來,通信參謀拿起紙條然後馬上跑進譯電房,譯電員拿出密碼本開始翻譯,他額頭突然出現了汗珠,拿筆的手也開始發抖起來。
“小王,身體不適嗎?”通信參謀關心的問道。
譯電員把翻譯出的內容給通信參謀,通信參謀一看臉色一變然後鄭重的對着譯電員說道:“小王,事關重大,一定保密,知道嗎?“
“是,長官。”譯電員起身敬禮道。
“好了,我先出去了。”通信參謀用密封袋把內容封好然後馬上跑了出去了。“車```。”通信參謀叫道,專門送緊急電文的馬車過來了,通信參謀上了車喊道:“馬上去巡撫衙門,快````````````。”
馬車跑了出去,通信參謀在車上抄錄了一份塞進了內衣口袋,然後催促馬車加快速度。
到了巡撫衙門也就是總指揮部,通信參謀把密封件交給張大山然後馬上出來坐上了回電報局的馬車返回電報局,下車的一瞬間,趁警衛人員不注意,他把一張小紙條塞給馬車夫,馬車夫捏住紙條微微一點頭,然後若無其事的捏在手心,接着向值夜班的人交班朝回家的路上走去,經過一個巷子,他消失在巷子裏。
張大山拿着電文,焦躁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大哥危急,大哥危急`````````。”
“來人。”張大山喊道。
“屬下在。”一個幕僚室的值班幕僚進來。
“命令陸戰師、浙江2師立刻朝信州進發,5天內趕到,違令者軍法從事。”張大山喊道。
“大人,如此着急,不知所謂何事?”幕僚問道。
張大山把電文遞給他,他接過電文一看:“楊輔清部8萬人攻擊信州,信州危急,立即發兵來救````,李剛。”
幕僚眼睛一亮有些驚喜的說道:“大人,在下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張大山說道。
“大人,在下認為這個發兵當晚5天?”幕僚說道,晚5天發兵,8萬大軍攻擊只有5000守軍的信州,10天時間足夠破城,城一破,李剛殺了這麼多太平軍,太平軍還能放過他,他一死,自己的大人為越字軍的二號人物,不就能成為越字軍領袖,自己也不跟着水漲船高。
張大山是聰明人接下來他就知道了,他突然語塞坐在椅子上雙手支着頭。
“大人,機會難得啊1”幕僚煽動道。
張大山抬起頭說道:“讓我想想,你先出去```。”幕僚見張大山心動了,一拱身出去了。
“誰不想做領袖````,8萬太平軍圍攻信州,5000人能守住幾天?只要自己壓住電報不發,浙江、6師等不知道消息或沒有命令救援,遲早會破城,城一破那李剛就等死,李剛一死我就是越字軍的老大,李剛的股份,還有他的地位權勢,全是我的``````。”張大山躺在椅子上想着。
接着他排利弊:“能與自己爭的長工、金滿、海生,繼祖,汝紹,小亮威信不足不做考慮,繼祖與李剛一起,活下的希望也少,看來就只有這四人。利的是四人除了自己全不知道消息,帶兵的全在外面。政治部是自己的班底,一軍是長工的,水師是海生的,金滿能調動的也只有盧良滿控制的台州水師與有很多山寨弟兄過來的山地軍,劉雲山是中立派,許小亮、李全是李剛鐵杆,李剛一死肯定聽嫂子的。張大山突然發現自己能調動的只是軍事糾察,至於其他部隊沒有李剛的授權,他們也調不動,到時候李剛一死,也不存在什麼授權。政治部的張明也成了李剛的嫡系,馬尾警衛旅也只聽華衡芳的命令。李汝紹作為文官首領,但是與軍界聯繫不多,掌控不了軍隊,張大山突然想到了大哥的高明,管軍權的全部外派打仗,將領在外,就是出事以對付不了他們,難不成到軍中抓他們。主力部隊的火槍也不是吃素的。不管軍權的全是在後方指揮,自己,汝紹全是無軍權,有個意外也掀不起什麼浪花。原來大哥出征時就算計好了,那一方面不聽話他都是拿捏住。
張大山想到這馬上出了冷汗,他馬上坐起來,拿起手帕擦額頭上的汗,他眼光不經意間停着桌子上一行小揩寫着的:“知足常樂。”
“知足常樂````。”他頹然的坐了下去,自己這一身要是沒有大哥帶領可能還是個佃戶,跟着大哥,30前成為提督大員,身家過百萬,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大哥一死,如果下面幾個人互相爭權,只會便宜了別人。“知足,知足```````````````。”張大山默默的念着,用這兩個字壓着心裏的野心與**。
徐芬下班了,沒有李剛的日子裏她的生活少了些樂趣,每天學堂、青年會、家裏,剛到家屬區,只見容閎的馬車停在家門口,容閎站在家門口,她高興的跑過去叫道:“義父,您怎麼有空到福州。”
“來,晚上我那有幾個客人,請你過去聚聚。”容閎和藹的說道。
“這個``好吧!我去換下衣服``。”徐芬考慮了一下說道。
容閎微笑着愛憐的說道:“傻丫頭,我那不是還有你放在那的衣服嗎,來吧,上車。”說完開了車門,徐芬上車了。
馬車夫甩了一下鞭子,馬吃疼開始邁出步子,馬車開始慢慢加速,然後快速的奔跑着,徐芬的警衛車在後面也跟了上來,一輛插着福州洋務學堂總辦旗與福建巡撫旗的馬車出城自然是相當方便,城們官簡單的看了一下馬車出城了。家屬區,一隊士兵靠近李剛的府邸,一個中級軍官對着警衛冷冷的問道:“夫人呢?”
“報告,夫人剛被容大人接走,聽說娘家來人。”警衛敬禮回復道。
那中級軍官臉色一變,馬上帶人走開了,原來這幫人是那幕僚私自調撥來控制徐芬的。想不到人提前被接走了。
“義夫,這好象不是去您家的吧!”徐芬看着馬車沒有朝學堂方向去,而是朝着馬尾而去他驚異的問道。
“對,你知道李剛的後路計劃嗎?”容閎淡淡的問道。
“知道,他對我說過,說他```````。”徐芬在自己義夫面前也不能隱瞞什麼,她說了出來,忽然他覺得不對馬上緊張的問道:“他怎麼了。”
“這是前線發來的電報,現在形勢緊張啊!所以你必須做好準備。”容閎有些感傷的說道,自從李剛決定與徐芬結婚後,李剛就請她作為後路計劃的負責人,也就是說當李剛有危險或遇到不測的時候,李剛身邊重要的人會被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避開複雜的形勢。容閎對李剛的心細感到震驚,但也對他的細心感到佩服,風平浪盡的時候想到了退路,很有風險意識。這次,暗線傳來了消息,但是越字軍部還沒召集眾人開會討論此事,快半天了也沒見發佈救援令,看來電報被人扣了或者有人故意不派救兵,容閎趕到形勢的緊張,馬上啟動後路計劃!
徐芬看着電報傷心的流出了眼淚,以身涉險,怎麼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她掩面哭了起來,重逢半年可能這輩子又要分開,而且是永遠的分開。
容閎拍了拍的肩膀說道:“丫頭,李剛是個好人啊!能為你想到這麼多,這個人是值得你好好珍惜,可惜,唉!不過他留給你的錢足夠你衣食無憂。”
“沒了他,我要錢什麼用,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他。”徐芬擦了眼淚堅定的說道。
“放心,這些已經安排了,你要相信他,你與他相識這麼多年。”容閎安慰着說道,“我們先去馬尾,看事態的發展,只要你在,萬一````真正忠於李剛的人會來找你的。”
“恩````。”徐芬點了下頭依偎在馬車裏安靜的發著呆。前後面各兩輛掛着商會旗的馬車上來了,馬車裏的人商人裝扮,但是明顯的看出來是軍人。這是來保護徐芬的,徐芬的警衛車顯然得到指示,對那些車放行了。
一輛馬車與容閎的車平行着,容閎打開車門,那邊一個年輕人打開車門一下跳過馬車進來,徐芬一驚。
“嫂子,我是李全。”李全趕緊解釋道。大哥有危險,作為後路計劃的副負責人,他得到消息馬上從特種兵基地趕過來,一來保護大嫂,二來商議救援計劃。作為他,他對李剛還是忠心的,李剛把他從一個小土匪提拔到特種兵隊長的位置,本來這個位置是楊富貴的,現在成了自己,接着特種兵司令,楊富貴回來給掛了個山地軍軍長的位置,誰都知道這是為了安撫山寨弟兄的情緒,就連以前名不經傳的盧良明等也成了正軍,司令的大恩怎麼能夠忘記。
徐芬見過李全幾次,自然認得李全,她點了點頭算打了招呼。
“我特種部隊全體戰士願聽從嫂子指揮。”李全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徐芬感激的閃了閃動人的眼睛說道:“李全,謝謝你。”
“大哥說過,見嫂子如見大哥。”李全回答道。徐芬心裏一暖,自己的愛人總口口聲聲說不允許自己參與鬥爭,想不到為自己留了這一手,有特種部隊這利刃在安全係數高很多。
馬車朝着馬尾跑去,只要進了機器製造局,那就安全了,船已經準備好,隨時去香港!然後轉道美國。
馬尾機器製造局警衛旅直屬警衛營控制了大門,旅長親自站在大門口臉色嚴峻的背手看着遠方,看來是等人,大門口的探照燈射向遠方。
“嘩啦```嘩啦`````。”馬車隊運動的聲音傳來,6兩馬車出現在眾人的視野。
“開門。”黃大林笑着喊道,士兵們馬上搬開障礙。黃大林上了自己的馬車,帶着6輛馬車進去了,直屬警衛營馬上跟了上去,車隊來到一個別墅前,三男一女下了馬車進了別墅,一個營的警衛戰士以別墅為中心在四周拉起了警戒,沒有別墅主人的同意,誰也不能靠近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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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山還躺在椅子上權衡着,房間裏安靜的可以,那個幕僚站在看着張大山,巡撫夫人雖失蹤,但憑藉現在各個軍政大老不在家的機會,還是很有機會控制大局的。
“大人,當斷則斷啊!”幕僚輕聲的提醒道。
張大山騰的站起來說道:“我下令,陸戰師、2師立即出發,救援信州,5天內必須趕到。”張大山權衡了這麼久,終於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大人```。”幕僚有些失望的叫道。
“還有你,離開這裏吧``”張大山對着自己的幕僚說道,要是李剛回來知道這件事情,那很多人要死!